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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宋當(dāng)?shù)朗?/h2>

第038章 更大隱患

重生南宋當(dāng)?shù)朗?/a> 品茗悟道 2958 2020-02-11 23:16:09

  董先鳴驚問道:“最壞的結(jié)局是什么?”

  昱凡答:“靈石收服耳東靈智的同時會開啟自毀功能,隨著耳東靈智的魂飛魄散,董綏本體自肩部至頭頂,會被靈石自毀過程產(chǎn)生的高溫化成粉霽隨風(fēng)飄散!”

  董先鳴沉默片刻,釋然道:“能留下一具無頭本體總比尸骨無存要好些!”

  昱凡不無遺憾地說:“董施主,為了防止耳東靈智再惹禍端,我必須這樣做,時間緊迫,沒有提前向你說明這一切,真若出現(xiàn)這種結(jié)局,還望你能夠理解!”

  董先鳴心里五味雜陳,但又不得不接受昱凡的做法,“陳道長,您已盡力,我認可您所做的一切!”

  高道長趕忙將話題岔開,問:“陳道長,耳東靈智有可能在什么地方伺機脫離董綏的本體?”

  昱凡說:“通常情況下,會選擇陰氣最重的地方!”

  高道長思索片刻,“從玉泉觀到董家莊,陰氣最重的地方有三處,你我不妨推測一下,耳東會選擇哪一處!”

  高道長掰著手指非常認真地分析著:“從玉泉觀向北經(jīng)過那片墳場,再沿著北山中一條小路向北走十幾里到達徐家莊,從徐家莊折向西,就是北山的北山腳,北山腳下只有一條通往臨安的路,北山腳下的荊棘崗,從十幾年前開始有老虎出沒傷人,了解這一情況的當(dāng)?shù)厝撕土私膺@一情況的外來做生意的人,都選擇白天走這條路,而不了解這一情況的路人,一旦夜晚穿行荊棘崗時,會有喪生虎口之下的風(fēng)險。

  隨著命喪荊棘崗人數(shù)的增加,荊棘崗也成為陰氣最重的一處地點,另外兩處陰氣較重的地方與荊棘崗相比,應(yīng)該排在二至三位。”

  高道長稍事停頓,面露為難之色,說:“荊棘崗之所以陰氣最重,還有一個原因,------”

  高道長有意拉長腔調(diào),昱凡搶先道:“高道長,你不好意思說出來,我說,二十年前耳東就埋在荊棘崗一處低洼地。耳東生前是我三弟,這一點,董施主也知道!”

  高道長沖董先鳴說:“二十年前,耳東被亂棒打死后,當(dāng)時我們道觀花大價錢雇請正在玉泉觀干活的兩位農(nóng)人將耳東埋在荊棘崗。

  自從耳東尸身埋在荊棘崗后,方圓百里凡是聽說或認識耳東的村民,都盡量繞開荊棘崗,或許是往來人員減少的緣故,荊棘崗開始有老虎出沒,進而出現(xiàn)傷人事件,十幾年來,命喪荊棘崗的路人不下百人,這就是荊棘崗成為通往臨安畢竟之路上一處陰氣最重地點的原因?!?p>  董先鳴擔(dān)心起幾個孩子的安全來,驚慌道:“有老虎出沒,陰氣最重,假如綏兒是耳東靈智支配的話,選擇在荊棘崗附近脫離綏兒的本體,豈不是也連累了旺財他們?”

  昱凡安慰道:“一行四人,除了董綏,都是身強力壯的小伙子,而且還騎著馬,荊棘崗附近的老虎應(yīng)該不會招惹他們!老虎并非每天夜里都出沒,旺財與邢學(xué)譚安全穿行荊棘崗便是最好的例證?!?p>  昱凡的話讓董先鳴懸著的心稍微放松了一點。

  高道長突然想起一個細節(jié),問:“陳道長,你說耳東的靈智在外游蕩了二十年,其靈智是否還眷戀著生前那具本體?”

  昱凡說:“其實20年來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以我判斷,耳東不會!

  理由有三點,一是耳東在偏殿被亂棒打死后,大戶人家?guī)淼氖畮孜磺嗄耆擞钟媚景魧⒍鷸|的本體打的筋骨全斷、面目全非、顱骨塌陷,可以說被搗成了一攤?cè)饽?,如果他想繼續(xù)利用這具本體,必須吸納上千人的陰陽之氣、需花費至少百年時間才能使之恢復(fù)到生前狀態(tài),我想以耳東生前的道術(shù),能輕易找到本體可依附的情況下,絕不會因眷戀原來的本體而去費太多的周折;

  二是當(dāng)年我囑咐雇請的兩位農(nóng)人,將耳東埋葬在北山荊棘崗附近一處低洼之地,此低洼之地屬于陰陽之氣交匯之處,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刮旋風(fēng)的地方,這個地方不容易聚集滋養(yǎng)本體的陰氣,即我們通常所說的不具備形成養(yǎng)尸地的條件;

  三是當(dāng)天傍晚,我將兩塊玉石交給負責(zé)埋葬耳東本體的兩位農(nóng)人,囑咐他倆,一塊玉石放在耳東的眉心,另一塊放在耳東的左心處。

  在道術(shù)秘笈中,兩塊玉石稱為鉗靈石,鉗靈石有兩個作用,一是加速本體的腐爛;二是抵抗所有外來試圖養(yǎng)護其本體的陰陽之氣,所謂的抵抗,就是當(dāng)有陰陽之氣試圖靠近并試圖養(yǎng)護其本體時,它并非抵抗,而是將這些陰陽之氣完全吸納?!?p>  高道長說:“陳道長,這些年來,我一直佩服你在處理耳東本體這件事上所做的一切,細致周密,沒有留隱患!”

  昱凡頗為自信道:“所以說,基于上面三點,可以肯定的說,耳東在外游蕩的靈智絕不會依戀其生前被搗成肉泥的那具本體?!?p>  高道長稱贊道:“有道理,但不管怎么說,荊棘崗是陰氣最重的地方,旺財他們行到荊棘崗時,耳東靈智會不會趁機控制董綏本體逃竄?”

  昱凡為之一驚,“方才我倆只想到一旦耳東靈智脫離本體,靈石即刻將其收服并開啟自毀功能,卻沒有想到這一點!真若哪樣,后患可就大了!”

  董先鳴提醒道:“紜兒臨走時說,為防萬一,會用繩子將綏兒綁在馬背上!”

  昱凡搖了搖頭,無奈道:“綁與不綁,對耳東來說不起任何作用!如果綁的話,只能綁董綏的腰和腿,手是不能綁的,因為要用手握住韁繩來指揮馬的行動方向和行動速度?!?p>  昱凡的話讓董先鳴立刻緊張起來。

  受高道長推測的啟發(fā),昱凡又想到一種可能,道:“高道長,我們只想到耳東靈智有可能伺機脫離董綏本體、有可能攜董綏本體竄入山林,還有一種可能我們卻沒有想到!”

  高道長瞪圓眼睛看著昱凡,“陳道長,快講!”

  仿佛自己設(shè)想的可能已經(jīng)變成了現(xiàn)實,昱凡的神情看上去非常緊張,說話的聲音有些許的變化,道:“二十年來,耳東的靈智如果不斷吸收陰陽之氣,并在游蕩的過程中不斷學(xué)習(xí)掌握江湖上各個流派的歪門邪術(shù);如果耳東的靈智一直對當(dāng)年在偏殿被砸之事耿耿于懷的話;如果耳東的靈智自恃能夠超越我的道術(shù);如果耳東靈智決意與玉泉觀作對,并且將這種作對看做是一種復(fù)仇時,有可能出現(xiàn)這樣的局面!”

  聽到昱凡環(huán)環(huán)相扣說出的幾個“如果”,高道長與董先鳴被驚得突然站起,伸長脖子等待昱凡說出下言。

  受其影響,昱凡也離開座位,加重語氣道:“這種可能就是,耳東靈智支配的董綏非常順從地回董家莊,再十分順從地返回玉泉觀,來了之后又十分順從地接受明天道場的甄別!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與玉泉觀作對!”

  高道長驚問道:“你是說,耳東靈智自恃能抗住道場五道關(guān)口的甄別,繼續(xù)以支配董綏本體的狀態(tài)留在玉泉觀?”

  昱凡點頭以示贊同對方的觀點。

  在場的三人,董先鳴作為董綏的父親,最不愿意看到昱凡說的這個可能成為現(xiàn)實,董先鳴心存幻想道:“陳道長,或許你說的這些可能都不存在,我家的綏兒只是意外受傷,他還是他!只是經(jīng)過這件事后,頭上多了一處傷疤而已!”

  高道長搖了搖頭,不贊成董先鳴的觀點,說:“種種跡象表明,董綏被砸絕非偶然,董施主,正視現(xiàn)實、拋卻幻想,陳道長所有的假設(shè)都是基于一位術(shù)士特有的思維方式推理而來!陳道長,我倆應(yīng)該趕快回蒲凡齋針對所有的可能找尋對策!走!時間緊迫,定好對策后,子時還要準(zhǔn)時沐??!”

  看到高道長焦急的樣子,董先鳴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拉住昱凡的手,一半是安慰、一半是催促,“陳道長,回吧!其實,當(dāng)旺財告訴我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后,我已經(jīng)在心里接受了已經(jīng)發(fā)生和將要發(fā)生的一切!或許綏兒是命該如此,但是,玉泉觀則不能任由耳東靈智在此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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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在無塵堂的董先鳴將度過一個不眠之夜。

  昱凡幾乎是攙扶著高道長向蒲凡齋走去,兩位道長已沒有來時的那份心情。

  路過廚房,從后窗戶依然傳來高棟與范貴亭的談話聲,只是兩人的醉意更濃。

  高道長和昱凡只是抬了抬頭,看了看從窗欞透出的微弱燈光,卻無心再去評價------

  原計劃是向董先鳴做些解釋,兩位道長說什么也沒有想到,解釋過程中發(fā)現(xiàn)更大的隱患!

  讓兩位道長沒有想到的是,高家莊高棟的家,有人在推杯換盞中給兩位道長出難題。

  為答謝所請的娘家人去玉泉觀為自己撐面子,高棟媳婦翠娥在家中擺下宴席,宴席進行到一半時,翠娥接受了一個人的提議。

  那人說,陳道長明天要擺道場,而且看樣子,明天的道場很重要,既然是為高棟的手受傷之事談條件,就不要等到后天,我們明天先去圍觀,等道場進行到一半時,開始提賠償要求。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想必,提再多的條件,陳道長也一定會答應(yīng)!

  翠娥說:我們要是一鬧,萬一陳道長陳道長失手,導(dǎo)致他的徒弟董綏喪命,治療金鑄拉稀的配方豈不是也被他帶走?

  那人說:盡量往高處要,等有了很多的錢,還愁找不到治拉稀的高人!

  正是此人的提議,為明天的道場又添一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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