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的產(chǎn)品發(fā)布會順利的結(jié)束了。
這次的反響和之前一樣,左塵弄出來的這些新鮮事物完全吸引了那些有眼光的商人們,雖然尚且有一些人顧忌在場的那位公公,但是還是有很多看不慣相王府的商家直接和左家制定了貿(mào)易計劃。
剩下的這些事情左塵就全都推給自己的父親了,說實話他不算太擅長經(jīng)商,自家父親在這一行字是老手,還不如全權交給父親,自己還樂得清閑。
這些新貨還能續(xù)挺長一段時間,相王府用來截貨的手段并非是直接告誡那些商家不能買,而是破解秘方之后取代市場——此地雖然也有京都,也有皇權,但上午左塵前世那么兇悍,歸根結(jié)底,相王府也不能直接封殺左家銷路。
“只是沒想到京都那邊竟然派人過來?!弊髩m與上弦心走出左家大院,他準備去劉家那邊看看,探一下京都那邊的口風。
兩人在街上走著,此刻北港街上依舊繁華,行人吆喝,路人匆匆。
劉家大院離這里稍微遠一點,那位于城郊地帶,地質(zhì)環(huán)境更加優(yōu)雅,和左家的莊院比起來不分伯仲。
這一路上左塵給上弦心買了不少的小食,上弦心笑瞇瞇的品嘗,口舌尚不能停。
漸漸地,周圍的行人越發(fā)稀少了起來,他們二人也快到達劉家的大院了。
上弦心吃下了手中最后一塊糕點,再度化身那冰冷女子。
“北港此地真是不錯?!彼蛱蜃齑?。
左塵尷尬。
上弦心對于一個地方好壞的認知,大概只因為這個地方美食的數(shù)量。
街上逐漸無人,現(xiàn)在只見左塵和上弦心兩人,此刻秋風送爽,氣息好不自在。
左塵正慢慢往前面走著,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背后有點發(fā)毛。
他下意識的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心……”左塵剛一回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上弦心,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上弦心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只見那少女雙手猛地抬起,一黑一白從中交錯,寒氣四溢,驟然之間便封鎖周圍,鍛造冰墻。
而后冰墻崩碎,刀影剎那。
左塵此刻才感覺到了一股殺意直逼自己。
他似乎看到了眼前浮現(xiàn)影子,其中有一老者拿著匕首飛逝而出,刃光逼近左塵,誓要殺他!
此處竟然有刺客!
左塵心下一驚,他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接調(diào)動起來了自己少年劍客的相我,然后摸索向自己的懷中,按向那木雕!
老子還有保命神器,你怕不怕?
他敢肯定,只要這人逼近自己,那么自己師傅留給自己的后手就會直接爆發(fā)出來。
當年那個書生是怎么遭的殃,今天你也得怎么遭殃!
在這生死一剎之間,左塵也看清楚了來者的面容。
這是那公公身旁的那位不斷咳嗽的老者。
相王府想殺他?!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相王府又讓劉家接觸他提親,又要殺他?
紛亂的思緒在左塵的腦海當中一閃而過,此刻情況萬分緊急,他也來不及想太多。
而正當?shù)牡度旭R上就要觸及他的身體之時,左塵看到那老者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而后左塵便感覺自己好像和世界隔離開來了。
不好!
左塵驟然反應過來,自己那保命的手段怕不是沒辦法使用出來了!
他反應也是快,猛然抖腰,想要躲開這一擊。
但那老者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現(xiàn)在看來肯定不是左塵這種一只腳邁入聚氣者能匹敵的。
在左塵身側(cè)的上弦心眼眸肅立,黑白乍現(xiàn),她直接抬手,拍到了老者腕上。
老者的刀刃也終于下墜,從胸口轉(zhuǎn)到了側(cè)身,刷的一下從左塵身側(cè)劃了過去。
左塵條件反射般的開啟了自己那新獲得的相我,抗了這么一下。
剎那間,疼痛感傳來,左塵只覺得自己半個身子幾乎都要被打碎——倘若不是自己瞬間打開這個相我的話,那么他怕不是已經(jīng)死掉了。
而左塵此刻也沒辦法控制相我,只能強行關掉,避免自己走火入魔。
光是被上弦心卸力了的一擊就差點要了左塵的命——這個咳嗽的老者至少也是凝丹的高階,甚至有可能一只腳邁入了化丹為神!
而他的身上似乎還有著另一種氣息。
“你找死!”上弦心陷入了暴怒之中,此刻無風自動,上弦心的四周竟然同時浮現(xiàn)了冰霜和炎熱的扭曲——以及她手中翻涌著的陰陽魚!
她似乎第一次展現(xiàn)了自己功法的全態(tài)。
這和云中閣的功法不一樣,不飄逸也不瀟灑,那功法看起來更加霸道,更多更加玄奧。
而那側(cè)咳嗽的老者則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陰森笑容。
“中我一刀未死?呵,我便會過去斬你!”
他發(fā)出了奇怪的笑聲,臉頰上突然冒出來了無數(shù)眼睛,密密麻麻,如同惡鬼。
這一刻,他便不像是一個人類,至少不管如何,一個人類的臉上不可能盡然都是眼睛。
而且就在這一瞬間,左塵那種被抽離感更加的明顯了。
他的面前似乎閃爍過了無數(shù)的畫面,從那是他倒帶的一生,直到遙遠的過去。
左塵的周圍似乎都被拉長,一切似乎都被拉扯成了長條的形狀,他看到的事物變成了光點,遙遠而無法觸及。
而在這個變化的景象當中,唯獨那老者和上弦心未受影響,隨光影共同前進,在無色中逐漸增長。
“諸世之間,唯獨巔峰能與我一戰(zhàn),那女子強悍,我阻她一時還是做得到的,此時我若殺你豈不是輕而易舉?”
那老者猖狂邪笑。
腦袋上插了根旗子。
黑色如墨,漆黑如煞,死氣滾滾,如地獄招魂,生生不可逃離!
再左塵陷入被剝離的那一瞬間,他清楚的看到了這個。
不知為何,左塵心安無比。
在那之后,他眼前一黑陷入了近似昏迷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