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劫法場他們遭了暗算之后,其余那些西華山的弟子躲過追兵撤回山中,正巧遇上了前來西華山送信的江陽。
信箋是北冥仙君寫給西華君的,邀請他去北冥府修禪論道的。西華君已然動身前去,江陽卻未一同前往。他本想多留兩日等白棕楠回來了再走,卻不料聽聞白棕楠等人在西澤皇城被人暗算,目前生死不明。
他聞此消息心中不安,找來弟子得知原委。雖然區(qū)區(qū)一個南宮泯不足為懼,但他此刻有一個強大的靠山,還是不能輕易妄動的靠山,他便明白此事以他一人之力恐怕不及。
讓人更擔(dān)心的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打算什么算盤,既然是中毒那自然只能請擅長用藥的師兄妹們出面幫忙才行。且他和蓬萊島的清云還算有些交情,此次請她出手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更何況她若是知道她的師妹也牽涉其中,恐怕只會馬不停蹄來得更快。
隨即他便傳音去了蓬萊島,自己火速趕往西澤皇城。
牢籠中的萬晨嵐勉強恢復(fù)了一些意識,模模糊糊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在幽黑的囚室中不知道身處何處不便東西南北,除了微弱暗黃的燭光沒有任何的其他微光,更是不知外面是晝是夜。
唯一見到的就是粗壯玄鐵牢籠,環(huán)視一圈沒有看見千魅的身影,他有些著急,萬晨嵐試圖調(diào)動內(nèi)息卻發(fā)現(xiàn)渾身使不出絲毫力氣只能癱軟的靠在鐵籠上。
不由眉頭緊鎖,臉色又沉了幾分,他眼下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身體恢復(fù),醒來看不見她,心中更是焦急不已。
不時白棕楠漸漸也醒來,他心中暗罵,我去,沒想到居然中了那家伙的招,看我出去之后不把他千刀萬剮了。
還未及想完傳來了一陣聲響,想來應(yīng)該是石門打開了,隨后走進(jìn)來一個人。
那個人還是一身暗藍(lán)色道服,只是此時他的臉上多了幾分得意,此人正是南宮泯,南宮泯走近其中一個近鐵籠看著里面沒有絲毫行動力的人道:“這么快就醒了?比我想的要快。不錯?!?p> 萬晨嵐聲音冰冷黑眸如炬:“千魅在哪兒?”
“千魅?她自然是在陛下的寢宮里。陛下這幾日為了她連早朝都免了,陛下對那位姑娘是喜歡的不得了了。”
萬晨嵐聞言氣的發(fā)抖,眼神中的怒火的殺意顯而易見,若是眼神能殺人,這人恐怕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心口揪緊,不敢去想千魅在那人手中會受到怎樣的折磨。他心急如焚用身體沖撞著牢籠,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千魅,他恨自己沒有將千魅保護(hù)好,恨自己的計策有失……
白棕楠和他相識這么久以來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般瘋魔了一般的模樣,看到他的無助,他的憤怒,白棕楠都有些心疼了,白棕楠一直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看到兄弟這般難過,他也不好受氣不過的道:“喂,臭老頭你過來?!?p> 南宮泯走進(jìn)白棕楠幾步道:“換做以前我定不會為難你們,只是現(xiàn)在你們壞了我的大事,我只能送你上路?!?p> 白棕楠咬牙切齒道:“你閉嘴吧你,我勸你趕緊把我們放了,否則我出去之后一定抽死你。”
“我說這位公子你是還沒搞清楚狀況吧。抽死我?我等著你?!蹦蠈m泯好歹一代家主怎會和他做一些無畏的口舌之爭,他帶著嘲諷的語氣丟下一句之后就轉(zhuǎn)身出門到石門外,他吩咐道:“這兩個人好好給我看著,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看守的士兵應(yīng)聲“是!”
南宮泯回到自己的住處,他召出幽冥鏡像鏡中的人稟告道:“主人,這些人已經(jīng)全部拿下,下一步我們怎么做?”
鏡中傳出詭異的聲音:“紫魔晶已經(jīng)到手,將那神鳥送來吧。至于其他人暫且留著他日必能為我所用?!?p> “是!主人?!?p> “近日你在西澤的進(jìn)展很好,好好聽話,你想要的我都能幫你實現(xiàn)?!?p> “多謝主人。”南宮泯無比虔誠的跪拜神秘人,心情大好。
江陽趕到西澤王成時發(fā)現(xiàn)這里一片祥和,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繁榮的景象,生意人賺的盆滿缽滿,大街小巷滿滿的到處都是人,來來往往大人小孩絡(luò)繹不絕,時而還會有一些士兵來回逡巡。
江陽便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棧投宿,一來是為了等清云,二來是為了能夠暗中打探消息。由于蓬萊地處東邊,趕來此地還需要些時日,一天江陽茶肆中歇息的時候偶然聽見,有人議論道:“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么?”
“就是我聽說啊,那位在祈福那天上天顯靈賞賜了一個美人,后來那位就天天流連于帷帳之中連早朝都不上了。”
“真有此事?不知是禍?zhǔn)歉Q?,要是再這樣下去就是禍國殃民?。 ?p> “哎……你是不知道,正是因為有人勸覲,后來直接被打了出來。那位還放話說:以后要是誰敢貿(mào)然前去絕不留情一律死罪。要是有實在要緊的事就直接上報給大法師?!?p> “難不成現(xiàn)在掌控大局的是大法師?”
“沒錯,而且官員的去留全都是他一句話的事兒?!?p> “這可怎么得了,不是說祈福嗎?怎么上天會賜下這么一個妖女,這是來禍害我西澤啊?!?p> “難不成真是天要亡我西澤?”
“噓噓,切莫亂說,小心小命不保?!?p> 江陽在一旁聽的真切,他大概猜到他們口中的那位指的就是當(dāng)今天子王清源,他不動聲色的喝一口茶了,在他看來這小道消息不可不信卻不能全信。江陽在城中逗留了幾日,這些日子他一刻也沒有閑著,處處在探訪白棕楠等人的消息,終于還是還讓他打聽到了。聽幾個常來和喝酒吃飯的官兵們說,國師在獻(xiàn)祭大典上抓到幾個逆賊,這幾個逆賊還企圖破壞沒想到被抓了個正著。
按照約定的日子,江陽早早就在約定的酒樓靜坐已久,過來正午她還沒有來,江陽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不停的在窗邊張望,還是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坐著坐著就開始打盹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看到眼前坐了一個身著白色華服俊俏“男子”他相貌堂堂坐姿端正。若不是江陽與他是舊識知道清云是女子,倒還真的就讓人以為這是位亭亭玉立的少年郎。
此刻清云便未搭理他,正在慢條斯理的舉杯喝著茶。江陽一個激靈立即清醒過來道:“你來了多久了?”
清云不徐不疾語氣平緩道:“剛到?!?p> “一路上可還順利?”
“還行。”
“那好吧,我們說正事。”江陽說著從身上取出一張地圖,地圖上是密密麻麻的房屋和阡陌交錯的回廊和大道。這是他這幾日不眠不休夜夜探訪得來的成果。
他將地圖擺在桌上,為清云詳細(xì)的講述著。“上面紅色標(biāo)記的地方都是我已經(jīng)找過了的,完全沒有一點線索。再這么找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你有沒有什么好的法子?”
“有?!?p> “什么,你快說說”
“先吃飯,再說?!?p> 江陽這才反應(yīng)過來,清云大老遠(yuǎn)趕來又聽他廢話了半天,這都快申時了清云恐怕連午飯都還沒有用過,他一心只想著救人了卻沒想清云舟車勞頓至此,于是立即命人點了菜來。
飯畢,江陽又為清云倒上一杯茶,之后才問道:“你說的辦法是什么?”
清云喝了一口茶后平靜道:“等著就好。”
一盞茶之后,窗外飛來了一只蜂鳥,它落在他們面前的桌上,蜂鳥嘰嘰喳喳半天,江陽愣是一句沒聽明白,但是他也沒有作聲。
直到蜂鳥飛走以后他有些焦急的問道:“清云,他都說了些什么?”
“師妹在皇宮之中暫時沒有危險,至于白棕楠和萬晨嵐兩人被關(guān)押在一處幽室之中,情況不太好?!?p> 江陽聽聞白棕楠有恙心中焦急難安,恨不能立馬出現(xiàn)在他眼前:“不行,我現(xiàn)在得去救他們?!闭f著就提劍往欲外走。
見清云依舊坐著不動,他又折回來道:“你?不走?”
“明日再去,不急于一時?!鼻逶破鹕硐蛲庾呷?,接著又道:“帶我去客房,休息?!?p> 江陽知道清云的性子沉靜穩(wěn)重,做事也是滴水不露,典型的有本事話不多。
江陽本來還是北冥洞府最沉穩(wěn)有當(dāng)擔(dān)的大師兄,做起事情也是滴水不漏沉沉穩(wěn)穩(wěn)的,但是自從遇到白棕楠以后尤其是事關(guān)白棕楠的事情的時候他就再也淡定不了了,有時候甚至都無法思考,于是眼下他沒有更好的辦法的情況下他也只能乖乖聽話。
江陽深深吐了一口后道:“客房就在樓上。”
清云才踏出酒樓門檻,聞言立即又折了回來從容道:“帶路?!?p> 進(jìn)到客房,清云不再多話也不顧其他,徑直的往床上倒去。許久她才表示安慰淡淡吐出一句道:“早點休息,明早行動?!?p> 江陽聞言這才平靜下來,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
北海鳳陽
sorry,本大人這段時間準(zhǔn)備畢業(yè)和找工作挺忙的,所以多多體諒下咯各位大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