鸞鳳山!
冤家路窄!
來買個東西都能撞見。
真是應(yīng)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頭”。
云逍細(xì)細(xì)的打量起放在拍賣臺上的那塊玄精鐵令牌,古樸的花紋,還有點點玄精鐵母。
還有……背后那道有些模糊的花紋。
欸?
那花紋——
云逍凝視著投在玉屏上的令牌背面,許是歲月的原因,令牌背面的花紋已經(jīng)看不大清了,但隱約的,滿是蝌蚪文的模樣。
這是…天書的“天”字!
云逍雙眼一凝。
這塊令牌,的確不是一般的東西。
天書文字,在九天瀚宇中都更替幾十萬年了,在消息稍稍滯后的大秦仙界,也有近萬年沒有用過了。
至少是萬年前的東西。
方才那個拍賣師說這是萬年前天玄門的寶藏令牌。
天玄門…寶藏?!
【云逍的回憶】“啾,那道門上還有個字,我翻了祖獸記憶,才認(rèn)出是個天書的‘玄’字?!?p> 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碧水玲瓏獸對自己說過的話。
點點細(xì)節(jié),慢慢地串在了一起。
那門上應(yīng)該,還有個“天”字。
鸞鳳山那里,也應(yīng)該還有個“玄”字令牌!
而這兩塊令牌,才是開啟葵陰之水下寶藏的關(guān)鍵!
既如此,必須拿下來!
所有的人都在等著1號包間的回應(yīng),然而,1號包間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在那靜默著。
“呵呵,鸞鳳山?”
良久,幽幽一笑,一聲蒼老叱呵而出:“那算個什么東西!”
“你金燦海,又是個什么東西!
如同兩道驚雷,響徹在主拍賣場的上空。
一聲呵斥,老氣橫秋!
清脆的一掌,打在了鸞鳳山臉上!
雖然鸞鳳山是東南大派,但在西南諸郡都有分堂,早已是聲名遠(yuǎn)揚,如今,被這個一號包間的人物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1號,60萬!”
蒼老的聲音再度報價,顯然是不死不休了。
“好!好!好!”13號包間中的老者被氣得滿臉通紅,一身氣勢一閃而過:“閣下的情意,金燦海記住了!鸞鳳山也記住了!”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顯然是要不死不休了。
“13號,61萬!”
“1號,70萬!”
……
“13萬,91萬!”
“1號,100萬!”
百萬的報價一出,場中所有的人都驚了,紛紛看著交戰(zhàn)的雙方,都叫到百萬靈石了。
“難不成,那令牌真的是天地門的寶藏令牌?”
忽得,有人小聲議論道。
“嘶,”一旁的人倒吸了一口靈氣,“有這可能?!?p> “別想了,大秦仙律,所有的地下寶藏都是皇室的?!?p> “13號,101萬!”
牙咬切齒的一聲,金燦海怎么也沒有想到,找了許久才找到的第二塊令牌,居然會經(jīng)歷如此的坎坷。
“1號,110萬!”
……
“13號,190萬!”
“1號,200萬!”
百萬的增長,很快就漲了上來。
拍賣會的后臺,一個年輕的少年都要呆住了,走投無路的他,拿著祖上傳下來的令牌,本來說換點靈石沖擊一下筑基期,萬拍殿給出的3萬靈石的起拍價他已經(jīng)很滿意了。
只是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被炒到了200萬靈石的高價!
難道…自己的祖上真的是修仙界的大拿?
那令牌…真的是萬年前修真大派天玄門的寶藏令牌?
“257萬!”
金燦海再也忍不住了,把這次帶來的所有靈石都報了出來,這本是打算用來拍天階靈草的。
“260萬?!?p> 幽幽一聲,封了上來。
整個拍賣場中的人都麻木了。
就連主持人也有些呆滯。
這價錢,甚至超出了第一天天階靈草拍出的價格。
良久,不少人才發(fā)現(xiàn)13號包間中沒有了聲音。
“咳…那個1號道友出價260萬靈石,還有沒有更高的?”
主持人四下環(huán)顧,沒有聲音。
“260萬一次。”
“260萬兩次?!?p> “260萬三次?!?p> “成交!”
清脆的一聲落錘。
也驚醒了許多還在呆滯中的人。
“臥槽,我沒看錯吧,一塊玄精鐵,居然被喊道了260萬靈石!”路人甲都驚呆了。
“可能1號包間那位和鸞鳳山有仇,不然也不會如此壓制?!甭啡艘曳治龅馈?p> “哎,真他喵是神仙打架,老夫算是見證歷史了?!?p> 排在第三位拍賣的一塊令牌被拍出了如此的高價,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包括金燦海。
“師父,那塊令牌,對于宗門真的很重要嗎?”顧千山有點不明白。
“廢話!”
金燦海氣得在包間內(nèi)不停地踱步。
“千山,你速與宗門三長老聯(lián)系,讓他稟告掌門令牌競拍失敗,看掌門如何處置。”
“是!”
……
辰南郡,鸞鳳山,大殿。
正中,鸞鳳山掌門宿青山的臉上青黃不定,看著手中的一紙文字。
三長老路華躬身立著,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難看。
“欺人過甚!”
宿青山一聲冷哼,把紙拍在了桌子之上。
“指名道姓打我鸞鳳山的臉!”
“更可惡的是,我們找了許久的“天”字令牌,就這么給奪走了!難不成這人也知道令牌的用途?”
“我看未必,”路華搖搖頭,“令牌一事,我宗門中除了三個老祖,五個長老別無人知,外人又如何得知?”
“那你說,此人如此較勁,就是為了拍賣場中的爭風(fēng)吃醋嘛?!”宿青山來回的踱著步,神情有幾分暴躁:“天字令牌一缺,就算我們沖到落霞宗的宗門中,也不一定能夠打開那大陣,所有的計劃,都將因此而改變!”
“掌門師兄暫且莫急,”路華寬慰道:“我們打不開,那落霞宗數(shù)百年不也沒打開?!?p> “那是之前,”宿青山的聲音飆飛了幾度,“你可別忘了前幾天天劫可落在他們宗門之上!”
“慕師妹不是說乃是一株靈草引來的天劫?”
“這才是最奇怪的!”
宿青山一轉(zhuǎn)身,指著路華氣急敗壞地說道:“能種出引來天劫的靈草的,是普通人嘛?!你們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還有,你不覺得今天的事情很怪?!就像是有一只手,在后面慢慢推著事情的結(jié)局朝著遠(yuǎn)離我們鸞鳳山的方向發(fā)展!老三,你可別忘了,當(dāng)年為了那一塊“玄”字令牌,兩個合體期老祖隕落在什剎秘境,有一個還是咱們的師父!如今“天”字令牌唾手可得,卻被別人捷足!”
幾乎是嘶吼的,宿青山說出了這段話。
看著路華不語的樣子,宿青山擺擺手,“行了,此時說再多也沒有用,你即刻回復(fù)大長老,不惜一切代價截住那人,無論如何,要把“天”字令牌給我?guī)Щ刈陂T!”
頓了頓,宿青山又補充了半句:“不然,就別回來了?!?p> “師兄?”聞言,路華一臉的詫異。
“是盾秋老祖的意思,他只有兩年的時間了,等不起了?!?p> 聞言,路華沉默了片刻。
躬躬身子,路華拱手退下,一道霞光,從大殿之中射了出去,瞬間,就消失在天際之中。
“飛嚴(yán)!”
看著飛走的霞光,宿青山又是一聲呼喝。
“弟子在?!?p> 大殿之外,轉(zhuǎn)出來個背著飛劍的年輕男子。
“給慕長老轉(zhuǎn)達(dá),讓她即日返回鄢陵郡,務(wù)必調(diào)查清楚那個菜園管事的底細(xì)?!?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