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罕天看著洛千憂露出的那雙雪白光滑又修長的玉腿,懊惱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
這雙腿,太吸引眼球了。
設(shè)計的時候怎么沒想到呢!
他從地上站起來,憑空化出一件帶著毛毛領(lǐng)的藍(lán)色披風(fēng),上前為洛千憂披好,動作利落地系了一個好看的結(jié),并為她整理好。
看著那雙被擋住的美腿,小心眼的狐貍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口中振振有詞道:“天氣有些涼,當(dāng)心受寒?!?p> 明明是自己小心眼,不想讓別人欣賞心愛之物,還要說的如此冠冕堂皇,而且語氣理直氣壯。
洛千憂沒說話,抬起手,本想去摸蘇罕天的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最終卻并沒有碰上去,動作頓了頓,改為捻起他的一縷銀發(fā),纏繞在纖細(xì)的手指間。
她的目光落在指尖的銀發(fā)之上,不言不語,有些晃神。
蘇罕天沒有出言打擾,輕輕摟住她,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
洛千憂有點粘人,似乎是想要靠近他又不太敢。
這是怎么了?嚇到了嗎?
蘇罕天心里絲絲抽痛,緊緊摟住她,恨不得面前惹人憐愛的尤物揉進(jìn)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可是親眼看到,洛千憂有多么勇敢。
她敢獨自和天盤較勁,可以在危險的時候獨自放在眾生身前。
甚至慷慨赴死,也依舊應(yīng)對從容。
這世間,仿佛沒有她所畏懼的人或事。
從她的舉動中,蘇罕天能感覺到事情有鬼,可是洛千憂這個受驚小貓的狀態(tài),讓他不忍心開口去問。
眼下,讓她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才是首要的。
“狐貍,我們離開這里?!甭迩n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起伏,就好像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事一樣。
要不是蘇罕天對心愛之人觀察入微,怕是給她騙過去了。
“好?!彼α耍崧暣饝?yīng),“天亮后我們就離開這里,現(xiàn)在我們?nèi)グ涯菐讉€小菜雞放出來。”
“……”洛千憂沒接話,準(zhǔn)確來說是沒有理他的欲望。
這只狐貍,還真是話多。
被人虐打差點死掉的明明是他,還好意思說別人菜。
洛千憂提前設(shè)了陣法,天陽等人并沒有感受到外界發(fā)生了什么,無所事事地待在陣法內(nèi)。
大概是這一晚上太閑,已經(jīng)閑到開始吵嘴了。
“主人被死狐貍帶走,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我得去找主人!”寂大人奶兇奶兇地放下一句話,抬起小短腿就往陣外跑。
“白毛豬你不要任性!”閉目打坐的凌之音皺了皺眉頭,睜開了那雙無辜的狗狗眼,一臉無奈,“師尊有令,我們不能走出這個陣法!”
“喂!凌包子,虧你還一口一個‘師尊’地叫主人,你根本就不擔(dān)心她的安危!忘恩負(fù)義的家伙!”寂大人眉眼之間皆是忍無可忍的怒色,在無法抑制地憤怒之下,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著凌之音地鼻子,“主人她可是和那只道貌岸然的蘇狐貍一起離開的,我TM能放心嗎?。俊?p> 他一副孩子的身體,站在那里,正好能與坐著的凌之音平視。
凌之音明明是在遵循師尊的法旨在陣內(nèi)待命,卻被他這么指著鼻子罵“忘恩負(fù)義”,氣得猛然瞪起來眼睛,咬了咬嘴唇,怒道:
“白毛豬!你吃錯藥了!?還是麒麟腦袋被門夾了!?”
指著他鼻子罵他的,寂還是第一個。
后者平日里也是囂張跋扈、蠻橫不講理,卻從來沒過有如此過分的舉動,寂沒有指著別人鼻子罵人的習(xí)慣。
“你TM別攔小爺!”寂大人狠狠咬了咬牙,“小爺我要找那死狐貍決一死戰(zhàn)!”
“你給我站住!”凌之音絲毫不讓步,一把扯住他的后襟,“白毛豬你抽什么瘋?這個時候胡鬧?腦子扔古月峰沒帶出來距離太遠(yuǎn)連接不上信號了!?”
“你懂個什么???”寂大人目光一凝,正太音冷了下來,“給小爺把爪子松開!”
“你別胡鬧!”有師尊的命令,凌之音自然不會由著他,拽著寂后衣襟的手不肯松開。
不是他偏激,而是在他的眼里,師尊的命令,不管何時都要百分百聽從,不能違抗。
寂大人心里急躁得已經(jīng)失去了分寸,瞳孔金色波紋閃了閃:“松手,別逼小爺我動手!小爺我是主人的本命神獸,你身為人徒,無權(quán)支配小爺!”
他是洛千憂的本命神獸,有著誓言為生死相隨的本命契約,他能感受到自家主人的仙力波動不正常,令他心慌意亂。
洛千憂失去仙元,仙力衰退,只要她不說,可以瞞過這天下的所有人,卻唯獨隱瞞不了她的本命神獸寂。
所謂本命契約,是神獸和主人生命的契約,主人出了問題,神獸理所當(dāng)然會受到契約的影響。
打個比方,假如主人死了,本命神獸也會隨之隕落,不可能獨自活下去。
本命契約人和神獸一生只能簽訂一次,首要條件是心意相連、靈魂相通。因此,神獸在和主人簽訂了本命契約的那一刻就等于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了主人。
自此追隨主人一輩子,寵辱都連在了一起。
說起來,本命神獸應(yīng)該是最為懂主人、也是最為忠誠的下屬。
它們會在對主人一心一意的同時全心全意的去依賴著主人,將其視為自己唯一的依靠。
在場人自然感覺不到什么,他們不是神獸自然也體會不了這么難分難舍的感情,均是以為寂大人任性的毛病又犯了。
“你鬧什么鬧?想咬我?”凌之音仍然沒送來寂小朋友,氣咻咻道,“師尊和蘇天尊一起,不會出問題的,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爭寵也要有個限度!”
“我呸!就他還君子?我爭寵?你那只眼睛瞎了看到小爺我爭寵?小爺我需要爭寵嗎?!”寂大人炸毛更嚴(yán)重了,回過頭狠狠瞪著凌之音,水靈靈的大眼睛變得通紅,“那只死狐貍就是道貌岸然、衣冠禽獸!風(fēng)流成性且不可信!滿口花言巧語信口拈來!”
在他眼里,主人洛千憂是至高無上的,能夠配上主人的人,還沒有出生。
他開始幾乎是用了最大的聲音吼了出來,正太音有些發(fā)啞,喊到最后,眼淚漸漸掉了下來,喉嚨發(fā)哽,發(fā)不出聲音來,只剩下一聲接著一聲的啜泣聲,聽起來格外的可憐,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