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娜轉(zhuǎn)頭看向我,仍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就如一只高傲的孔雀似的,“我和Wilson,還有David從小就認識,一起長大。我愛Wilson。只是……只是前幾年我們有一些誤會,Wilson他生氣了,所以他……,不過我相信,我和他一定會和好的,因為只有我才是最適合他的人,也是最愛他的人?!闭f完,還用手揚了揚一頭秀發(fā),優(yōu)越感爆棚。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那么你現(xiàn)在成了David的未婚妻是怎么回事???”
“Wilson不理我,不許我進莊園,甚至不聽我的電話,我沒辦法,只能以David的未婚妻身份,才可以接近他。”
“David是什么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嗎?”我真心替她著急??!
“我當然知道,我們都有口頭協(xié)議,他玩他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涉!”珊娜神情輕松自然地說著。
呵呵,有錢人都是這樣玩的嗎?我無能為力的垂下眼睛,真想對他們寫個大大的“服”字,這操作都行!
“你就不怕Wilson生氣嗎?你這樣做估計Wilson更難接受你吧?”我雖然不是很了解Wilson,但是正常男人都會這樣想吧!
“至少這樣我還能看見他,和他說話,不然我能怎么辦?”珊娜忽然反問我“你真的不愛Wilson?可是David說你是他的女朋友???”
“我只是他女兒的中文老師,不是女朋友。”我解釋著。
珊娜眼睛閃出喜悅的光芒,“真的嗎?太好了!我就說嘛,Wilson怎么會喜歡你這樣的!”
我哪樣了,姐姐?至于要對我人身攻擊嗎?不是想著有求于她,我一定會毫不客氣的慫回去。忍??!忍住?。?p> “珊娜,我想請你幫個忙。如果你做到了,Wilson永遠只屬于你一個人的,你相信我嗎?”我面帶微笑,真誠非常的游說著珊娜。
“你想讓我做什么?”珊娜用眼睛瞪著我,頓時提高警惕起來。
這時,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我心中暗叫不好,回頭一看,居然是張哥。
張哥和我們打著招呼,“hi,珊娜小姐,梁老師,老板到處找你們呢!請你們馬上回去吃晚餐!”
我趕緊陪笑著說“好的,馬上就回去?!?p> 珊娜看看我,還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你要我?guī)褪裁疵???p> 我從長椅上起來,身體因為珊娜的話僵住了,不能讓張哥知道呀!我對珊娜笑著說“剛才想請你拉我一把的,現(xiàn)在沒必要了,謝謝!”
珊娜估計覺得我的回答太奇怪,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我。
張哥跟在我們的身后,也因為珊娜的話對我行了注目禮。
我頓感如芒在背,低著頭,拐著支架盡快往主樓方向走,不敢再和珊娜說話。
當我和珊娜回到餐廳的時候,餐桌旁已經(jīng)坐滿了人,除了Wilson和David的身邊還各有一個空位置,看來是專門為我們預留的。
Wilson一見到我們回來,就擺出一張臭臉,說話也難聽極了“過來,撅了腿還到處跑!”
我慢慢的用支架支撐著走過去,珊娜卻比我走得快,走到Wilson身邊的位置準備拉開椅子坐下。
Wilson快速站起來,揪住我手臂用力一拉,往椅子上一推,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跌坐在他旁邊椅子上。
珊娜原本想坐下的椅子被我占了,使得她尷尬得要死,幸好David出來替她打圓場。
“寶貝,坐我這里來吧!”David笑著指了指身邊的椅子說。珊娜強忍著滿腔委屈坐到David的旁邊,眼睛卻滿帶哀怨地看著Wilson。
Wilson坐在主位上,對珊娜視而不見,就像剛才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安然處之,吩咐管家可以開飯了。
今天來的客人大多數(shù)是白人,所以Wilson請他們試一試中國菜。Tony醫(yī)生也是第一次和我們一起用餐,而且他對中國菜十分好奇,經(jīng)常會問一些問題。
Tony醫(yī)生指著一道白切雞,有些緊張的問道管家,“你確定這菜已經(jīng)做好了嗎?”
管家微笑著回答,“是的,Tony醫(yī)生,沒問題的?!?p> “但是,它還有血,不需要再加熱一下嗎?”Tony醫(yī)生還是不放心。
我微笑著對Tony醫(yī)生說“Tony醫(yī)生,這是中國廣東的名菜,叫白切雞,皮爽肉嫩味鮮,它之所以有血,就像你們的七成熟的牛排一樣,都是要控制好食物的火候,才能做出完美的成品,所以不用擔心?!?p> Tony醫(yī)生被我的一席話驚呆了,“梁老師,你真的太棒了,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p> 我不好意思的笑著,“我只知道一些,你過獎了?!?p> 噔的一聲,勺子掉落瓷碗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我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就看見Wilson那張黑得像鍋底的臉孔。
Wilson低著頭只顧地吃著碗里的青菜,但是動作卻十分粗魯,還故意發(fā)出大的動靜。這在以前是不曾見過的,難道他是在發(fā)脾氣,無聲的抗議嗎?
看見Wilson的舉動,Tony醫(yī)生也收起他的一肚子問題,無所謂地向我笑了一笑。
席間,再有人提出問題或聊天,我都閉嘴了,生怕自己再說些什么,惹到這個大神不高興。。
這頓晚餐,一直持續(xù)到將近九點多,萌萌早已支持不住了,在周姨的照顧下回房間睡覺去了。但是各位友人還是熱情高漲,繼續(xù)喝著紅酒,海闊天空,侃侃而談,毫無結束的意思。
我真的累了,坐在Wilson身邊,樣子也無精打采,昏昏欲睡。忽然,我被人一把抱起,嚇得我頓時清醒了一些,原來是Wilson把我抱著,一邊走一邊對David說:“我先帶我女人去休息?!?p> 我聽了這話怎么都覺得不舒服,多讓人產(chǎn)生不必要的聯(lián)想呀!如果給珊娜聽見……
我左右尋找著珊娜的身影,果然看到珊娜那雙眼睛里盛滿了憤怒和恨意。我真想向她解釋,無奈Wilson抱著我已經(jīng)往樓上走去。
Wilson用指紋打開了他的房間,將我放到沙發(fā)上,“臥室的衣柜里有你的衣服,自己去洗澡睡覺?!闭f完,就準備開離開了。
“等等,這不是我的房間呀,你搞錯了吧!”他為什么不送我回房間呀,我支架也沒在這里,我怎么走呀!
Wilson卻對我挑了挑眉毛,十分認真的反問我“你認為我連這個判斷力都沒有?”
“我的支架在樓下?!蔽覜]有支架就等于沒有腿呀。
“自己想辦法!”Wilson留下最后一句話,門就應聲合上。
媽呀!誰能告訴我該怎么辦呀?我怎么想辦法呀!這個混蛋!這個人販子!這個……。氣死我了。我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即著急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