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烏拓王朝的先祖一統(tǒng)江山以來,四方穩(wěn)定,人民安居樂業(yè)??上В讲痪?,西南部一只叫尤江的部族卻遭到聞所未聞的滅頂之災。
傳聞,那一日硝煙四起,先皇胞弟裕親王在尤江伙同尤江部族起兵造反,所幸先皇及時得到消息,派大軍前往尤江剿滅了叛軍,而尤江整族則在叛亂中遭遇滅頂之災。為了掩蓋罪行,裕親王狠心殺害了尤江一族大大小小后自盡。最終裕親王府被滿門抄斬,可謂是害人害己。
然而,一些人記得裕親王年輕時一向是嫉惡如仇,在江湖上廣交朋友的,雖生于貴胄之家,但仍然以賢德義氣聞名于世。尤江之變后,世人都覺得震驚不已,紛紛猜測這其中是否有隱情。
這場變動也改變了兩個孩子的命運。一個是當時才滿八歲的大皇子陸澤宇。劇變之初,先帝匆匆封他為太子,不知為何。另一個則是裕親王陸演的女兒陸清平。先帝念在她是同母同父的弟弟唯一留下的孩子,才剛剛?cè)龤q,就赦免了她的罪責,將人接近宮中重新賜名撫養(yǎng)。
一晃十二年,許多事都已經(jīng)從人們的記憶之中淡忘了,即便偶爾提起,畢竟是皇家秘事,普通人也不得真相,也恐怕惹禍上身。除了僅剩的當事人還被事件所擾,其他人早就過上了新的生活。
兩年前,先皇病逝,太子陸澤宇登基。與他父親的風格不一樣,陸澤宇一上任便下達了一系列的政策,減免平民的賦稅、徭役,還開放了言論。經(jīng)過兩年的時間,烏拓的經(jīng)濟穩(wěn)步上升,市集變得熱鬧了起來,文化也日趨繁榮。
不過由于官吏任免、政令監(jiān)督,甚至是烏拓的不少兵權(quán)都被太皇太后握在手中,而她素來不看好自己的這個孫子,陸澤宇的任何想法只有經(jīng)過她的同意才能實現(xiàn),兩人的關(guān)系越來越緊張。
“桐兒,記住了嗎?今后你進了宮,就必須要把師父講給你聽的這些事都牢牢記著,萬一不小心露出馬腳,可就是殺頭的大事,還會連累一眾族人的?!背疬h頗為嚴肅地對眼前的少年囑咐道。
“師父,徒兒記住了。但是這些事,師父是怎么知道的?像什么祖孫不合的閑話師父都能打聽到,可比長舌李嬸兒厲害多了?!碧K瑾桐一臉調(diào)皮地說道,還是一副稚氣未脫的樣子。
“為師自有為師的法子,你個臭小子還敢調(diào)侃你師父了?”伸手一敲少年的腦門兒,問道,“剛剛你跟心兒又去哪里胡鬧了?”
老實地討好一笑,蘇瑾桐回答,“沒去胡鬧,本來是心兒要我陪她去廟里求平安符的,但白走了一遭,沒有求到?!?p> “出了什么事?”
“廟給封起來了,聽說有貴人在里面,但是也不知道是誰?”
此時蹦跳著進來的仇樂心正聽到這句話,不高興地說道:“就是,憑什么他在里面就不讓別人進?真是太過分了。”
“這恭城不比我們之前在別的地方,權(quán)貴多的是,我們又要隱姓埋名、又要想辦法實行我們的計劃,要處處小心,切勿與人計較、胡鬧?!痹缇蛧诟懒伺畠汉芏啻瘟?,但是又舍不得擺黑臉,仇遠都覺得自己要變成啰嗦的婆子了。
“知道了。”仇樂心不耐煩地回答。
“桐兒,師父要講的還沒講完呢,我們現(xiàn)在繼續(xù)。”
“好,師父?!?p> 今年恰好是小郡主年滿十五的及笄之年,她的生辰正好是昨天。陸澤宇對自己的這個堂妹很是疼愛,據(jù)說兩人是相依為命長大的。陸澤宇的母妃早早去世,小郡主的父母早亡,兩個無依無靠的孩子正好可以相互陪伴。
先帝給小郡主重新賜名安平,寓意為平平安安,但她越長大越引起人們的非議,尤其是在陸澤宇登基的前后。
早些年曾有很多人猜測,陸澤宇這個太子會被他的弟弟梁王陸澤謙所取代,因為朝廷上下都知道陸澤宇不得先帝喜愛,反而是陸澤謙既有獨得圣寵的母妃,又有先帝和太皇太后的庇護。不過猜測歸猜測,陸澤宇登基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正面議論這個話題。
陸澤宇寵愛安平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本人也從未收斂。安平的很多事都被外人所詬病,像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像是隨意出入陸澤宇的書房,枉議和干涉朝中大事,太皇太后之所以大權(quán)不放就是防著陸澤宇一時被她蠱惑;像是她留在陸澤宇身邊,是為了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而且這個小郡主不僅有這么一個厲害的兄長,她的義兄還是大將軍程頌。程頌是軍人世家出身,小小年紀就可平定四方,被封為大將軍。他與陸澤宇是伴讀的發(fā)小之交,兩人關(guān)系十分密切,他帶領(lǐng)的程家軍是陸澤宇當年做太子時最大的后盾。
有了這兩個人的庇護,小郡主的野心更是被人越描越黑,一邊是當今的君主,一邊是手握精兵的大將軍,如果她真想從中挑撥、謀取利益,那也是極有可能的。
“你進宮以后,一定要小心這個人。聽說她為人疑心很重,她的言行對皇帝和大將軍的影響很大,千萬不要被她抓到馬腳。不過倒是可以看看她跟這些傳言是否有出入,也許其中有我們可以利用的秘密?!背疬h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
蘇瑾桐被師父這個樣子,搞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師父,這小郡主有沒有這么邪門兒?全家人都死了,就活了她一個,還被這個寵、那個寵的,這不是說書的講的妖姬才能辦到的事嗎?可她不過是個剛及笄的小丫頭,又不是什么傾國傾城的后妃?”
仇樂心在一旁聽著,也有些不服氣地努了努嘴。不過是一個小丫頭,比自己還小了半年,有什么了不起的?換了我是她,肯定比她強。
“是真是假就要靠你自己判斷了,當然還是以我們的正事為主。幾年前師父就調(diào)查到證明我們清白的證據(jù)就藏在宮里,為了送人進去花了不少功夫和精力,卻都沒有成功。要是有選擇,師父真不想讓你去做這種危險的事?!?p> 看著師父無奈、擔憂的樣子,蘇瑾桐倒是覺得不算什么,“師父放心,徒兒的本事你最清楚了,絕對會找到證據(jù),證明我們尤江的清白。師父和心兒就在外面等著真相大白、沉冤昭雪的那一天吧!”
又是拍胸脯、又是做保證,蘇瑾桐夸張的樣子把仇遠父女倆都逗樂了。
“誒,對了,正好師父有一件事要交給你,也看看你辦事的能力。如果今天的事辦不成,就說明你還不夠穩(wěn)重,進宮的事就要推遲?!?p> “師父只管吩咐,徒兒絕對辦到?!?p> “先別急著說漂亮話,這里有一封密信和一塊令牌,你拿著令牌亮明身份,將信送到城外落家的管家手中,能不能做到?”仇遠將信和令牌從一旁的匣子中取出,遞給蘇瑾桐,“你去廚房拿上你們剛才帶回來的糕點,把信藏進去,就扮作是送糕點給落家的客人。”
“能?!?p> 接過信件和令牌,蘇瑾桐保證自己會順利完成,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仇樂心也想跟著一起去,卻被仇遠留了下來。
不二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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