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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人郡主不好當(dāng)

39 驚險終得救

盯人郡主不好當(dāng) 不二六花 3043 2020-03-01 19:06:22

  背著蘇瑾桐走了很久,久到安平覺得他們怕是永遠(yuǎn)也出不了這座山了。風(fēng)還是呼呼地刮著,安平卻一點也不覺得冷,反而因為背著人而累得滿頭大汗。她小小的身子背著蘇瑾桐,只覺得好像有千斤那么重,右腳很疼,每走一步都搖搖欲墜的樣子。

  “啪”的一聲,手上的樹干還是撐不住斷掉了,安平也失去重心撲倒在地。

  臉朝下想必要摔個嘴啃泥了,只是希望別把牙磕壞了才好。這么想著,安平閉上雙眼,等待疼痛的到來。然而,預(yù)想中的疼痛并沒有發(fā)生,下巴落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睜眼一看,原來是蘇瑾桐用他的手墊在了自己下巴上。

  很奇怪的,經(jīng)歷了這些波折都沒有想哭,到了這一刻卻有些忍不住了。安平拼命地憋住眼淚,把喉嚨都憋得很難受。趕緊解開樹枝把蘇瑾桐放在地上,扶著他的身子,查看他的手。手背磨破了一大片,滲出血來。

  “蘇瑾桐,蘇瑾桐,你醒醒好不好,你看看我好不好,剛剛你是故意救我的對不對,你怕我摔傷,你醒了對不對?”

  眼前的人仍是沒有反應(yīng),剛才是憋著一口氣往下走的,現(xiàn)在停了下來,反而覺得渾身沒力站不起來。安平閉上眼睛抱著蘇瑾桐,想讓他起碼暖和一點,無助地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將蘇瑾桐頭的放在自己肩膀上,安平說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拉你上山,你可能已經(jīng)回宮了。蘇瑾桐,你怪我了對不對?我知道你跟其他侍衛(wèi)郎不一樣,你不怕我,你也不是真心要討好我,你做這么多事,不過是為了完成你的職責(zé)而已。今天的事,你做得很好,大哥賞識你是對的?!?p>  “也不知道詩慧現(xiàn)在怎么樣了,希望她已經(jīng)下山了吧。她不像我,她家里人沒了她不行的,太傅就只有她一個女兒。她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不然我就成了讓太傅和皇兄產(chǎn)生嫌隙的罪人了。原本就是戴罪之身,還要罪加一等。”

  “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很可疑,但我就是找不到任何證據(jù)。第一次在宮里見到你,你的眼神就讓我覺得很不安。還有你給我的感覺,分明讓我覺得很熟悉,卻又不知道在哪里見過你。其實仔細(xì)想想,我查了你那么久,也沒查出來什么東西,但為什么你就是讓我覺得不安呢?”

  抬起手試探性地挨了挨蘇瑾桐的頭,然后用手掌撫了撫他的頭發(fā),安平側(cè)著腦袋看著他低垂的頭,說道:“是我錯了吧,我懷疑錯你了。如果沒有我一直跟你找茬,也不會害你之前做事被發(fā)現(xiàn),還挨了一頓打。你撐過今晚,就當(dāng)是原諒我了好不好?”

  眼前的人仍是趴在自己的肩頭無動于衷,安平一下子覺得眼睛里好像有什么東西,一閃一閃的,要落又不落,晃得她看不清東西,許是這風(fēng)刮得太急了吧。

  連番的摔到和勞累,再加上情緒的逐漸崩潰,安平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倦意襲來,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然后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蘇瑾桐的身子失去了支撐,也順勢倒了下去。仰躺在地,安平看到了郊外的漫天繁星。以前,她從未抬頭看過星空,也不知道這星星還可以這么好看。

  “安平,安平……”

  “郡主,郡主……”

  遠(yuǎn)處好像有什么聲音傳過來,源源不斷地吵著安平的耳朵,讓她想合又合不上眼。汗水都吹干了,身子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再醒來,已經(jīng)躺在暖和的床上了。

  睜開眼看到床頂?shù)尼?,發(fā)現(xiàn)像是自己在將軍府的房間。穿上鞋快速地走下床,剛把門推開,就見到守門的丫鬟一副開心得不知所措的樣子,急急地往前廳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著,“夫人,郡主醒了。”

  跟出去走到房門口,看到人群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正廳方向趕來的是阮莘莘和她的隨身侍從,東廂房出來的是好姐妹楊詩慧,張媽、錢管家、小葡萄這些她在將軍府熟識的人也從院子的各個角落出現(xiàn)了。這么多人突然向自己涌過來,倒讓安平覺得心下一驚,不自覺地朝屋里退后了一步。

  看著她呆呆傻傻的樣子,阮莘莘趕緊上前去扶著,說道:“怎么自己起來了,快回去躺著,身上到處都是擦傷、淤青的,看得讓人多心疼啊。”

  被大嫂扶著回到床上,安平半靠在床沿,問道:“蘇瑾桐呢?”這不開口倒好,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嘶啞,喉嚨火辣辣的疼。

  “你昨晚喉嚨著了涼風(fēng),先不要著急說話,聽我們慢慢說給你聽。”阮莘莘安慰道。

  楊詩慧在一旁點了點頭,說道:“蘇瑾桐在西廂房歇著呢,太醫(yī)看過他了,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只有背上的比較嚴(yán)重,傷到了筋骨。流血過多再加上吹了山風(fēng),現(xiàn)在還發(fā)著高燒,昏迷未醒?!?p>  聽到楊詩慧的話,安平卻出奇的冷靜,她已經(jīng)猜到情況不會好了,昨晚他一直都沒有回應(yīng)自己,怎么可能傷得不重?

  現(xiàn)在看著自己的好姐妹一臉憔悴的摸樣,雙眼通紅,想要趕緊起身拉她坐在自己的床邊。這一動,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腳腕很痛,剛醒來時竟然都沒感覺,還平順地走到了門口。

  “我沒事,”看出安平眼中的關(guān)切,楊詩慧安慰似的笑笑說,“昨日我遇到持節(jié)侯家的小公子搭救,沒有受傷,就是費了些腳力,有些疲勞,所以看起來狼狽而已。”

  帶著沙啞的聲音,安平說:“對不起?!?p>  “放心吧,我沒事的,你也不想發(fā)生這樣的事?!睏钤娀劾^續(xù)安慰。

  “誒呀,都忘了差人進(jìn)宮送信兒了,”阮莘莘突然插話,對著在現(xiàn)場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的人命令道,“錢管家,快,趕緊讓人去一趟。張媽,人醒過來就沒事兒了,去給她做些東西補一補吧。其他人,看過了就各忙各的去吧,安平還得安靜修養(yǎng)呢?!?p>  說完,又對著兩個小姐妹命令道,“好了,大家都醒了就是沒事了,現(xiàn)在就剩那個侍衛(wèi)郎了。再去叫太醫(yī)來想想辦法,你們也還沒恢復(fù),都回去躺著,好好休息?!?p>  點點頭,楊詩慧對著安平囑咐道:“你好好休息,我過會兒再來看你,太醫(yī)說蘇瑾桐沒有性命之憂,你放心吧?!?p>  見安平乖順地點頭答應(yīng)了,阮莘莘便招呼大家都出去了,只留了一個小丫鬟隨侍。安平躺回床上,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而最痛的地方就是腳腕了。心里苦笑,這下子,皇兄他們終于可以放心了,自己再也不能到處亂跑了,就是不知道蘇瑾桐什么時候能醒過來。想著,想著,很快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再醒來,房間里多了一個人正在喝茶,那人正是她的皇兄陸澤宇。

  慢慢地起身下床,安平有些一瘸一拐地走到陸澤宇身邊,輕輕地跪在地上。

  看著平時張牙舞爪的妹妹突然安靜下來,陸澤宇心里不見喜悅,反而滿是擔(dān)憂和心疼。安平從小就比一般女孩子多了很多煩惱,性子也是時而沉穩(wěn)、時而活潑、時而憂郁、時而天真,這點一直都讓他擔(dān)心不已,怕她心里藏了太多事,把人給憋出毛病來。但今日,他還是冷了臉,決定要唱一次黑臉兄長的戲碼。

  “皇兄,安平知錯了。”

  她已經(jīng)主動開口認(rèn)錯,陸澤宇準(zhǔn)備好的責(zé)備被堵在嘴邊,最后一句也沒說出口,只是放下茶杯解釋了情況:“太傅已經(jīng)派人把楊詩慧接回府了,都查清楚了,沒受什么傷,就是遇到了一伙賊人,有驚無險,奔波了一天一夜累到了。”

  最后終究不忍心,輕嘆一口氣,看著眼前人低垂著腦袋無精打采的樣子,陸澤宇伸手把人扶了起來,放到椅子上,說道:“蘇瑾桐剛剛也醒過來了,我準(zhǔn)他留在將軍府養(yǎng)好傷再回宮。他救你有功,但私自離宮有罪,功勞的部分要賞,有罪也要罰?!?p>  聽到這里,安平抬頭,看著陸澤宇,眼神乖巧可憐,還帶著一絲乞求。

  “你放心吧,我不會難為他的,不過你們二人孤男寡女的,深夜在山上遇險,傳出去怎么都于你名聲有損,以后做事情要知道分寸?!标憹捎詈寐暫脷獾貏窀妗?p>  點了點頭,安平還是低著頭,沒有說話。

  猛然看到眼前人的前襟一滴一滴的濕了,陸澤宇無奈地把人摟到懷里安慰,“皇兄知道你的心思,都不用想了,有皇兄在呢?!?p>  一下一下?lián)嶂财降暮蟊?,陸澤宇沒再繼續(xù)說什么,很多年沒見到妹妹流眼淚了,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這次的事情,都是因為這波不明身份的人引起,如果不是安平的魯莽,他們也不會發(fā)現(xiàn)西郊還藏著可疑的人。這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跟最近出現(xiàn)的流民有沒有關(guān)系呢?還有很多事情都讓人放心不下,程頌現(xiàn)在并不在府上,他一早就親自帶著人去西郊搜查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送回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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