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不了?”
玄棲川先是皺起眉頭,隨即露出神秘微笑:“如果我?guī)湍銈兘鉀Q了,有什么獎勵呢?”
白石川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玄棲川同學一開口便是要錢,便答道:“陰陽寮內(nèi)的每個案件都會有專項資金,誰破了,便歸誰。”
“這次有多少錢?”玄棲川挑眉問道,他更關心這個。
陰陽寮這部門自己聽都沒聽過幾次,冷門的要死,辦案資金能有多少?
白石川微微思索了下,伸出兩根手指道:“兩條人命,目前只是一起命案,辦案資金應該有二十萬日元?!?p> “二十萬日元?”
玄棲川瞪大了眼睛,不屑道:“你們部門這么窮的么,一條人命才二十萬日元,而且還是我們?nèi)齻€人分?”
“如果玄君接下的話,我那份也可以交給玄君?!?p> 白石川有些尷尬道,這個規(guī)矩是十年之前定的了,那時候日元還很值錢。
“接。”
玄棲川麻利道,二十萬日元雖然不多,但是也總是夠自己花一陣子的了,總比啥都沒有要強。
再說,十樓之下的妖怪自己都有勝算,怕他們作甚,再加上現(xiàn)在的情況,自己多于妖怪作戰(zhàn)本就是可以順道提升修為的無本買賣,如何不做!
而且玄棲川還不信這種偷雞摸狗吃人的勾當能是那些大妖們做出來的,想想就覺得多丟份啊,那些家伙要吃人哪個不是光明正大的吃,還用這般偷偷摸摸?
確認加入之后,玄棲川又問了二人一個問題,整個立枝高中,究竟有多少修仙者?
白石川對于這個問題的略微沉吟了片刻,他搖搖頭:“最少十個?!?p> “橘子也在其內(nèi)是吧?”
玄棲川雙手抱胸,淡淡問道,雖然他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答案。
白石川微微凝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跳過反問:“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知道橘子小姐并不是普通人?”玄棲川張了張嘴,沉聲道:“這也是我想和你所說的?!?p> “什么?”白石川驚訝道。
一旁的淺井長政默聲不語,轉(zhuǎn)身走進了已經(jīng)被廢棄多年的教室內(nèi)。
玄棲川注意到,這間教室的門牌號寫的是“九年級二班?!?p> 但是很顯然,這件教室已經(jīng)被廢棄多時,而初中部也已經(jīng)全部搬到了另外一棟樓,并不在這了。
或許,這之間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是自己并不知道。
玄棲川呼了口氣,扭頭看了一眼樓下校園內(nèi)的風景,此時夕陽西斜,風景正好。
少年開始解釋昨日發(fā)生的事情,當然,他隱去了那只修為甚高的家伙。
“事情變得越來越不簡單了?!?p> 白石川聽后并沒有太過驚訝,而是開始了回憶自己這幾天的經(jīng)歷。
半夜里憑空出現(xiàn)的女鬼般若,神秘失蹤的神官,死亡在地鐵衛(wèi)生間的鈴木越山池。
同時發(fā)生的這三起關于修行者的事件已經(jīng)遠遠的超出了正常的案發(fā)頻率,在這個時間段他們顯得尤為集中,而再加上玄棲川所經(jīng)歷的天狗事件,一場針對于陰陽師和神官的謀殺行動已經(jīng)躍然紙上,而自己與玄棲川,甚至橘繪清和都夾在其內(nèi),整個世界一夜之間變得危機四伏,而一切的起因,似乎都只是那個辦公室謀殺事件。
玄棲川的腦子快速的回味著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從作業(yè)的那場戰(zhàn)斗,到銀座酒吧的嗨夜,再到自己第一次遇到實體般若的那個辦公室,再到那個善于使用符箓作戰(zhàn)的鈴木大叔...
鈴木的死訊讓玄棲川的眉頭皺緊,他深吸了一口氣,同時快速的將腦海中的記憶尋找出來并且仔細仔細回想,突然問道:“被殺死的高橋警官和那個職員有第二職業(yè)么?比如陰陽師或則神官?”
白石川微微蹙眉,解釋道:“并不是,他們都是普通的職員,只是其中一個人是警察罷了?!?p> “他們整個公司呢,以及他們的家人?”玄棲川繼續(xù)追問道。
在玄棲川現(xiàn)在的思考中,既然那廝喜歡找神職人員的麻煩,那辦公室案件就絕不可能只是一個普通案件,至少如果那家伙只是想吃人,那么在橋洞底下隨便殺死一個流浪漢吃肉也比殺警察容易,更何況,那日的案發(fā)現(xiàn)場,并沒有出現(xiàn)碎尸,可能是他吃的太干凈,也可能是,殺人只是興趣,而吃人只是選項。
而死亡人員不是神職人員,并不代表他們公司內(nèi)沒有,他們的家人不是。
白石川微微皺起眉頭,他搖頭否認:“沒有,一個都沒有,警警視廳甚至還查找了他們的遠方親屬,但都是非常普通的平民而已,活下來的職員們也沒有一個是和神職有關聯(lián)的?!?p> 玄棲川點點頭,跟著淺井長政之后進入了教室,他上下仔細打量著這間看起來有些老舊而且不滿灰塵的教室,淡淡的血腥味揮之不去,他掃視了一眼整間教室,很快的便發(fā)現(xiàn)了那股血腥味的蹤跡。
那是一團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血漬,周圍是警察用來標記案發(fā)現(xiàn)場的白色粉筆圈,這一切看起來,都像是一個變態(tài)的分尸殺人現(xiàn)場。
可是,空氣中流動著的陰森詭譎卻難逃在場三人敏銳的感知。
淺井長政走到窗臺,看著窗臺上的灰塵層臉上神情漸漸凝固,他冷不丁的問向白石川:“上杉醬,確實是已經(jīng)超度了吧?”
白石川的動作猛然停止,他發(fā)現(xiàn)玄棲川和淺井長政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其中玄棲川眼中的是疑惑,而淺井君的,則是懷疑。
“上杉醬安葬時我在遠處偷看,確信無疑,但是...”
原本有些放下新來的淺井聽到但是二字后立馬沉聲質(zhì)問:“什么但是?”
“但是那日其中的一只般若,有著上杉醬的面孔?!?p> “這怎么可能!”淺井微怒,他甚至有些情緒失控道:“般若只有妒婦人的女子靈魂才有可能轉(zhuǎn)變,而上杉醬那么...他怎么可能轉(zhuǎn)變成般若!”
“可是那張面孔確實是上杉醬那也確實是一只有著實體的般!”白石川低沉著聲音道。
玄棲川在一旁顯得有些尷尬,他并不知道那個上杉醬,到底是誰,但是很顯然,淺井白石川,甚至是橘子都認識那個上杉同學。
他試著打破氣氛道:“或許,是盜取了上杉記憶的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