囍結(jié)連理
鄒家莊所有的仆人都在忙著掛燈籠,貼喜字,一片熱鬧景象。
歷陽城鄒家少莊主成親那自然是各類商賈、各路江湖中人都來道賀,整個歷陽城覺得多了許多的人。
鄒海震這兩年已太管事,都放手讓鄒云颯去管,但是習(xí)武人的習(xí)慣還是沒變,每天清晨都要在后花園里煉半個時辰的功,如今雖也過了花甲之年,依然中氣十足。
晨練結(jié)束后鄒海震對著跟在身后的男人說道:長靖我們雖是習(xí)武之家,可是這些年一直也在經(jīng)商,今日云颯大婚,來道賀的人中有江湖中人也有商賈之家,你對這些人都比較熟,到時候多用心些,別在婚禮人出什么差錯,讓人覺得我們鄒家有所怠慢。
“是,莊主放心我一定會安排妥當(dāng),定不會出差錯的”李長靖一邊給鄒海震端茶一邊說道
這邊回媽媽和喜娘正在給梁容音梳妝穿戴,丫寰沉兒就進(jìn)來稟報:小姐,夫人來了。
梁容音立馬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作禮說道:母親安好。
這時只見一個優(yōu)雅的夫人和兩個丫寰走進(jìn)來,沉兒立馬給上了茶。
梁容知之母沈佳玉本就是一個和善之人,且也膝下無女,如今看到梁容音出嫁,雖不是自己親生的可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自然也是歡喜得很。
喝了口茶就說道:你今日出閣,我過來囑咐你一些話”。
“是,母親您請說”,梁容音輕輕的說。
“你今日出閣,今后到了夫家要孝順公婆,體貼丈夫,寬厚下人,我雖知道你素來脾氣溫和,但是到了夫家實是不像在自己家一樣的,凡事多小心,不可讓人挑理,但也不可讓人無故欺負(fù),你且記得你是我梁家的女兒,你有父母兄弟”。沈佳玉不急不慢的說道。
“是,女兒瑾記母親教誨,定不會丟了梁家的臉面”梁容音眼有淚珠的說。
梁容音看著這個不是自己生母的女人,她是感恩她的,因為他早就從老管事的嘴里知道了自己的生世,當(dāng)年自己的生母只是梁家的一個丫頭,因想攀上高枝就設(shè)計爬上了父親的床,后來就懷了她,當(dāng)時的梁老夫人得知此事后很生氣,梁家有規(guī)定不可納本府丫寰為妾,這樣才可以斷了府里丫寰有想攀上高枝行為不規(guī)的想法,所以知道懷孕后就下令給梁容音母親灌落胎藥,沈佳玉心軟就求了老夫人讓其先把孩子生下來,孩子生下來后就養(yǎng)在她的名下,以后的事再說,梁老夫人看到既然沈佳玉都這樣求情了,想著也是梁家骨肉,也只好同意她先把孩子生下來,只是梁容音母親生她時傷了身子,在她不足一歲時就去世了,這十八年來沈佳玉雖然沒有事事關(guān)心照顧,但也不曾委屈過她半分,梁家上下對她也沒有不敬之行。她的確過的像梁家大小姐的生活,她對這個不是生母的母親是敬重和感恩的。
沈佳玉打開一個盒子,拿出一對手鐲說道:“這對手鐲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東西,如今我把它送給你”。
梁容音不敢相信地看著說道:“這么貴重的東西母親還是自己留著吧,我,我怎么能要呢”。
梁母看出了她的擔(dān)心便說道:“你嫁與鄒家本就是高攀,我自然是要給你些貴重之物做陪嫁的,免得到時被人看不起”。行了,你們且梳妝打扮著,我還要到前廳去招呼著,梁夫人起身就走了。
看著梁夫人走后容音忍不住哭了,回媽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小姐別哭了這大喜的日子應(yīng)該笑才對”。
鄒家娶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穿過城中,鄒云颯身穿大紅袍騎著高頭大馬,著實的養(yǎng)眼,讓城中百姓很是羨慕梁家能有這樣的一位女婿。
就這樣一群人吹吹打打的到了梁家。梁容音正在給父親母親拜別,父親是從來沒有給過她這個女兒好臉色看的,如今女兒都要出閣了也沒見他有個笑臉,反而是這個不是生母的母親在那喜極而泣。
這邊鄒家賓客紛紛而到,鄒家大管家李長靖站在門口對來的賓客報以名號。
夏家隨從給鄒管家送上禮單只聽見他在那說道:鶴云山莊少莊主夏東軒到,夏東軒就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就走進(jìn)去。
青城幫幫主霍禮城到。
海氏錢莊海年海老爺?shù)健?p> 報了無數(shù)個的名號后賓客也大部到了。
鄒家娶親隊伍已回到了鄒家莊,梁容音在喜娘的攙扶下出了轎,同鄒云颯一起手牽“同心結(jié)”進(jìn)了鄒家,走進(jìn)正廳進(jìn)行拜堂之禮,兩人在眾人的見證人行了拜堂之禮,鄒云颯父母面帶笑容的接受了兩位新人的跪拜。
禮畢,兩位新人在眾人的起哄中進(jìn)入了洞房,石媽媽早已在床上撒下了谷豆,求個吉利。
兩位新人座于床上,石媽媽分別剪下了兩人一綹頭發(fā),結(jié)成同心結(jié)的樣子,置于一個小盒中放在兩人的枕頭底下。
“會鬢”之禮結(jié)束后眾人就起哄著要鬧洞房,被鄒云颯攔住說道:“都是英豪男兒鬧什么洞房,那多沒意思”,我們還是去飲酒更有意思些,眾人也不強求就一哄而散的出去喝酒。
梁容音一個人座于床上,感到無所適從,偏這時候肚子又餓,累了大半日確實應(yīng)該要進(jìn)食些食物的,可這房中除了酒就是些干果類的東西,別無它食,她向來是不喜食用干果的,所以只能忍餓。
鄒家大院這邊各類賓客紛紛舉杯對飲,一片歡聲笑語,那邊在鄒海震的書房中卻氣氛沉重,他喝了口茶說道:“王兄,你說的此事當(dāng)真?如果真如你說言,那以后這江湖就不得平靜之日了”。
一品堂的堂主王雨生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也知道此事的嚴(yán)重性,要不然我也不會在令郎大婚之日來與鄒兄提及此事,如今你我也不似當(dāng)年,且陳兄早已仙逝,留下一子也并不善武,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只怕你我也是對此事無能為力”。
“就算是你、我、陳兄三人正當(dāng)年時,已是拼了三人全部之力才免強壓制住,如今你我都也是過了花甲的人,想在壓制住也不可能”鄒海震嘆了口氣說后就不在言語了。
“此事還是早些做打算的好”王雨生無奈的說道,他雖也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什么樣的場面都是見過的,可是20年前的那場惡戰(zhàn),就算到了現(xiàn)在他想起來也是膽戰(zhàn)心驚的,他可不想這樣的事在發(fā)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