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刑淵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床鋪上。
刑淵的腦袋還是有點(diǎn)暈,這種感覺讓他十分難受。刑淵扶著腦袋呻吟了一聲,慢悠悠的坐了起來。
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后,刑淵頭暈的癥狀有所緩解。他嘗試著轉(zhuǎn)動脖子,打量周圍的狀況。
這是一個非常狹小的房間,房間十分昏暗,沒有一絲光線。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也十分簡陋。一把椅子、一張桌子加上刑淵屁股下的這張床就是房間里的全部內(nèi)容。
隨著眩暈感的消失,刑淵也逐漸回想起自己昏睡前發(fā)生的事情。
“他們把我抓起來了?”刑淵疑惑的看向四周,目光定格在那扇樸實(shí)無華的門上。
沒有鐵柵欄,一個內(nèi)鎖——那扇門和刑淵平時看到的門沒什么兩樣。
刑淵雙腳小心翼翼的觸碰到地面,確定自己還有力氣走路后,扶著墻壁來到了門前。刑淵嘗試著轉(zhuǎn)動門把手,很輕易的把門打開了。
刑淵有些迷惑的看著門后空無一人的走廊,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好像不是在關(guān)押我?”刑淵自言自語。
“我們?yōu)槭裁匆P(guān)押你?”刑淵身后冷不丁的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媽呀!”刑淵嚇得一激靈,一個青蛙跳加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身,后背緊緊地貼在墻上。
刑淵只感覺自己后背有一個硬硬的東西,被自己使勁一撞后凹陷下去。霎時間,房間內(nèi)亮如白晝。
刑淵右手擋在眼前,緩了十多秒,這才能勉強(qiáng)睜開眼睛,看到了跟他說話的那個人。
一襲黑色的風(fēng)衣垂在地面上,修長的手指在雙腿上不住擺動。他的臉上帶著一副很奇怪的面具,刑淵看不到他的臉。男人坐在椅子上,悠閑的翹著二郎腿,右肘抵住桌子,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刑淵。
“你是誰?”刑淵心生警惕。
“我?我是把你帶到這里的人。你可以叫我‘鐘’,我是歐羅人,”說到這里,鐘停頓了一下,“純的?!?p> 刑淵愣了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純種歐羅人。
見刑淵呆在原地,鐘站起身,扶了扶臉上的面具:“跟我走?!?p> “走?去哪?”刑淵此時還處在懵逼狀態(tài)。
說話之時,鐘已經(jīng)繞過了刑淵,走出了房間:“去大廳,有人要見你?!?p> 刑淵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跟在鐘的身后。
到了現(xiàn)在,刑淵也對這個所謂的“反抗者聯(lián)盟”產(chǎn)生了莫大的興趣。這個“鐘”把自己迷暈后帶到了這里,但并沒有傷害自己,也沒有嚴(yán)加看管,更沒有像刑淵想象中那樣對自己這個“高等人”惡語相向,反而就像對待一個普通人一樣對待刑淵。
而且,如果刑淵沒有記錯,這個“歐羅人”也是高種族之一,而且是地位比較高的那一類。
這個反抗者聯(lián)盟中,居然還有純種高種族人的參與?
刑淵壓下心中的疑惑,出聲問道:“那個......我那個會飛的板子和蒂安姐妹倆怎么樣了?”
“蒂安和蒂歡在另一個房間中休息,至于那個板子......”鐘的語氣有一股濃濃的怨念,“它控制了基地百分之九十的防御系統(tǒng),說如果我們干傷害你就要和我們同歸于盡,我們的技術(shù)人員正在和它斗智斗勇......”
刑淵一陣大汗,同時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這個平板還是很仗義的嘛!
兩人一前一后,行走在空蕩蕩的走廊上。走廊很短,一分鐘后,兩人便來到了走廊盡頭。
那是一個圓柱形的空間,里面的墻壁上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和儀器。在空間的正中央,有一個螺旋狀的樓梯,沿著中間粗壯的支撐柱盤旋而上,每到固定的一個高度,就會有一個小通道連接到與其水平的一個密閉房門上。
刑淵粗略的數(shù)了一下,這個建筑大約有六層,自己和鐘處在第三層的位置。
“基地設(shè)備還很簡陋,沒有自動旋轉(zhuǎn)扶梯那種設(shè)備,所以只能辛苦一下了?!辩娐杂星敢獾恼f道。
刑淵搖搖頭,示意自己沒問題。接著在鐘的帶領(lǐng)下,順著扶梯向下走去。
通道中的風(fēng)不小,將刑淵的頭發(fā)吹得一塌糊涂。刑淵暗罵一聲忘了理發(fā),一邊按著頭發(fā),跟隨鐘走下兩層樓梯。
倒數(shù)第二層。
鐘打開門,刑淵當(dāng)即看到了里面的場景。
一大群人畏畏縮縮的圍著一個盛氣凌人的板子,聽它從里面大聲嚷嚷。
“你瞧瞧你們做的社都是什么東西?一個簡單地指令愣是能讓你們寫出幾十行?。慷紝W(xué)沒學(xué)過指令簡單化進(jìn)程啊。還有這個安全系統(tǒng),做的狗屁不是,自己被人家監(jiān)聽了多長時間都不知道,吧啦吧啦......”
圍在平板周圍的技術(shù)人員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出,后面還有許多技術(shù)人員奮筆疾書,記錄著平板說的每一句話。
“咳咳......”見鐘望向自己,刑淵干咳了兩聲,招呼道,“平板!”
“哎,刑淵?你醒啦!”平板一看到刑淵,便興沖沖的飛到刑淵身邊,“我就說嘛,我控制了百分之九十的自毀系統(tǒng),他們絕對不敢拿你怎么樣的!”
刑淵瞬間一身冷汗:“你可注意一點(diǎn),要是你‘手’摁了一下,咱們都要完蛋!”
“知道了知道了,”平板不耐煩的說道,“話說回來,自毀程序我安裝到哪個文件夾里面了......”
“好了好了,別鬧了,還有人在等著見你們呢。”鐘打斷了這倆活寶的對話。
刑淵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平板離開了人群。
那些技術(shù)人員見平板離去,臉上有些不舍。對他們來說,平板叭叭這半天,取得的成果比他們鉆研十多年都要多。
雖然不舍,但這些人還是快速打起精神,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了。
刑淵跟著鐘來到了一個大廳中,一個身材與服飾和鐘差不多的男人正站在大廳中央,對另外一些人說著什么。
刑淵看了看他頭上白色面具,又看了看鐘的黑色面具,納悶道:“面具是你們組織的標(biāo)配嗎?”
“這.....倒不是,因?yàn)橛衅渌脑?,所以我們把臉遮起來了。”鐘并沒有明確的回答。
見狀,刑淵也不多問,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
過了一會,那個帶著白色面具的人走了過來。
“刑淵是吧,歡迎來到反抗者聯(lián)盟,”男人打著招呼,“我是反抗者聯(lián)盟的首領(lǐng),你可以叫我‘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