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陌子在正清山五位首座中入門時間最長,就連掌門真人也是其師弟,其說話的分量素來僅于玉掌門真人玉微子。
玉陌這么一呵斥,玉霄子只能不再吭聲,雖然他終究覺得,正清山不需向任何人服軟。
“既是如此,諸位,還有何人有什么其他說法?”青禪大師沖四周說道。
“難道我等白來一趟?”噬魂山山主不滿地說道,“更何況我噬魂山分支血殺堂的賬還未算呢!”
“聒噪,若要算賬,那便過來?!庇衲白宇澚祟澥种械拇蛏癖?,冷言道,“莫以為我正清山怕你個噬魂山?”
“阿彌陀佛,血殺堂曾幾何時也有殺戮,因果循環(huán)罷了?!鼻喽U大師右腳輕輕一跺,蓮花徒現,托著青禪大師升到半空,青禪大師應道,“若是非要算這筆賬,就來找老僧吧,正清山已賣老僧一面,老僧不敢再讓其退讓了?!?p> 白玲連忙問猴子,說道,“會打起來嗎?”
“打起來可能性不大,主要是你們正清這邊畢竟是千年大宗,有不少絕技,比如誅仙劍陣,九方劍陣這些,都是當年力壓群雄的絕技,本來就有優(yōu)勢,現在青禪又擺明了立場?!?p> 黑涯老祖見狀,左右思量片刻,說道,“也罷,我與正清本也無深仇大怨,既然青禪大師如此了,今日我便賣青禪大師一個面子?!?p> “阿彌陀佛?!鼻喽U大師道,“善哉善哉?!?p> 黑涯老祖一甩衣袖,沖噬魂山山主說道,“我就不摻和你們的的恩怨了,先行一步?!?p> 還未等噬魂山主回應,黑涯老祖化成一股黑煙,卷席而去。
白玲看熱鬧不怕事大,說道,“得,徹底打不起來了,這貨真慫,直接就跑路?!?p> 猴子反嗆道,“你這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真本領沒多少,嘴上功夫了得?!?p> 白玲也不尷尬,就嘿嘿地傻笑起來。
對方數人本就不是一塊鐵板,現又有黑涯老祖臨陣退逃,這會直接宣布對方的結局。
有黑涯老祖開了壞頭,血衣殿左副殿主也跟著表率,說道,“既已如此,那老夫也走了。”
白玲看到血衣殿左副殿主也走了,頓時對噬魂山山主深表同情,方才他的狠話放出來了,但是現在同盟一個接著一個跑路,他注定不敢再與正清山一方動手了。
正當噬魂山山主臉色越發(fā)難看之時,羅剎鬼王竟然一聲不吭,也沒多說什么,默默無言地走了。
現場只剩下個噬魂山山主,白玲不禁覺得好笑,這下子噬魂山山主恐怕要丟人了。
“山主,你走吧。”青蟬大師轉身看向正清山這邊,說道,“還請正清山莫要再為難他?!?p> 玉霄子眉頭微微一皺,喝道,“青禪大師管的未免太寬了?”
“是老僧失禮了,只是老僧言而有信,先前說過,誰若是先動手,老僧在站在另一邊?!?p> “青禪大師是在威脅正清山?”
“非也非也,只不過是履行承諾罷了?!?p> “哼!”玉霄子冷哼,“大師要明白,正清山可未曾怕過你?!?p>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青禪大師雙目微微一閉,“老僧自然知道?!?p> “掌門曾囑咐,接回清宏便是。不可節(jié)外生枝,我們回去吧?!庇衲白诱f道。
玉洵子與玉霄子應道,“然?!?p> 玉陌子一揮衣袖,金光將白玲陳清宏裹住。
嗖!
白玲如同坐上了火箭,向正清山所在的方面飛去。
三位真人的道行極深,飛行速度極快,僅過半日,白玲已回到正清山。
陳清宏居住的地上叫做騰風閣。陳清宏剛剛被安置下,玉微真人便過來了,玉微真人對陳清宏的身體仔細查看一番,確定陳清宏沒有受傷才放心下來。
“白玲。”玉微真人沖白玲說道,“你的傷如何了?
“我?”白玲想了許久方想起自己的胸口曾被血殺堂的人捅了一刀,不過已經過去了許多日,也已經愈合的七七八八了,白玲應道,“真人真是厲害,這都知道。”
“來,丹藥?!庇裎⒄嫒诉f過一個小瓷瓶,說道,“可治你身上的刀傷?!?p> 白玲接過丹藥,感激地應道,“多謝真人。”
“我有一事相托,還望你應允?!?p> “弟子惶恐?!卑琢峒泵?,“真人請吩咐。”
“這些日子,還望你能代我照料清宏?!?p> 白玲擺擺手,“小事一樁,真人不用擔心?!?p> “辛苦你了。”
待玉微真人離開騰風閣以后,白玲忽然后知后覺,這個老頭子是什么意思?又想撮合我跟陳清宏?他怎么這么有空,老是想這些事?
白玲不禁鄙視玉微真人一番,真不知道這個老頭到底要干嘛,好端端的,非要撮合她跟陳清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白玲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像玉微真人這個層次的人,不應該會操心這種事情的,但偏偏就是發(fā)生了這種事情。
白玲看著躺在床上的陳清宏,不禁想打他一頓,都怪陳清宏不是她喜歡的類型,要不的話剛好可以湊一對。現在她對陳清宏沒什么感覺,到時候若是被玉微真人逼緊了,她拒絕的話又顯得不近人情,不拒絕又對不起自己。
“都怪你,楞頭宏。”白玲沖陳清宏說道,“你就不能浪漫一點,體貼一點,暖男一點,成熟一點更好?!?p> “要求還挺多的。”猴子從床底鉆了出來。
白玲頓時又羞又怒,一拳揍在猴子的腦袋上,“你賊性不改?偷聽人說話?”
猴戲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問道,“當初你許諾給我的靈晶呢?可以給我了吧?”
白玲氣呼呼地應道,“不給了,偷聽我說話,現在什么都別想要了。”
“早知道我不現身了。”
“呵呵?不現身?”白玲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將拳頭伸到猴子的眼前晃了晃,說道,,“那樣若是被我發(fā)現了,可不是挨一拳那么簡單了?!?p> “世間真是少見你這般粗魯的女子?!?p> “我粗魯?”
“正是。”猴子挺了挺胸,以示自己不畏強權,說道,“你出門看看,哪個女子不是舉止文雅,溫聲細語的?”
白玲冷笑,說道,“我并不需要和她們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