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那有什么人???”
幾人聽了那叫三哥之人的怒喝,一同看向了洞口的方向,良久,都沒有什么聲音,幾人便一同放松了警惕。
三哥眉頭微皺,他可以肯定,剛才確實有什么聲音,可是現在卻又的確沒有人。
夜瑾速度快如閃電,閃身進入了洞中。
洞口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可謂是四通八達。
夜瑾雙腳落在地上,沒有發(fā)出絲毫的聲音,抬步向著里面走去,沒有絲毫的顧忌,紫色云煙羅外衫劃過地上,發(fā)出“簌簌”的響聲。
洞的最中心是一片空地,燃起了八九個火堆,火堆上架著各種各樣的肉,最上方坐著一名魁梧健壯的男子,打著赤膊,那鼓鼓的肌肉線條即使是在衣服的掩蓋下也近乎于完美。下方有百人之多,或坐或立,圍著火堆飲酒作樂。
夜瑾慢悠悠的走進來,沒有絲毫要掩飾自己的想法,環(huán)視了眾人一圈,目光最終落在了上方的男子身上,雖是仰視著看著那名男子,卻是絲毫沒有要將那男子放在眼中的意思。
最先注意到夜瑾不是離夜瑾最近的那些人,而是坐在上方的陳汀裴。
陳汀裴猛的坐直了身子,目光如炬的看向緩步走進來的女子,她如同閑庭信步般,身姿傲然的走來,雖然只是一個單薄的身影,卻給了他難以言說的壓迫感。
“不知姑娘是何人?來我這小嶺山何意?”陳汀裴開口問道。
夾雜著些許內力的聲音穿透力更加的強悍,震醒了還在下方飲酒作樂的眾人,一時間,百十雙眼睛都看向了夜瑾的方向。
夜瑾停下腳步,沒有絲毫要回答陳汀裴問話的意思,也沒有對百十雙眼睛看著表示局促與不安,只是看著陳汀裴淡淡的問道:“你就是那個姓陳的?”
陳汀裴緩緩的站起身,如同小山一般壯碩的身影給人極重的壓迫感,可是這些對夜瑾而言,沒有任何的效果,以她身為血族的力量,完全可以完爆任何人類,沒有絲毫的懸念。
“不知道姑娘是要找那個姓陳的?我們山寨里姓陳的可是有不少呢?”陳汀裴說話很是有禮貌,與他的外貌所展現出來的截然不同。
“很多?”夜瑾反問,“那我就都找!”夜瑾接著說道,大不了都殺了。
“小娘子,你哥哥我就是姓陳的,快到你哥哥我這里來,讓我好好的疼疼你!”一人猥瑣的上前,伸出手臂就要抱住夜瑾,看著夜瑾的目光令人作嘔。
“小娘子,哥哥我也是姓陳的,你可不要厚此薄彼??!”
“?。抗?!對?。 北娙似鸷甯f道。
“陳老二,你可要悠著點兒,別嚇壞了人家小娘子!啊哈哈哈!”
夜瑾后退一步,這才終于分給了旁人一個目光,可是這個目光中飽含著殺意,血色的瞳孔在火光中若隱若現,著實是令眾人有些畏。
猥瑣男只感覺從腳底升起一陣寒意,隨即這股寒意蔓延至全身,直至渾身冰冷,想要開口向老大求救,卻又發(fā)現自己已經張不了口,也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夜瑾慢慢的走近,看著口出狂言的那人眸中漸漸染上懼色,殷紅的薄唇勾起不屑的弧度,不過是一個馬前卒而已,她還不屑于出手。
夜瑾繼續(xù)看向高臺上的那人,問道:“你姓陳?”
“老二!老二!你怎么了?”
“老二!你快說話??!”
“老大,這個女人是妖女,她會妖法!”一人叫喊著說道,此時,他的酒已經全醒了,他的身體隱隱的有些顫抖,急忙跑上前對著高臺上的那人說道。
這下夜瑾也不用再問了,這個人的的確確就是余戰(zhàn)他們說的“陳老大”,那殺他就沒錯了。
陳汀裴幾乎是在那人叫出“老大”的同時,身形就已經急速后退,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躲過夜瑾揮出的一掌帶出的氣流,整個人向著后方的石壁上撞去。
陳汀裴抽出掛在身側的大刀,費盡全身的氣力終于在即將撞在石壁上時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
陳汀裴單膝跪地,右手握著刀柄支撐著身體,左手狠狠的擦過唇角流出的血絲,抬頭看向夜瑾的眼睛里再無一絲的溫和,而是充滿了狠厲。
陳汀裴全身戒備,經過剛才的那一招,他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可是事情沒有絕對,遇強則強,一向是他活下來的資本,他也很久都沒有遇到這么強的對手了,雖然不過是一個女人。
還在嬉笑玩樂的那百十名小弟,在看到自家老大被打退的那一刻,這才意識到這人是來找事的,頓時都紛紛扔下手中的酒,提起被他們暫時丟在一旁的刀,將夜瑾和陳汀裴兩人團團圍了起來。
陳汀裴站起身,雙眼一直不離夜瑾,就在那些小弟們要一齊圍攻夜瑾時,陳汀裴揮了揮手,讓他們暫時先不要動手。
不是他講什么君子之道,他現在都是土匪了,還需要講什么道義?而是他剛才看的清楚,這人就算是面對上百人的圍攻,面色也沒有絲毫的改變,不是無知者無畏,就是她真的無畏,他覺得應該是第二種,甚至他覺得,就算是有這么多人的群毆,他們也不一定拿下她。
夜瑾看到陳汀裴面色凝重的樣子和剛剛的動作,眉間微挑,看來這人也不傻。
陳汀裴單手握刀,砍向夜瑾,夜瑾沒有絲毫的遲疑,也迎了上去,二人頓時打斗在一處,你來我往,刀風與拳風交織在一起,即使只是余波,也震得眾人不敢上前。
夜瑾并沒有使用血族特有的能力,可即便如此,血族特有的身體優(yōu)勢也壓制的陳汀裴惱火不已。
夜瑾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類,不得不說這個人是她遇到的人類中武功最好的,可惜他遇到了她,就注定會是失敗的下場。
兩人周身的氣浪波及到石洞中其它的物事兒,使得洞中的一應事物盡毀,發(fā)出巨大的響聲。
圍著二人的小弟們,有機靈的已經退到外圍洞口的位置,還有的來不及逃走,被氣浪波及到,瞬間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