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慕容纖月生不如死的跟著納蘭倦夜讀了好久的《三字經(jīng)》,好不容易可以松口氣。
綏遠急匆匆地又來匯報:“主子,瓦勒卷土重來。”
慕容纖月心中一緊,瓦勒賊心不死,那她的父兄豈不是又要上戰(zhàn)場。
納蘭倦夜知道她心中所想,問了一句:“可是定了由誰領兵?”
“慕容老將軍為主帥,慕容少將軍為副帥,三日后開拔?!苯椷h回道。一事無成的寧王殿下坐在家中談論國家大事,也算是露出很大的馬腳了,偏偏納蘭倦夜毫不避諱,并未支開慕容纖月身邊的一個人。
慕容纖月心里記掛著父兄,并未細細思量,只是心道,可不是父兄要上戰(zhàn)場,朝廷本就重文輕武,武將寥寥無幾,能用的上的也就她們一家了。也不是哪家押運糧草,慕容纖月暗想,這行軍打仗,押運糧草可是重中之重啊。
心里正想著,納蘭倦夜似是知道她的心思,當下便問道:“押運糧草的是誰?”
“兵部尚書王祁敬?!?p> 慕容纖月皺皺眉,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往日不都是徐岸忠押送糧草么,怎么忽然換了人呢?
納蘭倦夜又替她問:“這王祁敬可不可靠?”
綏遠剛要說,納蘭倦夜便打斷了他:“罷了,先別說了,王妃該休息了?!睕]有合作過的人,又哪里說的清可不可靠呢。她大約更想回將軍府看看的,他不如不在這里拖她的時間。
————————將軍府——————————
“凝憶,不用忙了,已經(jīng)可以了?!蹦饺菟噩|看著歐陽凝憶忙忙碌碌的為他收拾行李,心中越發(fā)不舍?!拔揖湍脙商妆阋?lián)Q洗就行了,反正以后大部分時間都要穿鐵甲的?!?p> “那可不行,就算穿著輕甲也有二三十斤重的,日日穿著哪里受的了。你軍中忙碌,也沒有時間來洗,還是要多備兩套的?!睔W陽凝憶邊忙邊說:“還有棉衫,你總不記得,穿鐵甲怎么可以穿綢衫呢,是要穿棉衫的,棉衫吸汗,穿著好歹舒服些......”
慕容素瑋拉住她:“好了,差不多就行了。我還有事要交代你?!?p> 歐陽凝憶見他面色嚴肅,問道:“何事?”
慕容素瑋喚來曼風曼影:“咱們家的情況你看得是比我通透的,每個人笑面底下藏的都不止一把刀子。日前我沒心沒肺的不知輕重,如今卻是再也放心不下了?!闭f著將曼風曼影指給歐陽凝憶:“這兩位是......是我的江湖朋友,武力高強,是我信得過的,留他們守著你,我便放心了?!?p> 歐陽凝憶推辭道:“這可不成,戰(zhàn)場兇險,你這兩位朋友既然武藝高超,更應該跟在你身邊護著你才是了。”
曼風曼影看著兩人推來讓去,心中悲憤難平:太可恨了,明明是別云間一等一的高手,卻被調(diào)來當個小廝。當小廝也就算了,當小廝還沒有一時半刻,就被轉(zhuǎn)手。轉(zhuǎn)手也行,這會兒還被人推來讓去。
“兩位主子,你們至于這么推讓嗎,干脆把我倆分開,一邊留一個就是了。”曼風被他倆爭的心累,這明明是輕而易舉就可以解決了么?
曼影模樣夸張:“什么?曼風,你好狠的心!你就這么撇下我,讓我們勞燕分飛了么?”
曼風一腳踹過去:“不會用詞你能不能閉嘴?誰跟你勞燕分飛,你想死不是?”
慕容素瑋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于是決定帶著曼風去戰(zhàn)場,留下曼影保護歐陽凝憶。
眼見收拾的差不多了,歐陽凝憶也就離開了。雖說慕容素瑋同她青梅竹馬,他們二人的婚事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但是她畢竟未出閣,與男子單獨待的久了,難免遭人閑話。
送走了歐陽凝憶,慕容素瑋忽然覺得誰拿東西丟了他,慕容素瑋無奈而又寵溺的笑笑:“慕容纖月,墻角聽過了,還不出來?!?p> 慕容纖月從房梁上面一躍而下:“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們有情人訴衷腸么?哥哥可真是好安排,活活拆了我一對鴛鴦!”
曼風又恨恨地踹了曼影一腳:“胡說八道,哪里來的狗屁鴛鴦?”這還了得,他還想著娶末易姑娘呢,這話可不能讓慕容纖月聽去了與末易末殤渾說。
慕容纖月笑道:“我還沒說,你自己就先往身上攬,可怪不得我嘍?!?p> 曼影生受了曼風兩腳,心中不爽,干脆揪著他出去約架了。
慕容纖月見他倆走了,忍不住偷笑:“這兩個人給哥哥添了不少麻煩吧?”
慕容素瑋笑道:“哪里,他們倆人情練達,得用的很?!?p> 慕容纖月正色道:“我此次來是太過擔心爹爹與兄長,這瓦勒不是剛剛打退了下去么,怎么又卷土重來了?這么短的時間他們就休整了軍隊馬匹?”
慕容素瑋揉揉她的腦袋:“這些事交給我倆去操心就是了,你考慮這么多做什么?”
慕容纖月躲他的手:“我都嫁了人了,哥哥你怎么還拿我當小孩,摸我的頭!”
慕容素瑋笑道:“怪你長得矮嘍,我看你,大概長到八十歲怕也像個小孩子?!?p> 慕容纖月無奈極了:“有你這樣當哥哥的么,你妹妹好心好意來看你,你還這么奚落我。”
她本來是擔心和爹爹才來的,如今見哥哥面色輕松的談笑風生,便知道他大約是對這仗是有把握的。眼見天色不早,她還是決定先悄悄溜回去,畢竟,家里還有人在等著他呢,想到納蘭倦夜,慕容纖月心里暖暖的。
——————送別————————
三日后,皇宮犒賞軍士,送別大軍。
納蘭倦夜帶著慕容纖月送別慕容擎淵和慕容素瑋。
一路上納蘭倦夜噓寒問暖,直到落轎以后,他堅持要抱著慕容纖月走。
慕容纖月勾著他的脖子,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悄聲說:“大個子,把我放下來吧。”
納蘭倦夜一本正經(jīng)的搖搖頭:“不行,皇宮今日翻新荷塘,地上滿是淤泥,你不是素來喜愛干凈的么?”
“喲!寧王殿下!”納蘭子緘和納蘭邑塵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貨閑來無事又來找茬。
“美人在懷還真是好啊,看來這傷也是醫(yī)好了。只是不知道你這般帶了美人來,見了圣人不知會不會嚇尿了褲子在嬌妻面前丟臉呢?”納蘭子緘羞辱到。
納蘭邑塵與他一唱一和:“皇兄,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九皇兄的娘子,怎么會知道什么是丟臉呢!”
兩人說吧哈哈大笑,笑得張狂得意。
慕容纖月趁他倆笑得張揚,從納蘭倦夜身上溜下來,隨手撿了兩塊從荷塘里面挖了兩塊淤泥朝著他倆的嘴丟了過去。納蘭子緘和納蘭邑塵吃了一嘴又腥又臭的淤泥,瞬間干嘔不止。
納蘭倦夜連忙跑過去幫她擦手:“何苦跟他們兩個一般計較,都臟了手?!?p> 慕容纖月笑道:“這兩個臭蟲口氣太臭,我?guī)退麄z清清口是了?!?p> 納蘭倦夜細細的幫她擦手,手絹臟了就毫不避諱的用袖子細細的擦?!拔壹夷镒诱f的是?!比缃裾腔实壑赜媚饺菁业臅r候,如今月兒做什么都不為過。有權不用等著過期無效嗎?
犒賞軍士有一大堆的繁文縟節(jié),等得慕容纖月瞌睡連連,等了大半日,終于等到了和父兄話別的時候。
慕容擎淵和慕容素瑋同納蘭倦夜說了一堆客客氣氣的話,納蘭倦夜恭恭敬敬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讓慕容纖月心里嘆服,可惜他生在這個時代,這個世界欠他一座奧斯卡啊。
“爹爹!哥哥!早些回來!”望著大軍浩浩蕩蕩的背影,慕容纖月?lián)]揮手,心里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章臺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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