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左說什么,白燁就走向就餐區(qū)。
羅小雨等白燁走后,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進(jìn)廁所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羅小雨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能說出那樣不知羞恥的話呢?不要再被美色迷惑了知道嗎?”
羅小雨坐在床邊,回想著自認(rèn)識白燁后的日子,時(shí)間過得真快,從Y國回來已經(jīng)幾個月了。
現(xiàn)在的她不再是一個人,也有人能與她并肩作戰(zhàn)了。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生活會與其他人共享,分享自己的喜悅,一起度過早已經(jīng)不再希望的美好的時(shí)光。
“小寶,我拿了些吃的過來,你餓了就吃點(diǎn)?!?p> 白燁手里拿著一個托盤,拿的都是一些她喜歡吃的,他將東西都放在桌子上,留下一句話就準(zhǔn)備離開。
“你?!绷_小雨看他如此自覺地離開,又覺得于心不忍,“要不留在這繼續(xù)看你的吧?!?p> “小寶,不要低估你的影響力,我出去看也是一樣的?!?p> 白燁拿上之前的文件轉(zhuǎn)身出門,頭也不回。
她的嘴邊染上一抹淺笑,回到床邊看起了電視,倒也是愜意,她一邊吃著小零食一邊看著自己喜歡的肥皂劇。
仿佛在這一刻她能忘記自己的煩惱,將所有的事都交予白燁即可,自己不用擔(dān)心任何事。
這么多年形成的生物鐘習(xí)慣使然,在午時(shí),她便生出困意,放下平板,整個人縮在床上。
因?yàn)樗恢痹诔孕×闶常栽谖绮蜁r(shí)間她并沒有和他們一起吃飯,白燁看著時(shí)間去給她送了午飯。
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羅小雨已經(jīng)躺下了,他輕手輕腳地走進(jìn)去,將餐盤放在桌上,然后才慢慢靠近她。
他將棉被替她蓋好,拿來椅子坐在床邊看著她,他的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擦,帶著貪婪的眼神注視著床上睡得舒適的女孩。
這靜謐的畫面就像是靜止的,是美好的,更是甜蜜的。
而回到喬家的那位苦情男子所承受的,正是與那份甜蜜無關(guān)的,甚至是相反的,折磨。
喬越是在夜里回到喬家的,正好遇上從外面趕回來的喬銘,他立刻將喬越待會自己的公寓。
因?yàn)樗浪麄兊母赣H不會放過偷走家譜的喬越,所以他將喬越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一路上,喬越一句話都沒說,回到喬銘的公寓后就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出來,門口的早飯一直放到中午也沒被動過。
“阿越,你好歹也要吃飯啊。”
喬銘端著熱乎的午飯放在喬越臥室門口,就在他拿出自己的備用鑰匙準(zhǔn)備強(qiáng)行打開臥室門的時(shí)候,喬越從里面將門打開。
眼睛周圍黑眼圈表明他昨晚并沒有睡覺,仿佛一夜間從一個精神的小伙子變成了一個邋遢的大叔。
盡管之前的喬越眼中也是沒有光亮的,但是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一副生無可戀的姿態(tài)。
他不敢去問喬越這兩日發(fā)生了什么或是經(jīng)歷了什么,只知道一定與羅小雨有關(guān)。
他猜想,也許是因?yàn)槭佟?p> 一時(shí)間有些懊悔沒有阻止過白燁與羅小雨的接觸,若是自己早點(diǎn)滿足羅小雨的要求,那么白燁和她就不會有更多的交集。
一早就知道白燁對她是感興趣的,但是他忘了自己的親弟弟也許也對羅小雨有那類想法。
看來白燁已經(jīng)和羅小雨在一起了,所以才會讓喬越如此受挫。
“阿越,吃點(diǎn)吧?!?p> 喬銘看著眼前這個目無焦距的人,那本該是一個陽光男孩啊,現(xiàn)在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喬越端著飯菜走到餐桌前,又聽話地坐下來,一口一口地扒著碗里的飯。
喬銘看著,心如刀絞。
他還記得他剛回來那晚,他因?yàn)橐姷搅肆_小雨而滿心歡喜,和他談?wù)撝穷D晚飯,還為自己幫不上羅小雨的忙而感到愧疚。
詢問著如何能拿到父親手中的那半家譜,拜托自己盡自己全力幫助羅小雨得到她想要的。
那是這么多年來,喬越對他說的話最多的一晚。
可是現(xiàn)在的他,儼然一副沒有求生欲的模樣。
“哥,你知不知道,爸做了什么?!?p> “阿越,這是什么意思?”
喬越吃完碗中的飯,將其放在一邊,他那雙充滿絕望的眼眸看向喬銘。
“哥,你知道嗎?你不知道的對不對?”
喬銘搖晃著他的雙臂,企圖將他眼中的絕望搖散:“阿越,你到底在說什么!”
“哥!”喬越掙開他的雙臂,反而握住他的雙臂,“你知道爸對小雨做過什么嗎?他想殺了小雨??!他殺了小雨的父母還不夠,還要?dú)⒘诵∮?,你說,他的心是什么做的,是什么做的啊……”
說到最后,喬越就如解脫一般失聲痛哭起來,他還是承認(rèn)了,承認(rèn)了自己父親對小雨造成的所有傷害。
從小到大,喬舟言都是一個嚴(yán)厲的父親,但從來不會讓他們兄弟倆去學(xué)什么不好的事。
一直以來,喬銘心中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親弟弟,其次就是喬家,他一直是崇拜自己的父親的,所以才會在父母強(qiáng)行管制喬越的時(shí)候沒有阻撓過。
正因?yàn)樗谀菚r(shí)沒有幫喬越說過一句話,所以他一直心懷愧疚,若是自己幫喬越說話,也許他不會變得越發(fā)地孤僻。
不會厭惡自己生活過的地方,厭惡到?jīng)Q心離開的地步。
若不是這次羅小雨讓他回來,他都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能見到喬越一面。
自從他出國留學(xué),就很少回家了,每次都會有許多的借口不回家,每年過年也只會在家里待一天,過完年就回學(xué)校了。
他可能還是錯了,低估了羅小雨在他心中地位,她對他的影響可以是意想不到的正面影響,也可以是毀天滅地的負(fù)面影響。
不論是那一面,都會是最極致的,只是可惜這次不是正面的。
“阿越,怎么會?誰告訴你這些的?”
要他立刻的顛覆這么多年來對自己父親的看法,怎么會有那么容易。
喬越卻沒有回答他,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不能回神。
喬銘也想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他抓住喬越的手:“你告訴我,是不是白燁告訴你這些的?“
“是,是他,哥,他說的是真的,是真的。”
“證據(jù)呢?證據(jù)呢?”
“他們在查,十八年前的陸禮,是小雨的親生父親,小雨的奶奶在十八年前那天晚上見過我們喬家的人!”
喬銘聽到關(guān)鍵詞,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興奮起來:“十八年前,對,羅小雨一直想知道十八年前的一個名字,你告訴我,阿越你告訴我十八年前的那個名字是什么?”
“可是,我們沒有密碼?!?p> “我有,我有密碼,你告訴我就行?!?p> 聽見喬銘有密碼,他的眼睛瞬間燃起希望,努力回想著十八年前的那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