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
“漲”
“漲”
劉建國慢慢的用手搓磨著原石,他和那些賭鬼不同,因為一些原因,賭博被衙門禁止,一些已經(jīng)無法回頭的大賭鬼,就開始了來到MD老街賭石頭。
至于老街街上無數(shù)的賭檔和豪華酒店的賭局,那是給不勞而獲的懶漢,和錢來的容易的人群預(yù)備的。
真正的賭鬼可不會去哪里做貢獻,他們最求的是刺激,是差不多公平的情況下,瘋狂的喜悅。
劉建國和這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是在導(dǎo)游的帶領(lǐng)下,來這里尋求一點點的刺激而已。
“紫色,紫翠”
“漲了,大漲啊”
“一百萬”
“一百五十萬”
劉建國不懂得這些喊話的含義,如果知道了,早就扔下來不開了,繼續(xù)又磨了一點。
“一千萬”
開石頭的老師傅輕輕按住了,劉建國。
“小伙子,可以了,一千萬了”
“師傅,這個石頭能值一千萬?”
“是啊,這才見紫,如果能有做鐲子的料無價了,別說一千萬,一億也不過只是個底價”
劉建國看了看這塊自己花了兩千塊買的石頭,橢圓形,窗口就開在小頭這里,明眼就能知道,里面有絕對有貨。
哪怕是開出個戒指料,都能上億,劉建國猶豫著:
“一千一百萬”
“一千一百五十萬”
只剩下兩次有點竭斯底里的喊聲,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到了這兩個人預(yù)想的極限。
開還是不開?
不開?
別墅,好車自己絕對能買的起,存進銀行幾百萬,輕輕松松就能過完下半輩子。
可是看著這個紫色的小點,晶瑩讓人迷醉,劉建國心里九成的想法,絕對大漲,甚至是自己無法想象的大漲。
只要過億,自己就去澳洲買個小小的農(nóng)場,不要多大,有水,有田,還有些許小山能埋自己的骨頭就行。
劉建國心臟不好,身體里有支架,這種病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完蛋了,可是大夏現(xiàn)在流行火葬,他害怕被火燒,想想被火燒成灰灰就害怕。
拼了,我不要多少錢,我只是想要一個能埋自己的一塊不大的小山坡。
老師傅看劉建國又開始擦:
“哎”
嘆了一口氣,多少人都是被幻象的美好沖昏了頭腦,這個中年人基本斷定栽了。
慢慢的劉建國頭上就開始見滿了汗水,紫色已經(jīng)沒有了,只有一個大米粒那么大的紫翠依附在灰暗的石頭上。
將整個石頭切成幾片,灰色,還是灰色。
劉建國拿著這個大米粒一樣大的紫翠,迷茫了,一千萬這就沒了?
別墅沒了?
養(yǎng)老錢也沒了?
一圈賭石的也是鴉雀無聲,這時候傳來了老師傅的一聲嘆息:
“哎,這就是命啊”
“噗”
劉建國一口老血,噴到了這個紫翠大米粒上,四周的看客恍惚間不見了那個紫翠大米粒。
“快叫救護車”
“導(dǎo)游這里的醫(yī)療條件差,把人送回國吧,沒有多遠”
“行,快點,不然就來不及了”
劉建國耳邊能夠清晰的聽到這些聲音,只是身體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
恍惚間見到一個紫色的光點向自己飛了過來,慢慢和自己融合在一起,天黑了。
“完了導(dǎo)游,心臟停止跳了,我的手都酸了,已經(jīng)不行了”
“怎么辦?”
“對了那個翡翠呢,我們多少要給人家家人一個交代啊,不能光是有保險就算了”
“找找”
“找找看”
“奇怪了,怎么不見了,應(yīng)該是被人趁亂拿走了吧?”
“不清楚啊”
“算了,救護車來了,先把人抬上車”
“導(dǎo)游能行嗎?”
“沒辦法,我有啥辦法啊,嗚嗚嗚”
…………………………
“建國,建國”
劉建國睜開雙眼,就看到自己躺倒在草坪上,前任肖秋芝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
劉建國也是心里嘆息,到底女人打扮好啊,都四五十歲的人了,竟然還是這么漂亮。
不過這家伙,不在她家?guī)男O女?
跑到自己身邊干嘛?
我不是去旅游了嗎?
怎么回到了日月湖的草坪上了?
奇怪了,這日月湖不是改成公園了嗎?
為啥湖邊的沙灘不見了,湖邊都是蘆葦塘子。
劉建國正在奇怪呢:
“建國哥額……”
劉建國渾身肉麻:
“去去去,都四五十當(dāng)奶奶的人了,還呃呃的,有意思嗎?”
“嗯……”
“再說了,人家張濤濤可帶你不錯,想出墻找別人,我可丟不起那人,當(dāng)初干嘛去了?”
劉建國氣不打一處來,肖秋芝家里嫌棄自己家窮,沒老人,也沒本錢,最后棒打鴛鴦。
自己并不多難受,不管肖秋芝是不是真心喜歡自己,自己可是拿生命喜歡她,看到她能嫁給張濤濤自己高興都來不及。
只要你過的好,就行。
怎么的?
四五十了,張濤濤的不管用了?
你就來找我這個老光棍了?
可是你最少也要和人家離婚了啊?
自己當(dāng)然百分之百滿意,可是這是日月湖???
奇怪???
不對???
劉建國一連串的疑問,終于把自己問的暈了過去。
“建國哥,建國哥”
肖秋芝真的慌了,剛和建國哥說家里要分手,就暈了,好嗎?
剛剛連掐帶打的醒過來,說了一通胡話就又暈了,其它胡話估計是胡說的,可是說自己和張濤濤,建國哥怎么知道的???
自己可是和張濤濤商量好了,等劉建國過幾天出去打工,再擺訂婚席。
“哎”
其實這劉建國在湖城也是帥小伙,一米八三的個頭,白凈凈的臉,多好的一個人,就是家里窮的掉渣子。
沒辦法啊。
肖秋芝也是郁悶的不行,自己已經(jīng)21了,哎劉建國還要大一歲,可不是小時候,天天跟著這家伙屁股后邊的流鼻涕小丫頭片子。
這都九十年代了,錢啥東西能離開錢。
可是這劉建國呢?
十六歲沒有考上大學(xué),就開始到處打工,結(jié)果呢?
房子還是漏水。
打工三四年的錢,也都進了自己和劉建國的肚子里了。
肖秋芝想到這里也不好意思,如果不是自己胡亂花錢,劉建國把小區(qū)的房修一修,沒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