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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材王爺呆傻妃

33.事了拂衣去

廢材王爺呆傻妃 章臺碎月 3684 2020-02-11 00:03:45

  大軍班師回朝,慕容纖月拽了納蘭倦夜早早的等在城門外。

  “爹爹!哥哥!”遠(yuǎn)遠(yuǎn)地見到慕容擎淵,慕容纖月便急不可耐的飛奔過去,此一別三個月,簡直是牽腸掛肚,度日如年,煎熬中的煎熬。如今見父兄安好,大約終于可以安枕了。

  “月兒!”見女兒遠(yuǎn)遠(yuǎn)跑過來,慕容擎淵干脆下了馬,一把將女兒抱在懷里:“有沒有乖乖吃飯,乖乖睡覺?讓爹瞧瞧瘦了沒有?”

  慕容纖月將臉埋在慕容擎淵強(qiáng)有力的臂彎,好不容易才忍住哭腔:“才不給爹爹看,爹爹好久都沒有回來?!?p>  “只三個月,上次走了小半年也未見月兒如此,怎么嫁了人竟越發(fā)的黏人了?”慕容素瑋看著父親懷里的妹妹,故作輕松的打趣道。哪里是只有妹妹如此黏人,這一次他看見妹妹,都是劫后余生,是失而復(fù)得,哪里是只言片語說得清的。

  納蘭倦夜立在一旁,等著慕容纖月與父兄寒暄完了,才恭恭敬敬的向慕容擎淵和慕容素瑋行禮:“岳父大人安康,兄長安康,恭賀岳父大人凱旋?!痹谀饺堇w月的家人面前,他一直是恭謹(jǐn)而謙遜,行的向來都是晚輩對長輩的禮節(jié)。

  慕容擎淵扶起他:“寧王多禮了?!闭f罷看了一眼正和兄長鬧得歡騰的慕容纖月:“月兒被你養(yǎng)的很好,老夫很是感激?!?p>  納蘭倦夜看著笑容燦爛的慕容纖月,心中很是滿足,她有三個月沒有這般真心實(shí)意的笑過了吧?“自是小婿分內(nèi)之事。”納蘭倦夜回道,只是不知她什么時候才會因?yàn)樗@般真心實(shí)意的笑一次呢?

  “嘿!你個老莽夫,還真的活著回來了!”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聲毫不客氣的聲音,原是左臨風(fēng)坐不住,向皇帝請了命提前出來迎接老友。

  慕容擎淵見了左臨風(fēng),開懷大笑:“借你這老頑固吉言,這可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么。”

  “打了一場仗,竟還學(xué)會背詩了,難得難得!”左臨風(fēng)打趣道。

  慕容纖月和慕容素瑋也恭恭敬敬的向左臨風(fēng)行禮:“伯伯安康?!?p>  “好好好!”左臨風(fēng)捋捋自己的山羊胡,“你這兩個孩子,可是比你這老莽夫規(guī)矩多了?!?p>  “嘿!你個老頑固!”

  知道父親一遇上左臨風(fēng),二人就會有打不完的嘴仗,慕容纖月拽著慕容素瑋悄悄往邊上挪了挪,同納蘭倦夜站在一處。一只手拽著慕容素瑋,另一只手竟十分自然的拽住了納蘭倦夜。

  納蘭倦夜感覺到手上的溫暖,嘴角不自覺地偷偷上揚(yáng),將慕容纖月的手握的更緊了些。

  左臨風(fēng)同慕容擎淵爭了一會,又一次成功用他的之乎者也將慕容擎淵懟了個啞口無言,這才得意洋洋的轉(zhuǎn)身:“行了,你說說你這老莽夫,在這里磨蹭個什么勁,陛下可是在宮中設(shè)宴,百官作陪,為你接風(fēng)洗塵呢!”

  這一轉(zhuǎn)身不打緊,左臨風(fēng)終于看見了站在一旁毫無存在感的納蘭倦夜,登時出了一腦門子汗:“老朽得意忘形,不知寧王駕臨,寧王恕罪?!闭f著就要跪下去,心中還納罕寧王是何時來的,他竟然一直沒有留意。

  納蘭倦夜連忙扶住他:“左相言重了,您是朝廷肱骨,夜不過就是個無所事事的閑人,哪里受得起您這一拜?”一句話說得毫無架子。

  左臨風(fēng)謝過了他,悄悄蹭到慕容擎淵身旁,一邊前行一邊問:“你這女婿何時來的,你竟不通知我一聲,害我失禮。”

  慕容擎淵道:“一早就來了,和我家月兒一起來的,我見你一直沒有行禮,還以為你是那啥看人低,瞧不上我這女婿。”

  “姥姥!”左臨風(fēng)拔高了聲音,踹了慕容擎淵一腳:“你才狗眼看人低!”

  這一句惹得大軍齊齊的扭頭朝這邊看來,左臨風(fēng)慌忙用扇子擋住臉。慕容擎淵的兵,有好多追隨慕容擎淵都到了狂熱的地步,可不能被他們給認(rèn)出來,不然哪一日被人套近麻袋打一頓都未可知。

  納蘭倦夜知道慕容擎淵和左臨風(fēng)是在議論他,他目前并不與左臨風(fēng)交好,竟不知這位為大儒平日竟是這副模樣,覺得頗為好笑,一不留神經(jīng)笑出聲來。

  慕容纖月看著他笑,覺得頗為好看,又想到了自己的“花魁計劃”,看著納蘭倦夜好像變成了一堆金元寶,竟也癡癡笑出聲來。

  納蘭倦夜不明所以,雖然覺得后背有些發(fā)涼,但是看著媳婦兒沖自己笑還是頗為開心,兩人竟盯著對方傻笑不停。

  慕容素瑋不明所以:“怎么回事,都吃了笑藥了?一個個傻的?!?p>  “才不是,哥哥最傻!”慕容纖月反駁道。

  “小丫頭,反了你了!”慕容素瑋作勢要教訓(xùn)她。

  慕容纖月連忙往納蘭倦夜身后躲,納蘭倦夜也樂得把她擋在身后。

  慕容素瑋夠不著她,笑道:“寧王,你不管管你媳婦兒,這都要上房揭瓦了?!?p>  納蘭倦夜笑笑:“她揭了,我再安回去就是了?!?p>  兩位老人看著不遠(yuǎn)處打打鬧鬧的青年,眼神里都有一些欣慰。

  “說真的”慕容擎淵問道:“你覺得我這女婿如何?”

  左臨風(fēng)略加思索:“以前并沒有接觸過他,并不覺得如何,如今一見我倒是覺的,憑他言語間的圓滑,大約也不像傳言中那般廢材,金麟豈是池中物,且看著吧?!?p>  慕容擎淵道:“我不管他是龍是魚,但凡讓我家月兒收了一丁點(diǎn)委屈,我斷不會饒他?!?p>  左臨風(fēng)道:“孩子們自有孩子們的造化,由著他們?nèi)グ伞D闱艺f,你要怎么辦?我覺得,老皇帝對你可是已經(jīng)起了殺心了?!?p>  “能怎么辦?大不了落草為寇、占山為王嘍!”慕容擎淵玩笑道:“記得把行李打包好,省得到時候本將軍去打家劫舍劫不到值錢的東西。”

  “老不正經(jīng)的!這里是皇城,你竟敢這般渾說,被人聽了去,你這腦袋還要也不要?”左臨風(fēng)恨不能把慕容擎淵的腦袋拿扇子敲下來。

  “我在想,”慕容擎淵道:“你說這個千羽公子,為什么這個時候這般高調(diào)的冒出來?”

  “大概是你上輩子積了陰德,人家冒出來替你吸引陛下的注意,省得你這眼中釘早早被人拔了去?!弊笈R風(fēng)隨手搖搖扇子。

  “他圖什么?”

  左臨風(fēng)笑道:“誰知道呢?或許是看上了你那個女兒或者兒子?!狈凑袀€比慕容擎淵更大的隱患在,慕容擎淵就安全多了,沒什么好計較的。

  走了一路,皇城也總算到了。

  皇帝大約也等了有一會,見到慕容擎淵來,掩去眼中的的無奈,露出笑容:“愛卿一路辛苦,此番大勝,可歌可嘆??!”

  慕容擎淵攜慕容素瑋下拜:“陛下,臣,幸不辱命!”

  “好!朕心甚慰!開宴!”皇帝下令。

  慕容纖月是已為人婦,自然要同納蘭倦夜坐在一起。

  整場宴會,納蘭倦夜唯唯諾諾,連頭也不抬,別人談國事他不出聲,別人論戰(zhàn)事他還不出聲,別人討論詩詞歌賦他依舊不出聲。一直在專注的做一件事——投喂。

  “大個子,我要吃葡萄?!蹦饺堇w月同納蘭倦夜共坐,看看桌上葡萄離自己太遠(yuǎn),想要納蘭倦夜幫她遞一下。

  “好。”納蘭倦夜眉眼含笑,直接拿了葡萄,將皮給她包下來喂到她嘴邊。

  慕容纖月一陣不好意思,看看納蘭倦夜期待的眼神,低頭吃了。

  納蘭倦夜笑得愈發(fā)溫柔,加了一塊魚肉,將魚刺一根根挑出來,又喂到慕容纖月嘴邊。

  慕容纖月不再拒絕,直接就著他的筷子吃了,心中覺得甜絲絲的。見納蘭倦夜細(xì)心地很,她不吃筍絲,不吃青豆,不吃香菜,納蘭倦夜居然都一一記著。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呢,慕容纖月想。

  這一幕被參加慶功宴的人看在眼里,已經(jīng)嫁為人婦的女子心里面上鄙夷,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羨慕。男子覺得沒眼看,紛紛覺得有傷風(fēng)化,不堪入目。

  酒至半酣,慕容擎淵忽然站出來:“陛下,老臣有一事相求?!?p>  皇帝的臉色變了變,還是做出一副體恤的的神情來:“愛卿但說無妨?!?p>  “陛下?!蹦饺萸鏈Y所說的話讓所有人一驚:“老臣近來深感力不從心,自知無力再擔(dān)護(hù)國大將軍的重任,請陛下恩準(zhǔn)臣解甲歸田,告老還鄉(xiāng)。”

  楚繁漪聞言,手中的酒杯都打落在地上,壓低了聲音說:“老爺,你在說什么,你要為千雅和冕兒的前程想一想啊,老爺。”

  聲音雖小,慕容纖月也聽了去,心中冷笑,這個楚繁漪,竟是這般沒有腦子,皇帝依然對慕容家起了殺心,為了個子虛烏有的前程,這是連腦袋都不要了么?另一方面心里也贊嘆父親,果真是大將風(fēng)范,拿得起,放得下,不計較功名。

  慕容纖月聽得到,納蘭倦夜自然也是聽到了的,慕容纖月悄悄打量了納蘭倦夜一下,只見他并無半分異色,專心致志的挑著魚刺。慕容纖月暗中嘆服,不愧是在皇宮里逼出來的,這演技,竟比她從容多了。

  百官也是面色各異,議論紛紛,左臨風(fēng)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罵一聲:“這老東西。”感情已經(jīng)想好退路了,虧得他還想了一路怎么勸他功成身退。合著慕容擎淵的落草為寇單純是拿著他開涮。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忽的又冷靜下來,不行,現(xiàn)在不是時候,護(hù)國將軍的職位可不能免,那個千羽公子來路不明,沒有慕容擎淵,也不知何人能牽制住他?!皭矍溥@是說哪里話,愛卿老當(dāng)益壯,自當(dāng)為朝廷效力才是。愛卿如今走了,誰堪當(dāng)這護(hù)國重任呢?”

  “陛下,老臣實(shí)在力不從心。”慕容擎淵早就算好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皇帝斷不可能把他給免職了,但是姿態(tài)還是要做足的,要讓皇帝覺得他已經(jīng)沒有威脅。

  “這樣吧,職位,朕是萬萬不能免了你的,愛卿若是真的覺得累,朕另尋一人,無戰(zhàn)期間暫代你保管虎符?!被实鬯坪跏亲隽恕巴讌f(xié)”。

  慕容擎淵聽了,二話不說直接將虎符呈了上去。

  皇帝滿意的看看虎符:“如此,我便將這虎符交由慕容少將軍保管吧?”

  慕容素瑋也站出來:“陛下,末將資歷太淺,難當(dāng)眾人,還請陛下另擇賢明。”推就要推得干凈,只要這虎符還留在慕容家,必定得不了安生。

  “左愛卿怎么看?”

  左臨風(fēng)出來:“陛下,依老臣看,虎符無論暫交到誰手上,日后再交會老將軍手上時怕都會多有不便,唯有陛下圣德服人,此虎符還是留在陛下手中最為妥當(dāng)?!?p>  皇帝哈哈大笑:“果真還是左愛卿這張嘴,不怕得罪人的,一開口可是把滿朝文武得罪個遍。如此,這虎符朕便先收著了?!?p>  左臨風(fēng)憋得一口老血險些吐出來,這個皇帝,竟不能多客套兩句,他可是臨時編了一堆“苦口婆心”的勸說,竟然一句都沒有用上。

  

章臺碎月

越來越喜歡左老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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