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帶路的人直接變成了曹暉炳,原本余光潛還有點擔(dān)心,但秦不悔直接就說了,那些靈種歸人們,暫時不會有什么危險,不給個十年八年的成長,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就是有點嚇人,而且普通的手法殺不死,不斷重新回來而已,其他的得需要時間。
原本余光潛還想著問一下,十年八年之后,這些東西有什么危險,但是想想,身邊有一群一直殺不死,殺了之后再繼續(xù)回到身邊的已故之人,這就已經(jīng)夠嚇?biāo)廊肆恕?p> 余光潛干脆就不想什么十年八年的問題了,只聽不說,實在那秦不悔問話的時候,才開口簡單回答一下。
這一路走去,很快就到達(dá)了目的地。
還是先前四人前來觀望的那個院子,既然已經(jīng)是走過一趟了,干脆還是回到這邊,畢竟其他的那些位置,曹暉炳雖說也知道,但沒這邊熟悉。
院門還是老樣子打開,附近也沒其他人靠近。
曹暉炳指了指院子那邊,看向秦不悔。
曹暉炳:秦姐姐,就是那邊的院子里,我朋友家爺爺就在里面,之前是一直不動的,現(xiàn)在好像在做竹編的活,以前在世的時候,他就是這一行的手藝人。
秦不悔點了點頭,直接大步想著院子那邊走去,半點收起響動的心思都沒有的感覺,跟在她身后的年輕女子也是差不多的架勢。
剩下的人也趕緊跟了過去,畢竟對方是專家,跟在她的身后,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
秦不悔就這么大大咧咧的,帶著一群人直接邁進(jìn)了院子里頭,直接向著院子那位做著編制活的老人走去。
秦不悔身后眾人,出了秦不悔的徒弟之外,都直接停在了院子門口那邊。
陳莫倒是有點想要跟過去看看,但也被余光潛攔了下來。
秦不悔走到老人身旁,直接繞著老人走了兩圈。
老人似乎一點不關(guān)心外界,依然不緊不慢地編制著手中的竹片。
秦不悔走到老人身前的位置,站在了年輕女子的身邊。
秦不悔:寶貝徒弟,能看出來么?他身上靈種的成長程度,似乎有點快。
年輕女子走進(jìn)了一點,稍微靠近老人的身邊,湊過去看了兩眼,又退回到秦不悔的身邊。
年輕女子:對的,師傅,是有點過快了,這一晚上的功夫,估計能趕上一般靈種七天左右的成長。
秦不悔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年輕女子的表現(xiàn)。
秦不悔:不愧是我的寶貝徒弟,學(xué)得真好,這才多久,鑒靈的能力就學(xué)得這么好,估計很快就能出師了,氣死葉老頭,他帶的那個呆頭鵝阿淵都多久了,才準(zhǔn)備出師,你說他氣不氣?
年輕女子:師傅,陳老頭是誰呀?
秦不悔:那個老不死的不四不就是那個葉老頭,還能是誰。
年輕女子:不四先生不是姓陸嗎?怎么成了葉老頭了?
秦不悔張口想要說些什么,但只是嘆了口氣。
秦不悔不說,年輕女子就很識趣的不再追問了,自己跟在師傅身邊時間實在是有點短了,很多事情知道一些,但都不多,清楚的那些就有其中一件事,自己師傅跟不四先生,似乎關(guān)系不簡單。
至于怎么個不簡單法,年輕女子又不怎么清楚了,那些細(xì)碎的線索,都是那個大嘴巴先不問先生說出來的,自己也不好怎么去追問。
秦不悔:寶貝徒弟,要不要試一試除靈?雖說不算是很正式的除靈,只是一個靈分身種下的靈種,但拿來做試手的話,應(yīng)該算是不錯的選擇。
年輕女子猶豫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最后只是搖了搖頭。
年輕女子:師傅,還是算了,暫時我還是先做好助理的分內(nèi)事好了,以后熟悉了之后,再去試吧,畢竟,現(xiàn)在我感覺跟余箱似乎都不算溝通的很好。
秦不悔點了點頭,表情還是很欣慰。
秦不悔:不錯不錯,識大體,有自知。肯定能超過陳老頭家的阿淵呆頭鵝,別急,寶貝徒弟,咱們熟悉了之后再實戰(zhàn),現(xiàn)在先看著師傅來。
說完之后,秦不悔直接面向那個一直不停做著編制活的老人。
秦不悔嘆了口氣,直接對著那個對外界似乎毫無戒心的老人勸導(dǎo)。
秦不悔:你不用一直裝作什么都看不到,聽不到了,我知道現(xiàn)在的你,能從這位故人身上學(xué)會他編制的手藝,證明你已經(jīng)接納了一定的認(rèn)知,我的話你應(yīng)該能聽懂的,雖然你們不能說話,但聽?wèi)?yīng)該還是能聽懂的吧。
老人停下了手,抬起頭跟秦不悔對視著。
抬頭的剎那,靠近院門的幾人終于都有了機會看到老人的長相。
眉毛已經(jīng)跟頭發(fā)一樣全白了,皮膚沉綠沉綠的帶這詭異的死氣,臉上的皺紋猶如刀刻一般,最一人矚目的,還是那雙綠得發(fā)亮的眼睛,毫無眼白。
原本一直想要靠近觀看的陳莫,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到地上去。
丁芳更是嚇得直接捂住嘴巴,才勉強沒有喊出聲來。
余光潛跟曹暉炳表現(xiàn)稍微好點,畢竟之前已經(jīng)見過對視過一次,但也好不了多少,兩人都感覺有點腿軟。
雖然秦不悔之前就一直強調(diào)過,這些別她稱為靈種歸人的東西,暫時沒什么危險,但四人覺得,光是這個外觀就能撂倒不少人了。
看到老人抬眼看向自己,秦不悔笑笑。
秦不悔:怎么?覺得委屈?覺得自己只是想要做個人,沒做壞事,為什么要被祛除?
在眾人的注視下,老人竟然很詭異的點了點頭。
秦不悔:不要委屈,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搶不來的。我知道,你本體可能在別的安全地方,不是很在意我祛除這一個分身的靈種,所以敢直接跟我倔。我也知道,自然靈能像你這樣成長進(jìn)化到這種程度,算是很了不起了。
秦不悔:但是,人間有人間的法度,你呆在深山大林里,隨意跟那些小動物玩什么游戲都無所謂,這些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但你一旦介入了人世,就得懂得人世的規(guī)則,不該玩的手段就不能玩,不該觸碰的規(guī)則就不能碰,懂?
老人似乎有點生氣,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張著嘴巴,似乎想說話,但是沒有話語傳出。
秦不悔:都跟你說過了,你說不了了。萬物之靈經(jīng)過千千萬萬年,一點一點琢磨出來的語言,都帶著你這些魑魅魍魎想不到的言靈,你們沒資格說出來的?;厝グ桑厝儆谀阕约旱牡胤饺?,我就不再追究。
老人開不了口,但似乎也沒有妥協(xié)的感覺,就直直看向秦不悔,整個臉龐顯得猙獰萬分,似乎因為憤怒,全身抖動個不停。
秦不悔:聽我一句勸,回去吧,修行不易,人世居更不易,你已經(jīng)算是幸運的了,憑著你自己的能力,在山水間何處不能去,何處不能回,我也不想做這個惡人,但還是得做,人世間不是適合你們的地方,沒有個多年的教化,你們承受不了那些規(guī)則的,信我吧,都是為你好。
老人似乎漸漸地平靜了些許,身子不再顫抖不停,臉上的猙獰也退去了。
只是簡單的搖了搖頭,老人重新做了下來,繼續(xù)忙活手中的竹片。
秦不悔嘆了口氣,直接轉(zhuǎn)身想著門外走去。
年輕女子跟在身后,一臉的疑惑。
年輕女子:師傅,就這么算了?接下來怎么辦?
秦不悔:談崩了,還能怎么辦,只能來硬的了。寶貝徒弟,一會得空了給阿淵打個電話,叫他叫上他的死鬼師傅過來尋靈吧,對這些靈種下手沒太大的用處,只能先等著,叫陳老頭把主體找出來解決了。
站在院門的幾人看到兩人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連忙先行退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