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身白色柔軟的睡袍,睡袍下曼妙的身姿隱約可見。長長的秀發(fā)隨風(fēng)微微擺動著,許念青輕閉雙眼,感受著歲月美好。
是啊,真的是太美好了,今天是周天,總算沒有在那個全封閉的學(xué)校了。不過,明天又要去,然后在那里度過六天的生活。
唉,父親是真狠,母親去世后就將自己送進全封閉的初中,然后一心投入于公司中,每天高強度的工作來麻痹的自己喪妻之痛。
如今她在這貴族中學(xué)里已經(jīng)升到了高中,剛剛高一。
許念青嘆了口氣,看了看時間,取下面膜,露出一張完美無瑕的臉龐。對著鏡子照了照,不由嘖嘖出聲,“我可真美!比那些女生長得好看多了。”
這倒是大實話,許念青的母親曾是M城著名的“許夫人”,不但生的是個美人,而且是博士畢業(yè),在研究所工作,集智慧與美貌與一身。
但是人往往預(yù)料不到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就在許念青剛要上初中的時候,許念青的母親就因為在一次實驗的時候,因為研究氰化鉀及化合物的時候,助手一時不慎將化合物弄爆炸,兩個人當(dāng)場毒發(fā)身亡。
這之后許念青的父親就悔恨不已,當(dāng)初無論怎么樣都應(yīng)該不讓老婆留在研究所,在家負責(zé)美麗和教育孩子就好,可是他也知道他老婆的性格,那么喜歡研究的一個人。因為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也照顧不到孩子,就將念青送去了圣亞中學(xué),然后他則變成了一個工作狂。
也許這樣,對大家都好吧。
許念青就這樣度過了三年。
而她成功的繼承了母親的智慧與美貌,在圣亞中學(xué),她是當(dāng)之無愧的?;ê蛯W(xué)霸,在圣亞中學(xué)的三年,今年是第四年,她的成績一直是年級第一名,尤其是數(shù)學(xué),經(jīng)常考150分,每年學(xué)校論壇上討論?;ǖ臅r期,一直是她。
然而就是這么光鮮亮麗,許念青卻不以為然。她覺得她16年的人生就是一潭死水,沒有喜歡的事情,沒有討厭的事情,一切都沒有意義,什么都無所謂。
她在學(xué)校也是形單影只,她沒有喜歡的男生,因為她覺得男生都很讓人難受,丑的自不必提,高富帥還行,能說幾句話。關(guān)系好的女生也沒幾個人,因為父親是學(xué)校的投資商,她自己申請了一人住一間。三年多也就這么過來了。
如果非要找出一件喜歡的事,可能就是保養(yǎng)吧,她最重視自己這張完美的臉了,買最貴的護膚品,小心的養(yǎng)著。
正當(dāng)她陶醉在自己的美貌中的時候,突然,她的心猛地一疼,痛的她狠狠的抽氣,好一會兒才好。
她驚訝無比,因為她發(fā)現(xiàn),疼過之后并不是繼續(xù)痛,而是一種很舒暢的感覺,像是新生,又像是沉睡之后的蘇醒。仿佛一個遙遠的地方,有什么在呼喚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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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
宋凱帶著白真去了海棠花苑附近的一家早餐店吃了早餐,老板娘很熱情:“阿凱這是帶著誰來吃飯??!”
“劉阿姨,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白真。”
白真趕緊回句,“阿姨好?!?p> 劉阿姨露出了曖昧的眼神,眼神在兩人身上繞一繞,“這是阿凱女朋友吧,也沒見過他帶著誰吃飯來,這里我就見他一個人來,以前跟著他媽媽一起來的。后來,唉?!?p> 宋凱灑脫的一笑,“以后有白真陪我來啊。”
劉阿姨嘿嘿一笑,“那感情好。”
笑完又繼續(xù)道:“給你們多盛點。”
……
然而就在她倆看不見的地方,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
沈嫣染也住在海棠花苑,今天出門剛好看見白真和宋凱進去早餐店的那一幕。
她憤怒不已,劉巖辦事不給力,不是說會將白真打成豬頭嗎。今天卻一大早跟一個男生曖昧的吃早餐,這真是個bitch。明明和劉敬戀愛,卻和別的男生勾肩搭背。不可饒恕,哼,給你們拍下來,到時候有你白真好受的。
沈嫣染掏出手機,對著小吃店的兩人一頓狂拍,其中有男生給白真夾菜的、捏白真的臉的、摸白真腦袋的。
你完蛋了白真,劉敬看到了會怎么想。
拍完照片,沈嫣染買好早餐回到了家,進去自己的房間,給劉巖打了個電話。
“喂,劉巖!”
“啊呀,哈……困死了,大清早的沈大小姐什么事兒?”
“劉巖,今兒早上我看見白真了,就在海棠花苑!你們怎么搞得,不是說會將她打成豬頭嗎?我怎么看她開開心心的和別的帥哥搞曖昧!”
“奧,姑娘嘛,總不能太動手,你——停,你剛說你在哪里看見她的?海棠花苑?是不是?”
“對啊,我家就在海棠花苑,我恨死那個bitch了,怎么會記錯?她那張臉啊,丑的我忘不掉。”
“我去……海棠花苑,那小子,是看上那姑娘了?。∥业奶?,那天還調(diào)戲她,我要死了?!彪娫挼囊活^,劉巖恨不得殺了自己,海棠花苑那所房子自己都沒進去過,宋凱那么寶貝的地方,讓那個女生去了,完了,以后可得多多注意!
“喂,你怎么了嘛,說話,一個人嘀咕啥呢!”
“額,是這樣的,我們老大宋凱把那姑娘帶走了,他看上了那姑娘。所以我說,你也別再對那姑娘動什么心思了。你要是喜歡劉敬,就去追吧?,F(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快去?!?p> “哦?怎么個情況?她倆分手了?”沈嫣染腦子里突然蹦出一個惡毒的想法,她計上心來。
“算是,其實也不是,我們老大說'白真這女人我要了,你倆分手吧?!莿⒕纯隙ú淮饝?yīng)啊,就昨晚鬧了好久還不罷休?!蔽覀冞€打了他一頓,哈哈,沈嫣染。
“哦?行,白真啊,她不和劉敬在一起就沒事。我放過她,就這樣,掛了。”
劉巖松了一口氣,啊,挺好的,白真那姑娘人不錯,配大哥能行。反正沈嫣染也不管了,這事就算完了。
而沈嫣染掛了電話后,慢慢彎起嘴角,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白真,你等著,我要你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