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晚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她身體是真的不是那么好,這次又大傷元氣,一個月能下床都是謝天謝地了
各處關(guān)照她的人參藥材嘩嘩的往沈府進。
皇帝被自家妹子哭得回手扔出來了一個太醫(yī)院院使。
整個院子一晚上人的烏泱泱的,不知道的估計以為沈慕晚要死了。
“阿兄,我沒什么大事兒了,血止住了休息就好了。你帶父親母親回去吧?!比绻衷诩业脑掃@種事情一定交給面對這種場面最冷靜的二兄的。沈亦懷剛剛還在和丫鬟一起忙活這兒忙活那兒的,她都擔心她連沈亦懷都勸不走。
“難過不要忍著?!鄙蛞鄳岩幌氲缴蚰酵硪律讯急谎就福蝗怂突貋淼哪?,就感覺喘不上來氣。
“阿兄知道我的,委屈不著自己,這會兒真的沒事兒了,父親母親在這里我也沒法安心休息。要是母親不放心的話讓慶姑姑留下來就好了。”
“好?!?p> “這件事兒沒傳出去吧?”沈慕晚問道?!耙亲尠⒔阒揽稍懔??!?p> “你等下乖乖喝藥,不要操心這些事兒。我送父親母親回去再來看你。”沈亦懷知道這事兒就算他們想瞞也瞞不下,圣上那邊兒還得揪著這事兒清理清理京城呢,在大昭寺都敢傷害皇親,真以為皇親是大白菜呢啊。
沈府畢竟是尚書府,又是公主下嫁的尚書府,哪怕影的功夫再高也不敢靠的過近,看到的便是忙上忙下的丫鬟,愁眉苦臉的太醫(yī),尚書長子攙扶著眼中含淚的琳瑯公主和一臉陰郁的尚書大人。
秦夕衡知道了之后,理性上告訴他,他不應(yīng)該去關(guān)心宜樂郡主,他們本就不熟識,貿(mào)然關(guān)心反倒有懷疑。但確實是心下有些愧疚。
時隔多年,他竟然被這么一件小事兒給難到了。
“三日后便是安親王壽辰。宜樂郡主若是出席了便無事了?!鼻嗌绞乔叵馄邭q之后到他身邊伺候的,自從他來了之后,秦世子便是一個不需要別人操心而且頗有心計的孩子了,如今看到秦夕衡這樣的樣子真是少見。
秦夕衡沒有說話,他想起拎起沈慕晚那輕飄飄的重量,不覺得她三日后能下床。
沈慕晚修養(yǎng)的第二日下午,便知道了刺客被捉拿的消息。
“死了?大理寺還能讓犯人自殺?”沈慕晚開始懷疑大理寺的辦事能力了。
“那賊人被抓之前便服了毒,只承認了刺殺郡主一事,原因并未言明,還沒等用刑便死了?!贝罄硭屡蓙淼娜说馈?p> “確定是他刺殺的我?”
“時間,手段,行跡上都能對的上,是他無疑?!?p> “人叫什么?”
“斷指,是個江湖草莽。現(xiàn)在大理寺在查他之前接觸過的人。”
沈慕晚示意豆子送人,思索著哪里有不對的地方。
她其實不是個腦子很靈光的人,充其量有些小聰明。像面對五皇子的事情,是因為她了解,了解皇帝舅舅,皇后舅母,了解五皇子。但面對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事情,她就會陷入一團亂麻。
江湖人士,被買兇來殺她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她無意間得罪過誰這也沒準兒的事兒。但是如果是買兇的話,那刺殺的人應(yīng)該是為了錢啊,不可能自殺。而且當時有大好的機會抹了她的脖子,但是刺殺者并沒有這么做。
“啊,嘶?!鄙蚰酵硐胫阃诉€有傷的事兒,正要翻身。
“小姐別動啊?!倍棺訃樍艘淮筇?,趕緊把沈慕晚按下了。
思路被打斷,雖然她也沒什么思路。只好等大理寺那邊還能不能查到新的線索了。如若沒有,她這刀算是白挨了,想要謀害她的人還隱藏在背后,真是哪有千日防賊的。
安親王生辰宴。
沈慕晚是真的沒法下床走路,昨日安親王和安親王妃也過來了一趟安撫她,讓她安心養(yǎng)傷。
沈慕晚便將屏風交給了沈亦懷代送。至于那個平安符,并沒有鑲上去。一是沾了血不吉利,二是如若見到那個平安符,二老便會想到她受傷的事情,徒增難過,沒什么必要。
畢竟是外祖的生辰宴,沈亦懷雖然擔憂著沈慕晚,卻沒辦法陪在她身邊。姜時玨知道沈亦懷心里有事兒,便讓他安心坐著,自己拽著安親王世子妃家那邊兒的表親去迎客了。
“沈公子。”
沈亦懷順著聲音側(cè)頭看去,是秦夕衡。
“是秦世子啊。”沈亦懷和秦夕衡并不熟悉,兩人年紀差了四歲,讀書時并沒有一起過。偶爾見過的幾次也是通過何誠安。何誠安是秦夕衡小舅舅之子。
他雖然見過秦夕衡的次數(shù)不多,但是在何誠安的口中卻是經(jīng)常聽到。是以他對秦夕衡的觀感不是很好,并不是說何誠安說了什么壞話。何誠安習文習武卻不習人事,從何誠安口中說出的話基本上都是事實復(fù)述。正是因為這些事實復(fù)述,才讓他覺得秦夕衡這個人做事好像過于狠辣,沒有人情味兒。讓他覺得很危險。
而此時他并不明白秦夕衡為何與他搭話。
“今日何誠安臨時有事,托我來與沈公子知會一聲?!鼻叵庹f完自然的坐在了旁邊。
沈亦懷點點頭。
而城外被秦夕衡騙去鋤強扶弱的何誠安???
“這是?”秦夕衡指向沈亦懷身邊的屏風。
“是家妹繡給外祖的壽辰禮?!?p> 秦夕衡猜到了但是卻不愿意承認,因為這繡工實在是...難以夸贊。沒成想這宜樂郡主的繡工這么差勁。不過繡完這個屏風想必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又思及宜樂郡主是為了給安親王求平安符而被他手下捅傷,秦夕衡竟然看這個屏風覺得好看了。
“此前聽聞宜樂郡主大昭寺遇刺,不知如何了?”
沈亦懷嘆了一口氣,見秦夕衡只是替何誠安傳個話之后與自己閑聊,便沒想那么多的抱怨出口了“晚晚自小身子骨便比不得其他人,如今這還下不了地,養(yǎng)回來不知還要多久。”
沈亦懷看著秦夕衡皺眉,想到自己沒有和秦夕衡那么熟悉“是我失言了。”
秦夕衡搖搖頭,想著若是宜樂郡主身體就此一直不好的話,他是不是應(yīng)該負責?
子寧嗣音
大舅子“晚晚自小身子骨便比不得其他人,如今這還下不了地,養(yǎng)回來不知還要多久?!? 夕夕:啪的一下捂住嘴不要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