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墨一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終于將洛凡送到了北城醫(yī)院,醫(yī)院的門口,顧寒清已經(jīng)準備好了推車,就等著墨遲御把人帶來。
墨遲御匆忙將洛凡抱下來,放在推車了上,送往急救室,微顫的手指,滿臉的擔(dān)心都被顧寒清看在了眼里,他是在害怕,曾經(jīng)的槍林彈雨都不見他皺一下眉,此刻卻像是失了魂一般。他這兄弟,這一次,怕真是要栽了。
急救室外,墨遲御黑著臉,一言不發(fā),過了半晌才出聲:“那個蠢貨抓起來了?”
墨一恭敬地回答:“是的,關(guān)在暗盟的地牢里?!?p> “暫時先關(guān)著,好好招待招待他,等洛凡醒來,看她打算怎么辦吧?!?p> “好的”,墨一心想,看來以后抱緊太太的大腿就可以了。
墨一話剛說完,急救室的燈就滅了,洛凡被顧寒清從里面推了出來,墨遲御急忙走過去。
“她怎么樣了?”墨遲御冷聲開口。
顧寒清卻是從他的聲音之中聽出了幾絲慌亂,摘下了口罩,輕嘆一口氣,溫聲開口:“放心吧!她沒什么大礙,只是有些輕微腦震蕩,耳膜也有受損傾向,另外,她臉上的皮外傷已經(jīng)上過藥了,休息幾天應(yīng)該就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那她為什么還沒醒,你,怕不是個庸醫(yī)吧?”墨遲御一雙眸子疑惑地盯著顧寒清。
“你才是庸醫(yī)呢!你全家都是庸醫(yī)!”顧寒清真是要被墨遲御氣得跳腳,他堂堂一個醫(yī)學(xué)博士,現(xiàn)在居然被說成庸醫(yī),他不要面子的嗎?
墨遲御倒是一臉不在乎,“行了,既然沒事了,你可以滾了?!?p> “卸磨殺驢啊你!”
“你有意見?”
“沒有,哪兒敢啊,哼!”顧寒清咬牙切齒,要不是因為打不過你,你以為你還活著嗎?
墨遲御跟著護士一起將洛凡送進了病房,坐在了病床邊,握著她的手。
女孩的手指修長白晰,骨節(jié)分明,煞是好看,指尖卻有一層明顯的老繭,應(yīng)該是練習(xí)樂器留下的,像洛凡這樣的家世背景,會點樂器也不足為怪。墨遲御把玩著洛凡的手指,居然還玩得不亦樂乎。
一旁的墨一偷偷地翻了個白眼,自家總裁也有這么幼稚的時候,玩夫人的手都這么高興,以后怕不要是個妻奴啰!
突然,墨遲御的電話響了,是老宅打來的。
“喂,奶奶,晚上我和洛凡不回去了,洛凡出了點意外?!?p> 墨老夫人一聽是墨凡出事了,立馬著急了,吵著要過來看她。
墨遲御柔聲勸說著,“奶奶,你好好在家呆著,洛凡沒什么大礙,等她好了,我們就回老宅看您。”
“那好吧!”墨老太太的聲音里還透著幾分失落,隨即立馬強硬起來,“墨遲御,照顧好你媳婦兒,不然你也別回來了!”
“知道了!”
墨遲御內(nèi)心萬分的無奈,聽見自家奶奶的話,深刻懷疑自己是不是充話費送的。
掛了電話后,墨遲御繼續(xù)看著洛凡的恬靜蒼白的臉,病床上的洛凡睡得也并不安穩(wěn),一直喃喃自語,忽得睜開眼,猛地坐起身子來,“啊…”洛凡又夢到了林伊人,心里像針扎一樣痛,耳朵里也似有風(fēng)聲在鳴。
而原來正拉著洛凡手的墨遲御,在察覺到洛凡將要醒過來時,就以光速放下了洛凡的手,抱著手臂,恢復(fù)一貫高冷傲嬌的樣子。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墨遲御淡淡地出聲,好像剛才緊張擔(dān)心洛凡的不是他一樣。
洛凡看到墨遲御坐在病床邊,頓時冷靜了下來,聲音沙啞地開口道:“謝謝你啊,我沒事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等我好了,請你吃飯!”
“我想吃你做的!”墨遲御開口要求。
“那也行,到時候再說吧!”洛凡欣然同意了,總歸她是要給墨遲御做飯的,也不差這一頓了。
言歸正傳,墨遲御正了正臉色,開口道:“這次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提到這件事,洛凡的眸子變得涼薄,墨遲御卻從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心痛,無論是誰,被自己最親的父親親手送給了別人,心里都不可能不會痛的。
洛凡勾起嘴角,無所謂地笑了笑,心里的光,眼里的光,都徹底滅了。洛凡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孤孤單單一個人,沒有家人,沒有親人,呵,嘴角的嘲諷愈發(fā)強烈。
墨遲御見洛凡滿臉的諷刺,手輕輕拍在了她的腦袋上,嘴上說的話卻依然很毒,“不會笑就別笑,丑死了!”
狗男人,安慰人不能好好說。
“要你管!”洛凡翻了個白眼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