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地爬起,強撐著靠在床頭,就覺渾身酸痛無力。
不僅僅是手腕,還有腰背肌肉,都難受得很。
楊安無力哼著,可惜沒人幫助。
這就是單身狗啊,難受、生病時都不會有人噓寒問暖,一切都得靠自己。
他不自覺回想著現(xiàn)實中前女友還在的時候,可惜,注定已經(jīng)不能回頭。
得到系統(tǒng)之后,人生必定翻天覆地,未來也是可以預(yù)見的美好,他也沒打算再去找對方。
感情就是這樣,當(dāng)初分開,就再沒復(fù)合的可能,兩人都是一樣的性子。
緩過勁來,這才強撐著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漱。
山羊胡子真是有點別扭,更別扭的還是鏡子里的這張臉。
無可否認(rèn),這張臉給他帶去很多的歡樂,但那只是熒幕啊,現(xiàn)實中變成這張臉,那就難受了。
沖澡、洗漱完畢,穿上昨天買的新衣服。
還是黃蘭登原先的皮衣、長褲,鞋子也是相同的款式和顏色。
他是取代人家,自然得表現(xiàn)得和對方差不多。
至于自己的個性,那是以后的事情。
如今手里頭沒有一枚勛章剩余,他可不敢隨意冒險。
走到客廳,把茶幾上擺放著的飲料、零食都收進(jìn)了儲物空間。
一個立方的儲物空間并不大,卻也不算小了。
一張電腦桌的長寬高大概在1.2,0.6,0.7左右,而這樣才只占據(jù)0.5個立方多一點。
所以一個立方就相當(dāng)于兩張電腦桌的空間,真的不小了。
楊安在里邊備著水、食物、衣服等東西,還有一兩件工藝品、玻璃珠等物。
也就只有這些了,刀槍之類的想都不用想,最多就是一把菜刀。
現(xiàn)實中很多東西沒法購買,麻煩太多。
而且就算買了,也沒什么用。
能夠帶著出入各個世界的物品也就只是生活、生存用品而已,菜刀、指甲鉗還可以,但其他的武器都不能帶。
也不是說不能,而是需要花費代價,才能夠帶進(jìn)各個世界。
但顯然,楊安是辦不到的,他沒勛章可供揮霍。
好在現(xiàn)階段也不需要著急,因為他連槍械、格斗技能都還沒學(xué)會呢,拿來也沒用啊。
真要是遇到了危險,大不了用些日用品,相互組合,來制造點炮仗嘛。
他以前不懂,后來倒是了解過一些,只是沒專門動手研究過。
但按照說明,多嘗試幾次總能夠搞定。
收好東西,檢查了下配槍,就出門了。
昨晚很早就睡下,雖然渾身不舒服,醒來卻是早晨六點左右。
這個時候,正是吃早餐的最好時候。要是過了八點,總感覺不一樣,沒了萬物初始的氣氛。
他才來這里兩天,還處于新鮮期,總覺得一切新奇。
再加上還年輕,胃還健康著,自然是大快朵頤。哪怕飽了,也要撐下去。
當(dāng)他打著飽嗝,手里還提著兩份炸雞回到警署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八點。
值夜的還沒下班,但走得差不多了,上班的來了幾個,不多,顯得有點冷清。
回應(yīng)著幾個警員的問候,到了辦公室,楊安繼續(xù)開始練習(xí)格斗術(shù)。
吃飽了撐著還這么干,完全是靠著年輕時的身體啊,過了三十多,體魄下降,遲早會品嘗到惡果。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楊安繼續(xù)練習(xí)著格斗術(shù),一邊道:“進(jìn)來!”
開門進(jìn)來的巴頌見到練習(xí)格斗術(shù)的楊安,也不以為奇:“黃sir,這是您要的資料?!?p> “好,資料放桌子上,跟我打一架。”
“好的,黃sir!”
看著人高馬大的巴頌站在面前,楊安心頭戰(zhàn)意升騰。
這算是第一次戰(zhàn)斗吧,說什么都得好好表現(xiàn)一下。
“來,別猶豫,跟我全力一戰(zhàn)?!?p> 巴頌傻眼:“黃sir,真要全力???”
“廢話,否則沒意義。”
“那,那好吧?!?p> “來了啊!”
楊安說著,身形就朝前一踏,一拳就沖巴頌打了過去。
砰!
劇痛,身形不由自主后退,后背撞在墻壁上才停止。
“黃siri你沒事吧?”
揉了揉胸口,楊安呲牙咧嘴:“沒事,繼續(xù)!”
抬頭盯著有些緊張的巴頌,他心里暗惱,再次靠近對方,伸腳就踹向?qū)Ψ降南氯贰?p> 剎那,他就覺得那道黑影再度出現(xiàn)了,緊接著劇痛再次傳來,身子也砸在了地板上。
悶哼著,踉蹌著站起,看向巴頌的目光都變了。
這貨這么魁梧,速度居然這么快,而且力道也是極大。
面對對方,他似乎毫無反抗之力。
但楊安清楚,雙方的差距沒可能那么大,畢竟都是普通人。
怎么都不至于自己發(fā)出攻擊,人家反擊時都看不清,甚至都反應(yīng)不及。
說到底,他只是臨時技能格斗LV2,雖然有了那戰(zhàn)斗力,其實根本就沒那戰(zhàn)斗意識。
他以為格斗就是游戲來著,沒有那份戰(zhàn)斗的覺悟,反應(yīng)也就慢了。
何況他看似黃蘭登,卻不是真正的黃蘭登,沒對方的體格。
人家好歹是警察,經(jīng)受過嚴(yán)格的訓(xùn)練,體魄擺在那里。
追逐唐仁的時候,騰空摔倒砸落水泥地上都沒什么事,只是鼻子被砸,尾指被踩才會痛,但依舊生龍活虎。
換成楊安自己,不說進(jìn)醫(yī)院,至少得修養(yǎng)好幾天才行。
想通了這些,面對巴頌的時候,眼神也變得堅決起來。
“黃sir,不如,到此為止?”
巴頌有點慌,哪里想到黃sir突然這么廢。
接連被打了兩次,不會報復(fù)自己吧?
“不行,繼續(xù)!”
楊安說著,就朝著巴頌靠近。
眼看著楊安的拳頭打來,巴頌下意識就要反擊??上氲絼偛诺那闆r,手臂頓了頓,胸口就被砸了一拳。
這一拳的力道還是有的,特別是格斗術(shù)的發(fā)力技巧,讓他的身形后退了兩步。
巴頌更加疑惑了,記憶中的黃蘭登,可沒這么虛弱來著,難道昨晚學(xué)坤泰那樣了?
否則也不至于戰(zhàn)斗意識這么薄弱,還四肢無力。
他也松了口氣,眼看著楊安的下一拳繼續(xù)攻擊過來,調(diào)整著心態(tài),迎擊過去。
他很清楚,拍馬屁之類的,得做到不留痕跡。
若是被軟綿綿的一拳打得噴血倒飛,那不是馬屁,而是羞辱。
身為手下,不能怎么腦殘。
巴頌放水,反而是對楊安最好的回應(yīng)。
隨著戰(zhàn)斗,腦海中的格斗知識不斷浮現(xiàn),手腳并用,一一施展,消化著其中的精髓。
他的動作由生疏到熟練,舉手投足都逐漸有了點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