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蘇雙玉想再揪著此事不放已經(jīng)沒有用了。
她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蘇喬,又看了一眼鐘似宴。
鐘似宴一來,她倆就配合得相當(dāng)默契,她不得不有些懷疑這兩個人在暗中聯(lián)手對付她。
不過今日之事可大可小,雖然蘇駱歆將此事交給了蘇喬,但按照對方的意思,并不打算怪罪于她。蘇雙玉心里松了口氣,但此事必定讓蘇喬這個賤人在娘親心里地位大增。
蘇雙玉狠狠瞪了一眼鐘似宴,心想,要不是這個廢物,她今日怎么會被蘇喬這般羞辱!
另一邊,鐘似宴迎著蘇雙玉怨恨的目光,竟對她展顏一笑,一副我就是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表情,這樣的態(tài)度讓蘇雙玉有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憋屈感,目光冒火的盯著她。
“來人,將這女孩先帶回易秋院進行療傷,待她傷好后,再帶去刑院,關(guān)于偽裝成姐姐的那個冒牌貨的事,我還需要她提供的細節(jié)。”而蘇喬不動聲色,不管是對著什么人,談笑之間依舊以禮相待。
蘇喬說的人自然是瑤清,而鐘似宴看著她,正在思考該怎么從蘇喬手里要回來。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蘇喬就不再打擾三妹妹和羅先生了。”蘇喬達到目的便起身告辭,離開時正與鐘似宴擦肩而過。
鐘似宴感覺對方往她手中塞了什么,只是速度太快,她也沒來得及觀察蘇喬的表情。
她也對蘇雙玉道了一聲告辭,便轉(zhuǎn)身朝著門外快步走去。
留在曇雪閣的人很快散盡,院子里只剩下蘇雙玉和羅毅。
“爹,你今天真的好過分!”人已不見,蘇雙玉也不再裝什么傲慢,輕輕搖晃著羅毅的衣袖,她一臉委屈地望著身邊的父親,顯然還計較著那一巴掌。
羅毅看了看她,露出和藹的微笑,摸著她的頭安慰道:“玉兒,原諒爹,要不是爹這么做,你母親估計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p> “哼,爹就那么怕娘親嗎?”蘇雙玉也沒有客氣,直接將心中的不滿發(fā)泄出來,“說到底爹為什么要那么討好她,娘親雖然讓您入贅極樂坊,可除了生下我之外,她根本從未關(guān)心過您!您不覺得這樣討好太卑微了嗎?!”
“住口!胡說什么!”羅毅憤然甩掉她的手,似乎聽不得有人說蘇駱歆的不好,他眼中的溫柔瞬間被冷漠取代,“以后不要讓我再聽見這樣的話,這幾日你給我專注修煉,為下個月的萬象之境的試煉做準備,不準分心想其他事情!”
“爹——!”蘇雙玉看著羅毅丟下這一句拂袖而去,她從未氣得這么厲害,焦躁和憤怒奔涌在眼眸深處。
她手中白光一閃,出現(xiàn)一把劍,劍鋒一轉(zhuǎn),劍氣掃向墻角的一棵梨樹,被她攔腰斬斷。
身后的虞蕭驚恐地看著她發(fā)泄自己的憤怒。
等蘇雙玉發(fā)泄夠了,她收起劍,一語不發(fā)地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虞蕭,雖然面目讓人可怖,但聲音卻像摻了蜜一樣,如同蛇蝎纏繞一樣,在虞蕭耳邊久久不散:“今天晚上服侍好我,否則……”
后面的話讓虞蕭身體抖了抖,他顫抖且?guī)е约翰⑽床煊X到的興奮說道:“是,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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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似宴剛離開曇雪閣沒多久,就看到蘇喬站在那,面帶著微笑等著她。
不知為何,鐘似宴有一種被此女算計的錯覺,令她微微不爽。
“姐姐,果然來了。”蘇喬用一種纏綿的手勢輕輕撫摸著垂在肩膀的細發(fā),說完這句,她凝視著鐘似宴微笑不語。
“你想做什么?”鐘似宴舉起手中的紙條,目光淡淡地看著她。
當(dāng)她看到紙條上寫著瑤清的名字時,她就知道蘇喬不可能簡單的放過她。
“我知道姐姐想要什么,也知道姐姐現(xiàn)在需要什么,所以想和姐姐做一筆交易?!碧K喬露出一個看破一切的笑容。
鐘似宴沒有進入她下的套,也跟著她笑道:“妹妹好像想太多了?!?p> “是嗎,我可是幫姐姐圓謊圓得好辛苦,姐姐不感激就算了,反倒開始跟我裝蒜,姐姐現(xiàn)在真的很無情啊……”蘇喬語氣中帶著一分無奈。
鐘似宴沒有耐心和她周旋下去,直接敞開道:“行了,蘇喬,你有話就直說,不用和我繞圈子?!?p> 蘇喬聽她這話不禁笑意更深:“既然姐姐都這樣說,那我就直說了,我想知道姐姐為什么沒有魂力卻能打退那兩個院侍?”
鐘似宴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那天你也在場?”
“不,我自有知道的途經(jīng),”蘇喬瞇了瞇眼,隨后又道,“姐姐不用懷疑我的用心,我沒有把這件事說給娘親,就是為了讓姐姐看到我的誠意。”
鐘似宴仿佛從蘇喬那平淡的語氣中聽出一絲隱晦的威脅,但她也只是靜靜的望著她,兩人的目光似乎擦出了看不見的火花。
鐘似宴胡扯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我天生神力吧,只是你們以前看不出來罷了?!?p> “姐姐又在開玩笑?!?p> “我可沒有開玩笑?!?p> 蘇喬盯著鐘似宴幾秒,眼中快速掠過一絲說不清是什么情緒的光芒。
自從鐘似宴自密室那次后,她仿佛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要形容的話,以前的鐘似宴像困在牢籠里的荊棘鳥,在沉重的黑暗里掙扎,每時每刻,孤身只影。而現(xiàn)在的她就像一道捉摸不透的謎,一舉一動讓人摸不準心思,十分的礙眼。
蘇喬雙目射出凌厲的目光,深深地看了鐘似宴一眼,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她確實用魂識探查到鐘似宴身上沒有一絲魂力,幾乎可以視作螻蟻一樣的存在,可是那天從自己派去監(jiān)視的劍靈口中得知,鐘似宴確實憑自己撂倒了那兩個院侍,所以不管是密室那次,還是白木林這次,她都可以肯定是鐘似宴在背后作妖,只是她不解——
鐘似宴到底是怎么做得到的?
她不信是鐘似宴故意隱藏實力,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那個了。
蘇喬像是想通了什么,笑容再次上揚。
鐘似宴被她盯著渾身不自在,剛想說什么,便聽到蘇喬說:“好吧,既然姐姐不想說就不說吧,我沒有逼迫他人的興趣,不管是瑤清還是姐姐想要離開極樂坊,這兩件我都可以答應(yīng)并且提供我的幫助,只是姐姐必須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