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主,真是好手段?。 币慌缘哪?,冷笑到。
常生望了一眼曲取,一言不發(fā)。
“奴仆而已,給他們一口吃的,就算是對得起他們了?!鼻∫彩遣桓适救醯健?p> 接著他望向了一旁的莫志遠,哀求到,“莫道長!你可得救救我呀!”
“依那怪物行事來看,無論是伍管家,還是我的愛子、妻妾,似是特意針對我曲家,現(xiàn)如今我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莫志遠思索了片刻,“你是怕,今天晚上,那東西就要對你下手了?”
曲取趕忙點了點頭,“可不是嘛!莫道長你可得救救我??!只要你這次救了我,我...我給道觀再另外加蓋一棟!”
“大手筆?。∏抑?!”莫乾陰陽怪氣到。
曲取一聽這話便是氣不打一出來,“黃毛小兒你給老子閉嘴!要不是你讓那妖人過來,我曲家怎么可能發(fā)生這種事?!要修道觀,你莫家也得出一部分!我會親自去和莫道說!”
聽得這話,莫乾當即臉色沉了下來。
莫志遠見情形不對,立馬開口打斷了兩人。
“想必曲家主已經(jīng)有計劃了吧?”
曲取趕忙向莫志遠行了個禮,諂媚到,“道長,之前我打算是今晚就在客棧這里過夜,等那怪物出現(xiàn),便讓家仆他們一擁而上!當然,既然有幸碰到了莫道長,一切都任憑莫道長吩咐?!?p> 莫志遠點了點頭,“你之前的計劃挺好的,不用變?!?p> “那...”曲取有些遲疑。
“曲家主放心,我自會護在你左右?!蹦具h自然知其心中所想,點破到。
“多謝莫道長!”曲取臉上的肥肉聚在一起,滿臉堆笑到。
“看道長風塵仆仆的樣子,想來還沒有吃飯吧?錢掌柜,快,再上些好酒好菜來!”
站在一旁等候多時的錢掌柜應(yīng)了一聲‘諸位稍等’,便是立馬退去了。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曲取不時向莫志遠詢問著慈心大師的現(xiàn)狀,有意無意地提起自己和慈心大師的關(guān)系,以及自己對道觀的資助,莫志遠只是點了點頭,微笑著應(yīng)對。
莫乾在一旁也時不時地插嘴打斷著曲取的話,倒是讓曲取頗為惱火。
見得一旁坐著的常生后,嘲諷到,“看來莫少爺與下人混得倒是極好??!”
此話一出,莫志遠趕忙開口打斷,向曲取介紹到,“曲家主,這是莫家鎮(zhèn)的常少爺!”
曲取聞言,立馬起身,對著常生行了個禮,滿臉諂媚,“原來是常家的常威少爺,前幾年的時候我還見過您一面,聽說您在賦陵當了大官!果真是年輕有為啊!”
常生瞥了他一眼,坐著,沒有絲毫動作。
曲取見得常生這般作態(tài),也沒有生氣,呵呵笑到,“是曲某人唐突了。”
莫志遠咳嗽了一聲,提醒到,“曲家主,此人是常家的二少爺?!?p> “什么?他是那個傻子??”曲取聞言,不由得驚叫出聲。
而后面色一變,臉上的肉團綻開,立即坐了下來,暗諷到,“真是久仰大名了,果然是物以類聚??!”
常生自顧自地坐在一旁,自之前看了曲取一眼后,就再沒其他動作,好似曲取說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一樣。
“啪!”莫乾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姓曲的,若是你今晚不想死的話,就立馬給老子閉嘴!”
“曲家主,還請慎言!”莫志遠也在一旁正色到。
曲取見得莫志遠那無比嚴肅地神情,不由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聽到的些許往事,據(jù)說這莫志遠年少時其實是莫家的人,機緣巧合之下才拜入了慈心大師門下。而后對常生充滿了好奇,不是說這人是個傻子嗎?怎么看他們的樣子對他這么看重?難道他是故意這樣表現(xiàn)出來的?
想到這里,曲取不由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擠出了一個笑容,“哈哈,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沒有幽默感,我只是怕你們等得無聊了,跟你們開個玩笑罷了?!?p> 正在此時,錢掌柜也端著菜走了過來,曲取眼前一亮,“菜上來了,來,莫道長,莫少爺、常少爺,想必餓了吧,來嘗嘗我曲鎮(zhèn)的招牌菜,米酒鴨!”
飯桌上,曲取向三人碗里奮力地夾著菜,客氣至極,當然,自己也在奮力地吃著,三人之前進來的時候,曲取這一桌早就已經(jīng)吃完了,只留下了十幾個空盤子,而現(xiàn)在,又上了這么多菜,他依舊還吃得這么香。
莫乾譏諷到,“曲家主吃得可真多啊!怕是豬都趕不上吧?”
曲取呵呵一笑,“能吃是福,能吃是福!莫少爺可真是好眼力,一下就看出來我是屬豬的,實在是佩服!”
莫乾聽后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也不再多言,吃起菜來。
常生自顧自地吃著,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飯間,曲取試探著向莫志遠問到,“莫道長,從之前我跟道長講的情況來看,那東西如果真的出現(xiàn)的話,可有把握?”
莫志遠放下筷子,頓了片刻,“依曲家主之前所言,他似有迷人心魄的本事,要不然之前守在老宅外的那些人也不會都看不到他就暈了過去,而且他似乎力量也很大,力量大倒是好對付,只是不知道他那迷人心魄的本事究竟強不強?!?p> “如若頗強的話...”
“啊?莫道長莫非也沒有辦法?”曲取不免有些驚慌到。
莫志遠搖了搖頭,“這只是猜測,他不一定能迷惑到我,況且...”接著他望了望一旁吃得不亦樂乎的常生。
“曲家主放心吧?!?p> 聽得莫志遠此話,曲取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氣,連忙向莫志遠道謝。
飯后,待得小二將桌子收拾干凈了,便將桌子全部給收走了,用凳子在客棧的一層拼成了兩個簡易的床板,上面鋪好了被子。
這兩張‘床’是給曲取和莫志遠使用的,旁邊都是曲家的家仆,他們需整夜守在兩旁,直到天亮,至于常生和莫乾,二人沒有義務(wù)跟著曲取在一層待一整晚,各自都要了一間房,等會兒就上去睡。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今天晚上全都給我瞪大了眼睛!如果我今晚要是出了事,你們所有人,全都給老子陪葬!”曲取坐在床凳上,大聲向四周呵斥到。
但凡是被他視線掃到的家仆皆是低頭不敢與之對視,應(yīng)了一聲“是!”
莫志遠還是微微笑著,沒有開口,這種事他見多了。
莫乾皺了皺眉,在小二的帶領(lǐng)下,和常生一同去二樓了。
一路舟車勞頓,莫乾和常生很快就陷入了夢鄉(xiāng)。
很快,夜就深了,客棧的一層,曲取的鼾聲此起彼伏,如雷貫耳,周圍的家仆一個個打著哈欠,但都強睜著眼。
莫志遠坐在凳床上打坐。
就在某一刻,原本在二樓睡著的常生忽然睜開了眼睛,自己還是在客棧的客房內(nèi),但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死一般的寂靜!
常生迅速出手,拿起了一旁的黑劍,緩緩虛空一斬。
四周像是水般蕩漾開來,而后,聲聲蟲鳴傳入了常生的耳中。
“咚!”一只手臂忽然出現(xiàn),用力敲在了常生的后脖。
常生像沒事人般緩緩回頭望去,只見長著兩顆相同頭顱的人正站在自己身后,一張臉滿臉都是疑惑,而另外一張臉滿臉都是恐懼。
六目相對,氣氛一時間很尷尬。
幾息過后,常生忽然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床邊,而后躺倒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閉眼之前,還特意將被子給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