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道友?!痹泼魇紫乳_了口。
藥韻笑了笑“還是先走吧!那兩個回來可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p> 另一位原本想說些什么,被云明一拉,便也沒說些什么。藥韻便要走,云明卻又走近了那已難以動彈的兩人。
“你想做什么?你別過來啊,不然小心我們同歸于盡?!敝爸笓]另外兩人走的少年恐懼道。
云明笑道“我也不要你的命,但你們來這么一場,總得給點賠償吧?”
那兩人猶豫再三,扔了兩個玉瓶“六枚煉氣期的固元丹,行了吧?”
云明收了之后再次伸手“解藥。還有,這點兒東西就想抵了你們埋伏我們的罪過了?”
讓兩人不禁氣紅了臉“云明,你別太過分?!?p> 嚯,認識的??!藥韻心里立刻有了新的判斷。
“就說,給不給?”云明不耐煩的問道。
東西怎么也沒有命珍貴,兩人開始不斷把身上的東西扔出來。待確定解藥有用,云明便更加變本加厲了要東西,讓兩人以為有了活命的機會??上У氖?,云明壓根沒有想讓他們活著。
因為另一個少年已經(jīng)消無聲息的繞到后面去了,一擊致命,待另個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匕首已經(jīng)也進入他的身體。
待確定這兩個設(shè)謀的兩人死后,云明才帶著另一個少年走到藥韻面前“這回多謝道友了,這是我的堂弟云享?!?p> 藥韻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一時卻也想不起來,又聽到遠處有了聲響“趕緊走吧,有人來了?!?p> 一行三個人便極速遠離這里,待到已翻過了第一座山,三人才敢少做歇息。
藥韻之前一直聽著宗門里的人說這一路有多么的艱險。如今自己來走,可能是因為自個兒不是當(dāng)年那練氣期二層,而是七層的修為,也沒覺得有那么難。
但對于云明和云享兩個四層的小修士而言,卻是有了許多艱險。所以兩人并不想離開藥韻,可對于藥韻而言,她對于兩人同情有,但反感也不是沒有。
“道友,您是覺得我們殺了他們過于殘忍了嗎?”云明想著可能是這么個原因,便想著解釋。
藥韻卻沒有回答,這事她一個外人不好說。萬一他們有個什么深仇大恨,你死我活的關(guān)系,說殘忍也說不上。
“我只是誤聽了你們的講話,他們二話不說就要來追殺我。我對他們還沒有多大的同情心?!彼庬嵄涣韮扇俗窔r對于那不留手的招式還是有所感覺的。這也是藥韻沒有阻止云明和云享殺人的原因。
那云明便不明白了“那道友為什么……”不愿意和他們一起走。
藥韻也不好說自個兒對于兩人有一點反感,特別是后面那個叫云享的孩子。開始還不覺得,如今停下來的時候,確實想起來這叫云享的孩子太像在第一幻境中遇見的那位二師兄小時候。
這第一幻境和第三幻境又是在一個同一個幻陣,未免有一些聯(lián)系,讓藥韻并不想和他們有所干系。
“雖然死了兩個,但不還是有兩個在外?這些人皆是六層修士,我不想與這些人糾纏?!彼庬嵢绱私忉?,她并不想惹麻煩。
云明便知道藥韻是懷疑后面還有一大群類似的人,忙解釋道“我和堂弟是滄河云家的,那四人是滄河盧家的。‘上清宗’的規(guī)矩你是知道的,說是只要有靈根即可,其實都給了地方的修真家族,一地八枚玉令,分兩個外交家族。”
藥韻聽著,才想起來還有這么一件事。是的,“上清宗”發(fā)的令文是說“上清使”在外尋找有靈根的弟子給予“竹筏玉令”??墒敲课弧吧锨迨埂逼鋵嵵挥邪嗣丁爸穹び窳睢保煜碌挠徐`根的人肯定更多,誰有不想進入天下第一宗“上清宗”呢?而若是能力太低的人,在“仙路劫?!敝泻苡锌赡芩劳?,若一人都未入“上清宗”,上清使也是有責(zé)任的。
所以在具體實施中,每位去往各地的“上清使”都是選擇那些上供給“上清宗”尋求庇護的外交家族,一般為了防止一家因為家族內(nèi)部之爭,將“竹筏玉令”給予那些天賦低下的嫡支弟子,所以會給予兩家。
而對于那些最后進入“上清宗”人數(shù)少的家族,會減少下一次的份額。
“所以,是為了下一年的‘竹筏玉令’?”這不得不讓藥韻有些想歪。
“不不不…不是的。滄河去年發(fā)生奪寶事件,之前的兩家外交家族都實力大損。云家和盧家進行了一場大比才有了今年的資格……”云明說著便紅了眼。
藥韻沒有打斷,但瞧著云享也一副紅了眼的表情,想著兩人應(yīng)該真是一家的。
“……可是為著名額的多少,盧家在廟會激怒三哥和六弟,廢了他?!痹泼髟诩遗诺谒?,云享第五,與三哥是玩的最好的。
云享更怒的是“六弟因著年紀小,修為也不高,我們走的時候,沒救過來……”就是死了。
盧家自然也知道這回惹怒了云家,既然如此不如徹底斬草除根,廢了云家這兩個入選者,減少云家下一回入“上清宗”的名額,不斷削弱云家的實力,直至吞噬云家,省的云家報復(fù)。
“那,那個女孩?”藥韻沒想到那人女孩竟然不是和他們一個地方的。
云享有些懊惱,又有些生氣“那是我表妹,她是京口楊家的,因著今年楊家只她一人得了令。我阿娘讓我們多看顧看顧她。”
藥韻也不想問最后你們兩個為什么都對那小姑娘起了心思。藥韻想著又怕這是幻境考驗的一部分,又聽了這么一段家族糾葛,也算是認識了,也就沒死要求著非要獨自一人離開了。
云明和云享見著藥韻沒說要離開了,才放心下來。將烤著的雞都先送給了藥韻,藥韻卻不習(xí)慣,她辟谷好多年了其實,做樣子掰了一小塊便遞給了兩人。
在月夜里,看著云明和云享在狼狽后睡著了,藥韻不禁有些感慨,現(xiàn)在峰內(nèi)的那些大能當(dāng)年是不是也經(jīng)歷過這些?
鳩三千
其實第一幻境中二師兄用的是云享的臉,是谷裕禮大師兄的“陰謀”,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