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事?我們還有什么事?”李肆楞了楞,忽然想起來了,連忙說道:“我信守承諾,你們可以走了。我保證不會動你們的人一根寒毛?!?p> 楊宣微笑著晃了晃手指,一臉戲謔地看著他。
“哦,我再賠上一萬兩金葉子,就當是給你們的賠罪?!崩钏吝B忙從內(nèi)襯里掏出一個暗金色的袋子。袋子非布非絲,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神秘之極。
往下一倒,頓時從袋口不斷傾瀉下一道金黃的瀑布,瀑布越積越高,竟落成了一座小土包。
里面竟全是一張張閃閃發(fā)光的金葉子。看起來竟有上萬張之多。
“發(fā)財了!真的發(fā)財了!”楊宣心里不停地吶喊。果然,事實再次證明,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遺尸骸。
這個世界啊,就是這么赤果果的。
楊宣很快就把視線轉(zhuǎn)移出去了。對于他來說,那只能裝那么多東西的金色袋子比這些金葉子值錢多了。
“這個,歸我了。”楊宣指著那暗金色的袋子,勾勾手指。
“這!這不行,這里面是我的全部身家,沒了這袋子我會沒命的?!崩钏了查g慌了。
里面不僅有金葉子,還是一些法寶靈藥之類的東西。
是他修行以來的全部積蓄,而且里面還有一些門派的東西,一旦泄露出去,只怕要挨責罰。哪怕他是玄云堂少主也不例外。
畢竟玄云堂不是他家開的,還有諸多長老,師兄師伯之類的。
“這東西怎么用?”楊宣搶過袋子,把上面的金繩扯開,往里一看,只看到茫茫的白蒙,其他什么也看不見。
“大哥,這東西真的不能給你。即使是我,家里也只給了一只?!崩钏量嘀槹蟮馈?p> “我再問一遍,這袋子怎么用?”楊宣的聲音逐漸寒了下來。
李肆猛地打了個寒顫,小聲道:“用神識往里探,就能控制了……?!?p> 楊宣沒再理會他,閉上眼睛用神識往袋子里探去,頓時一驚,只見里面還堆著一堆金葉子,正閃閃發(fā)光。
旁邊還放著幾個玉盒,盒子晶瑩剔透。放在俗世去賣,只怕也值個幾千金。
能放到里面的東西肯定更是價值不匪,正要運起神識往里探去。
忽然,心頭猛地一顫。
本能地往邊上一閃,頓時聽到一聲慘叫。
扭頭一看,只李肆捂著大腿不住地哀嚎。
大腿上已是血淋淋一片,飛劍在一旁震顫著。
心中頓時后怕不已,只差一點點,受傷的就是自己了??磥磉€是太大意了。
“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這袋子和袋子里的東西我都拿走了!你有什么意見?”楊宣居高臨下地看著正苦苦哀嚎的李肆。
李肆臉上冷汗淋漓,糾結(jié)半響,不敢說半句話。
“我再問你一遍,袋子我拿走了,你可有不服?”楊宣陰沉著臉,一腳往李肆受傷的那條腿踩去,接著狠狠一扭。
頓時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沖天而起,驚醒無數(shù)睡夢中的人們。
“服!服!服!我服!東西都給你!只求你饒我一命!我錯了,不該行這種小人行徑。你大仁大義就把我放了吧!”李肆渾身顫抖著,不住地哀嚎著,求饒著。
“記??!這是你給我的,我并沒有搶你的東西。是你偷襲我的賠罪?!?p> 楊宣想了想又道:“哦,差點忘了,還有一件事。今天跟我來的那些伙計,你們所有人不得遷怒于他們。
你們最好求神靈保佑,如果他們掉了一根汗毛,我都會算到你們頭上。
如果真有這么一天,我不介意誅你九族,滅玄云堂,把你們魂魄鎮(zhèn)在九幽煉獄。
永世受無盡苦難,生生世世不得超生,直至神魂滅散!聽清楚了嗎?”
“記住我說的話,我不是個濫殺的人。但一旦觸及我的底線,我不介意大開殺戮,讓玄云堂血流成河?!?p> 楊宣把儲物袋揣進了懷里,轉(zhuǎn)身站了起來,向兩只猛虎招呼。
兩只猛虎聽到楊宣聲音,迅速跑了過來。
楊宣一躍而起,準確地坐在其中一只背上,駕著猛虎慢慢往家里走去。
這追風虎背上異常的平穩(wěn),雖然不如坐馬車那么舒服,但也不會太過顛波。
不知是剛才運動過量還是用這神識耗費了太多心神,這會竟覺得有些困乏。
眼皮也開始慢慢往下垂下來。
本來他還想著再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看一看的,現(xiàn)在看來怕是做不到了。
也罷,那就休息一會。勞逸結(jié)合才是王道嘛。
楊宣瞇上了一只眼,果然舒服了很多,只是路卻看得不怎么清楚了。再過了會,兩只眼睛都合上了,眼前頓時漆黑一片。
但是,管他呢,他實在是累壞了。
不知過了多久,正在迷糊中的楊宣好像有人在喊著自己的名字。
只是那聲音似乎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似乎有種勾魂奪魄的威力。
“楊宣!”
“楊宣!”
“嗯,誰喊我啊,誰,是誰喊我……?!睏钚耘f閉著眼睛,喃喃應(yīng)道。
“別睡了,快醒醒?!蹦莻€遙遠的聲音又在繼續(xù)喊道。
“別吵我,讓我睡會,好累……。”楊宣呢喃道,不知是在回應(yīng)那人的話,還是在自言自語。
“別睡啦!著火啦!火燒屁股啦!”忽然,那個聲音變得出奇的大,就好像在他耳邊喊一樣。
只是,耳朵怎么感覺還有些疼呢。
楊宣被嚇了一跳,連忙睜開眼來,頓時看到一張滿是麻子和瘡疤的臉,不是夏韻又是誰來。
“姑奶奶,能不能改一改你這臭毛病,耳朵都快要被你擰掉了。我還怎么靠臉吃飯?!睏钚嬷t的耳朵,不滿地嘟囔道。
夏韻更是來氣,氣呼呼地道:“誰讓你怎么叫都不醒。下次再叫不醒我還擰,不擰你不長記性。”
“好好好!我求饒行了吧。一點都不懂得體恤傷員。為了你們,我可是受了好重的傷呢。你倒好,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楊宣苦著臉指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
“好啦!到家了,我再給你清洗清洗?,F(xiàn)在有事要讓你做?!毕捻嵳f道。
“什么事???正困著呢?!睏钚炝松鞈醒???匆娏伺赃叺鸟R車,問道:“多少錢買來的?”
“五百兩多一點,按你的吩咐,只買了車,沒買馬。你看,鞭繩和車轅都在呢。”
“就是大家都拉了好久,今天又忙活了這么久,能不能,能不能讓你的兩只老虎讓一只出來拉車,也讓他們坐上去,能省不少腳力呢?!毕捻崫M眼星星地看著他,就差支著下巴叫他‘哦巴’了。
“好吧,那二娃,你去拉車?!睏钚钢赃吜硪恢焕匣⒄f道。
那只老虎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
“沒錯,看什么看,就你了。以后你就是二娃,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睏钚鹈乃绞澜缫涣鳎芸炀蜑閮芍幻突⑵鹆嗣?。
只是兩只老虎似乎不怎么樂意。但,管它呢,楊宣樂意就行了。就是這么膨脹。
二娃很不情愿地去拉車了,余厚幾人迅速把馬鞍和繩扣扣好。又眼巴巴地看向楊宣。
“又怎么了?”楊宣有些不爽地問道。
“這是雙轅馬車,要用兩匹才行?!庇嗪裥⌒囊硪淼卣f道。生怕惹得楊宣不高興。
誰知道這位爺有沒有起床氣什么的,到時要是不爽拿他們來出氣,找誰喊冤去。
“哦!”楊宣答應(yīng)一聲,便跳下了虎背,往馬車里鉆去,顧不上欣賞車里的裝飾,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