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們到達東都鎮(zhèn)時,街上還很熱鬧,姜蓁蓁輕輕叩響府門。
姜夫人一見姜蓁蓁,立刻淚如雨下,滿肚子的話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姜蓁蓁緊緊地抱住母親,看到母親欲言又止的樣子不免有些心驚,家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幾個丫鬟見了,也眼含淚水。
姜老爺看到姜蓁蓁回府,很是激動,但很快就被愁容蓋住了。
在與母親和父親的交談中,姜蓁蓁終于弄清楚了緣由。
二哥姜修奕不知得罪了何人,被人從高處推下,至今昏迷不醒。而另一邊,姜三爺把養(yǎng)在外面的兒子領進府,加之姜三夫人被診出喜脈,整日拿素箋一事勸老太太分家。
“為何拿素箋說事?”姜蓁蓁不解。
“他說素箋事發(fā)會得罪權(quán)貴,整個姜府會有抄家之禍。他還說要是不分家,哪個孫子都留不住?!苯蛉私忉尩溃F(xiàn)在雖然還沒分家,但原來彼此連通的院子都封死了。
“二哥可還好?”姜蓁蓁問道。
“還在發(fā)著燒,情況不大好?!币惶崞鸲缃揶?,姜夫人眼眶又盈滿了淚水。
“我去看看。”姜蓁蓁說完,便隨姜夫人向二哥屋子走去。
姜修奕情況確實不怎么好,聽說請了兩位郎中過來都未見起色。正在姜蓁蓁一籌莫展時,她在路上收留的女子卻突然跪倒在地說道:“姑娘如果不嫌棄,就讓我給二公子看看,家父是郎中,我曾學一二?!?p> 姜蓁蓁略微猶豫便點頭同意了。她沒想到自己不在府上的這段日子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沒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苯蛉税参拷栎琛?p> 姜蓁蓁讓落雁把包裹拿出來,說道:“之前我把貴人們給的禮物陸續(xù)換成了銀子,都在這兒了,咱們換個地方住吧,眼不見為凈,外面世界這么大,何必拘泥于這一畝三分地?!?p> “銀子你留著,你爹有?!苯蛉苏f?!澳旰竽愦蟾缍缍家獏⒓哟洪潱液湍愀赣H本就有打算,京城可有合適的地方?”
“回來前我打聽了,英國公府被削爵,那附近的房舍現(xiàn)在都急于出手,可以考慮?!苯栎枵f道。
“那我讓你父親明天就去看看?!苯蛉苏f道。
“夫人,快看,二公子手動了!”突然一聲驚訝聲打斷了母女倆的談話。
姜蓁蓁和姜夫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姜修奕,只見他有轉(zhuǎn)醒的跡象?!澳憔烤故呛稳??”姜蓁蓁盯著二哥身旁的女子,脫口而出。
“家父給我單名月字,還請恩人賜名?!?p> 姜蓁蓁心想,這女子身世必是對自己有所隱瞞,得讓沉魚落雁留意些,但終究救了二哥,便說道:“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你單名月字,就叫閉月吧?!?p> 而姜夫人已顧不上什么開月閉月,快步走到二公子跟前,緊緊握住他的手,說著:“兒啊,你快醒醒?!?p> 姜修奕醒過來了,卻記不得當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話說將軍府李颯久等不到姜蓁蓁,有些遲疑,又聞姜蓁蓁已回東都鎮(zhèn),甚至連燕世子也去了東都鎮(zhèn),有些坐不住了,對姜蓁蓁的不辭而別更是心有怨念。
“你去紀府,順便給姜蕙蕙、姜菱菱下帖子,打聽幾個事。”李颯對李音音說,李音音貼耳聽完,點了點頭。
“你拿這個玉佩去,她們一看自會明白。”李颯低聲說道。
“我明白了。”李音音柔聲答道。
而另一邊,晉王爺一想到姜蓁蓁收留了閉月,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這棋都快輸了,還能笑得出來?”圣上楚稷打趣楚翊,他正在和楚翊對弈。
楚翊微微一笑。
“什么有意思的事?給朕說說。”圣上問。
“沒什么,就是最近遇到一個有意思的姑娘。”楚翊看向圣上說道。
圣上笑著打趣道:“這倒是難得啊!算不算是鐵樹開花?”
“只可惜人家對臣弟避之不及。”楚翊自嘲地說。
“哦?是有點意思。哪家的姑娘?”圣上在棋盤中落下一子問道。
楚翊回道:“是東都鎮(zhèn)一小戶人家,她姑父是武安侯的庶弟燕子柏。”
“燕子柏這個名字倒是聽過”,圣上抬頭看向楚翊:“不過武安侯……”
楚翊秒懂圣意,頷首不語。
“英國公府著實讓人失望,牽出這許多事”,圣上道:“魏王要盯緊些?!?p> “臣弟心中有數(shù)?!背吹吐曊f。
圣上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