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熙辰看著坐在他前面的夜瑾,心中終于舒坦了,他只要想起上次,他坐在夜瑾前面的場景,他便覺得渾身都不好受。
“福伯!快點(diǎn)!”錢熙辰心中里舒坦,就連聲音都輕快許多。
“哎!好嘞!”福伯笑瞇瞇的答應(yīng)著。
龍虎山寨與各路商家都是有交情的,而錢家身為齊國首富,自然是與龍虎山寨相交甚多,而福伯是錢家家主的左右手,自是有許多人識得他的。
所以有幾人在看到福伯的時候,一下子便認(rèn)出了他,一時間心中有些驚慌。
他們之中有幾人是張強(qiáng)的親信,當(dāng)時去圍殺錢家車隊(duì)的時候,他們也沒少出力。
其實(shí)本來他們在看到錢熙辰來到他們山寨,甚至與他們新任二當(dāng)家成親的時候,他們心中就是有些驚慌的。
然而,過了這么長的時間,他們也知道錢熙辰是一個性子溫和、善良的人,當(dāng)真應(yīng)得上人美心善這個詞了。
再加上他們劫錢家車隊(duì)的時候,并沒有真正的造成什么死亡,那些人不過都是受了些傷罷了,這也是錢熙辰也沒有追究他們的原因。
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福伯這人那可真真是一個老奸巨猾、心機(jī)深沉的人,怎么可能會在這些事情上吃虧?
所以,其中有幾人在一看到福伯的時候,便已經(jīng)派人去稟報大當(dāng)家,不!如今是二當(dāng)家和三當(dāng)家他們了,動作迅速的幾乎超越自己的極限。
夜瑾騎著馬兒,揮了揮韁繩,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一路飛奔,向著自己的西苑而去。
然而,夜瑾在距離西苑很遠(yuǎn)時,便狠狠地皺了一下眉,她的五感極好,已經(jīng)能聽到里面的嘈雜聲,甚至是連里面人喊話的內(nèi)容都一清二楚。
然,即使夜瑾清楚的知道西苑里肯定擠滿了人群,她卻并沒有拉住韁繩的意思,反而是揮了揮馬鞭,讓馬兒即使是在有些狹窄的庭院里,也飛奔的更加快速了。
錢熙辰一驚,不知道夜瑾發(fā)了什么瘋,在這兒也敢讓馬兒跑的這么快,她就不怕墜馬嗎?
錢熙辰緊緊的摟住了夜瑾的腰,此時的他,不禁更加慶幸是他坐在了后面,如果真的不幸墜馬的話,他還可以做夜瑾的肉墊。
福伯看著前面騎得更快的二人,心中有些擔(dān)憂,卻也不禁為少夫人的馬術(shù)驚嘆起來,他可不敢在如此狹窄且偏頗的路上騎得這么快,只能落后在二人身后。
夜瑾著駕馭這馬兒飛跨過西苑的門口,便看到公孫慕的大門處圍了一群人,甚至是她的門口處也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夜瑾心中有些不快,可是這不快在看到竟然有人想要闖入她的院子時頓時變成了怒火,血族的占有欲太強(qiáng),尤其體現(xiàn)在領(lǐng)地和屬于自己人類的身上。
夜瑾雙腿加緊馬腹,馬兒揚(yáng)起前蹄,一個飛躍,飛掠過人群,幾乎是一瞬間,便來到了自己的門口前面。
與此同時,夜瑾狠狠地?fù)]了揮馬鞭,在空氣中發(fā)出“啪”的一聲巨響。
聲音之大,讓那些嘈雜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回頭看向夜瑾,可是,還沒有等他們看清楚來人是誰,便看到在他們頭頂上飛掠過去的駿馬,驚得眾人頓時朝兩邊躲去,甚至還有幾人因?yàn)殚W躲不及而跌倒在地,頓時,人群中響起一片叫喊聲、驚呼聲。
夜瑾手中的馬鞭沒有停留的意向,已經(jīng)朝著要闖入夜瑾院子的那人揮去。
夜瑾也沒有想要留情的意思,手中的馬鞭已經(jīng)緊緊纏住了那人的腰身,再一用力,馬鞭松開,卻在那人的腰身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血痕。
入肉三分,血肉模糊。
霎時間,空氣中布滿了濃厚的血腥的氣息。
不過,也幸好,這些在道上混的人又有幾人是沒有見過血腥的呢?也是因?yàn)檫@,他們離得近的幾人就算是被噴濺的滿臉鮮血也沒有當(dāng)場吐出來的原因。
不過,坐在夜瑾身后的錢熙辰卻是有些不舒服了,他聞著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頓時滿臉煞白,抱著夜瑾腰身的雙臂也不由得收緊了一分。
然,即便是見慣了血雨腥風(fēng)的眾人,看了夜瑾那血腥的出手,也睜大了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夜瑾。
自夜瑾來到龍虎山寨,即使是第一天的夜晚,夜瑾那彪悍的出手,強(qiáng)悍的武功,震驚了眾人。
可夜瑾也沒有要過一人的性命,那些人也不過是受了些傷罷了。
然而,這次,夜瑾卻是正真的動了殺心,那人在被夜瑾的馬鞭再次拋開,落到地上的瞬間,已經(jīng)沒了呼吸。
本來他們都是不同意夜瑾當(dāng)他們老大的人,可是,現(xiàn)在看到了夜瑾確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夜瑾甩了甩馬鞭,頓時,馬鞭上沾染的血跡,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此時,空氣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靜的出奇。
夜瑾卻是根本不在意這些人,掃視了一眼還堵在前面的人群,本就坐在馬上的夜瑾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眼神中的凌厲與血腥更是驚得眾人不敢抬頭,與其對視,紛紛都垂下了眼眸,絲毫沒有剛才義憤填膺的想要與夜瑾對抗的架勢。
“不想死的都給我滾開!”夜瑾冷聲喝道,聲音中的冷厲與怒氣使得眾人連抬頭看夜瑾一眼的人都沒有,便已經(jīng)連滾帶爬的讓開了大門的位置。
夜瑾想要下馬,卻是有些嫌棄的看著門口處的一攤血跡,眼神中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絲毫沒有正常血族對于鮮血的熱衷。
最終,夜瑾還是沒有下馬,騎著馬兒進(jìn)了自己的院子,才下了馬。
“砰”的一聲,夜瑾關(guān)上了大門,將還在門外的眾人關(guān)在了外面。
外面的人卻是升不起絲毫的怒氣,全部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癱軟在地上,臉色慘白一片。
他們從沒有想到,一個女子竟有如此可怕的一面,就算是他們都知道,二當(dāng)家武功卓絕,可他們之前也沒有將她放在眼里的意思,可是現(xiàn)在,他們深深地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后悔莫及。
福伯巡著夜瑾的路線,來到西苑,可是剛進(jìn)來,他便聞到了空氣中血腥味,巡著視線看過去,卻是讓他看到了一幕恨不得再也不要看到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