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連續(xù)兩朵煙花升空,付出的代價是,又有兩名神刀門的筑基被楊肆獵殺。
不過神刀門的弟子越殺越多,甚至透過無形之眼,他還發(fā)現(xiàn)隱約有專屬于佛門的安寧詳和氣息正在向自己靠近。
“趕緊跑吧!”
楊肆不再出動出擊了,轉(zhuǎn)頭道。
山陰公主也知道事情大條,如果不鬧出人命,尚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可神刀門三名筑基被殺,這份仇恨再也沒法化解,落神刀門手上就是個死字,只能逃。
抹胸在山陰公主催動全身真元之下,再次加速。
“公主休走!”
前方一道遁光后發(fā)先至,急速掠來。
山陰公主望向楊肆。
“別減速!”
楊肆急聲提醒,持槍站在正前方。
這是一名和尚,腳踏圓缽,手持降魔杵,嘩啦一搖,真元激蕩,帶著浩然佛威,向楊肆兜頭砸來!
這一式,根本沒法避,只要楊肆避開,降鷹杵就會砸到山陰公主的身上,甚至擊毀抹胸,后果不堪設(shè)想。
“來的好!”
楊肆大喝一聲,精氣狼煙沖天而起,雙臂一兜,滾滾精氣纏上槍身,一式龍蛇合擊,全力刺去!
這一槍有去無回,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這名僧人面色微變!
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他只是來攔路的,并沒有與楊肆拼命的打算,本身氣勢就矮了一截,而且楊肆的槍勢看似筆直,卻又給他一種飄乎不定,軌跡難以捉摸的錯覺,心里患得患失起來。
就這一剎那的猶豫,已經(jīng)錯失了致勝良機(jī),但他也知道退避不得,暗忖自己堂堂筑基中期,拼真元難道還拼不過煉氣期的小弟子?
當(dāng)即強(qiáng)運(yùn)真元,大喝一聲,降魔杵軌跡不變,重重砸落!
“當(dāng)!”的一聲巨響!
在降魔杵打中槍尖的一瞬,竟莫名其妙的滑了下,力道未能竟全功,反而手臂被蕩開,胸前空門大露,而楊肆的槍勢仍是去勢不減,那森白的槍尖散發(fā)出森寒的殺機(jī)。
楊肆運(yùn)用了順形卸力。
那僧人嚇的魂飛魄散,他雖然練有佛門的不壞金身,卻沒把握硬擋這必殺的一槍,畢竟不壞金身并非真的不壞,而是和武術(shù)中的金鐘罩,鐵布衫差不多,耐捶打不耐刺擊。
“住手,貧僧認(rèn)輸!”
僧人放聲尖叫,可是楊肆怎會收手,哧通一槍,捅進(jìn)了心窩,再以極快的手法從尸身上掏出儲物袋,并順手把金鋼杵和圓缽收走。
一具灰衣尸體從空中墜落,山陰公主暗暗叫苦,本來就已經(jīng)與神刀門不死不休了,現(xiàn)在又殺了大林禪院的弟子,等于是與兩大門派為敵啊!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只能一門心思的逃遁!
“師弟!”
“小賊,佛爺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背后隱約有自稱佛爺?shù)暮攘R傳來,顯然大林禪院的和尚們怒極。
時間緩慢流逝,背后的追兵越來越多,楊肆移到后面,抵擋著兩宗弟子的法器遠(yuǎn)程攻擊,山陰公主芳心焦急,死命的催發(fā)真元,突然俏面一陣蒼白,氣息也隨之波動起來,顯然是真元損耗過巨的表現(xiàn),楊肆連忙掏出兩顆筑基期的蘊(yùn)元丹遞過去道:“再堅持一下?!?p> 山陰公主一把抓過,塞進(jìn)嘴里,問道:“楊公子打算去哪兒?”
“風(fēng)火洞!”
楊肆淡淡道。
山陰公主從未聽說過這個名稱,眼神略微一閃,索性不再問。
筑基期的丹藥迅速補(bǔ)充著她的真元,駕御抹胸的速度又加快了些。
楊肆也開啟無形之眼四處探查。
他原以為,就一開始的十來個筑基追擊,自己完全可以利用地形逐一滅殺,但從眼下來看,身后的筑基足有三四十名,又聚在一起,他再是勇猛,也沒信心對敵如此之多的筑基高手。
更何況誰知道有沒有金丹隱在一邊?
這讓他想到了風(fēng)火洞,神刀門兩名弟子進(jìn)去一個月沒能出來,并且白天灼熱,如置身于皎陽,夜晚陰風(fēng)陣陣,刮魂蝕骨,雖然他了解的信息不多,但此地絕對異常兇險,他也是被逼上梁山了。
“嗯~~”
突然楊肆留意到,下方不到一里,靈氣波動與周圍的環(huán)境炯然有異,似乎有一種火熱的氣息在向外噴發(fā),再切換普通視力去看,下方是一個小型湖泊,方圓百來丈,水面如燒開了般,一串串的水泡炸裂,蒸騰出白蒙蒙的熱氣。
“小賊,哪里走!”
這時,隨著一聲暴喝,一道遁光急速掠來,比之筑基駕駁法器要快的多,分明是金丹真人。
楊肆心里一沉,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來了,好在他有八成把握判定,這汪沸水的下面,就是風(fēng)火洞,有八成把握足夠拼一把。
于是一把抓住山陰公主的手,急喚道:“公主,快收了抹胸!”
山陰公主與楊肆也算有了默契,連忙抹胸一收,投身入楊肆的懷里,一雙大腿緊緊纏住楊肆的腰,二人抱作一團(tuán),在空中失去了憑仗,直線下落。
“去死!”
一道凌厲的刀光劈來,蘊(yùn)含的強(qiáng)大真氣,讓楊肆后背寒毛炸起,當(dāng)即想也不想的反手一撩!
“當(dāng)!”
刀槍交擊,發(fā)出驚天巨響!
楊肆蒼促應(yīng)變,順形卸力雖然卸去了一部分,卻仍被巨力臨身,頓時一口鮮血噴出,但是整個人也加速向下墜落,就聽撲通一聲,跌進(jìn)了沸水湖里。
“咦?”
那金丹輕咦一聲,楊肆的白骨槍被他生生劈了一刀,居然沒劈斷,甚至連個豁口都沒有,這讓他有些驚訝,隨即目中就射出了濃濃的貪欲。
這把槍,顯然是一種不知名的寶材,他勢在必得,當(dāng)即也是身形下落,追進(jìn)了湖里!
湖水雖然沸騰,但楊肆與山陰公主均是修士,一百度的高溫還不在話下,二人均是撐起真氣,楊肆一個水遁,向深處遁去,也是靈氣異常波動的來源。
接連兩個遁術(shù)之后,眼前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靈氣不斷的噴出,阻擋著水流進(jìn)入,楊肆連忙抱著山陰公主竄了進(jìn)去,剎那間,一股灼熱的氣浪撲來,至少有三四百度的高溫,還虧得進(jìn)洞的時候撐起了真氣,否則衣服毛發(fā)會被燒的凈光。
“只能往里面去了!”
楊肆放開山陰公主,沉聲道。
“嗯!”
山陰公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與楊肆急速往洞中奔走,沒到數(shù)十丈,就出現(xiàn)了五個洞口。
楊肆想都不想的拉著山陰公主從中間一個走,百丈后,又出現(xiàn)五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