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軒此時內(nèi)心五味雜陳,沒見時擔(dān)心她在鄒家是否安好,見過又想問她在鄒家是否過的舒心,總有千千語,奈何無從說。
鄒云颯道:“夏莊主對最近江湖中發(fā)生的事有何看法?”
夏東軒道:“江湖之中向來沒平靜過,有人殺燒搶奪,為錢財,有人血雨腥風(fēng),為名利,只是不知此次風(fēng)波是為何而來?!?p> “夏莊主所言極對,不知有何高見”
“聽下面的人說起食人谷花四爺訓(xùn)練的殺手近日出現(xiàn)在花家村不遠(yuǎn)處,鄒兄覺得此事是否與他們有關(guān)”
鄒云颯心想怪不得他能擔(dān)起一莊之主,心思果真細(xì)密,只靠猜測推理便也知這些人的來路便說道:“夏莊主所猜不假,那些殺手的確來自食人谷”
“食人谷花四爺向來只為西北侯做事,這些殺手別人無法調(diào)動,鄒家與西北侯是否有過節(jié)”
“我鄒家向來有祖訓(xùn)不與官家有來往,縱使經(jīng)商也不與官家有生意往來,應(yīng)該無過節(jié)”
夏東軒見時辰不早便說道“今日多加打擾少莊主,我莊內(nèi)還有事便先行告辭”
鄒云颯見他要走也不便挽留便說道:“既然夏莊主有事,我便不挽留,我送你一程”
兩人行此中門處正好碰到請安回來的梁容音,梁容音突然見到兩人心一慌沒注意腳下臺階,腳下踩滑,夏東軒眼快腳快忙上前扶住。
扶著她弱小的身體只覺心中百感交集,梁容音忙掙脫于他,行禮道:“多謝夏莊主相助”
夏東軒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太失態(tài),真是關(guān)心則亂,其實剛剛鄒云颯也準(zhǔn)備去相扶,是自己太搶先一步,便露出尷尬之色。
鄒云颯忙上前問道:“夫人沒事吧”
“無礙,我剛剛腳下滑了一下”
鄒云颯便開玩笑道“夏莊主與我夫人可真是有緣每次都能得到你的相助”
夏東軒道:“應(yīng)該是我與少莊主有緣才對,如若不是我與你相熟,我又怎么會去相救于你夫人”
梁容音不知說什么,只得假裝微笑,夏東軒看她站于此處有些不自在,便說道:“少莊主請留步,我自己前往便可”
鄒云颯道“夏莊主后會有期”便讓鄒凌代自己把他送至前門外。
鄒云颯見梁容音腳走路有些不方便,忙關(guān)心道:“夫人腳無事吧”便上前扶著她走路。
這一幕正好被回過頭的夏東軒看到,心中不知是喜是憂,喜的是她并非如外界所傳在那樣在鄒家夫妻不睦,憂的是,她們夫妻關(guān)系這樣好,自己同她以后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續(xù)了。
夏東軒大步走出鄒家接過常路牽過來的馬一躍而上,快馬加鞭揚塵而去,常路只得上馬前去追趕。
鄒云颯扶著妻子回歸寧軒,路過的仆人們都覺得奇怪,這少莊主與少夫人不睦,鄒家上下皆知,此時他們看到少莊主這樣對少夫人,感覺不可思議。
來到歸寧軒見海蘭與沉兒都在煎藥,便說道:“少夫人出門,你們?yōu)楹尾蛔屢蝗伺阒叭ァ?p> 沉兒看到梁容音腳走路之勢有所不對便問道:“小姐你這腳怎么了”突然她意識到不應(yīng)該叫小姐應(yīng)該叫少夫人便忙改口道:“少夫人,您沒事吧”
“我無事,休息下就可”
鄒云颯把她扶座于椅子上便說道:“我看你這腳都腫了,定是剛才崴了,找個郎中來看看”
“我這沒什么大礙休息一會就好”
“你這說的什么話,要是傷了筋骨早些醫(yī)治才好”,便說道:“海蘭你前去找個郎中來”
梁容音見他如此大驚小怪便忙阻止道:“我真沒事,以前在梁家時我也常崴腳,不過兩三日便好,無需醫(yī)治”
鄒云颯見她不想看郎中便妥協(xié)道:“不看就不看,我?guī)湍闱魄瓶从袩o大礙”
她聽說他要幫自己看,便忙把腳收起來道:“我真沒事”
他也不管她是否愿意抬起她的腳看起來,見沒傷到筋骨覺得應(yīng)該無礙便說道:“看了一下的確無大礙,不過也不可大意,你這兩日就安心在這屋里休息,別亂出去”
海蘭與沉兒從沒見過他們夫妻兩人如此合諧過,便暗自偷笑。
此時的何子君在屋內(nèi)莫明不安,她不知鄒云颯為何突然對自己如此冷漠
“雪兒,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少莊主有什么不同”
“小姐,我沒發(fā)現(xiàn)他有何不同,小姐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也說不上來,就覺得此次少莊主外出回來后性情有變,對我沒有先前那般熱情”
“我看是小姐想多了,少莊主回來后,可是連歸寧軒都沒有去就先來看小姐的,可見少莊主有多關(guān)心小姐”
“可是他今日態(tài)度為何如此這般”
“小姐不必多心,或許是近日鄒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少莊主無心顧及別的”
“但愿如此”
“肻定是如此,小姐無需多想”
常路一路追來終于在鶴云山莊后山找到夏東軒,見他一人在林中練劍,便靜靜地在原地等候,直到夏東軒把一套夏家劍法全部練完,收劍于劍鞘中才上前問道“莊主,今日是怎么啦”
夏東軒一套劍練下來心中的不快發(fā)泄的差水多,心情稍有舒暢才說道:“無事,我們回去吧”。
剛回到家中便看到城中李家管家在廳中等候,鶴云山莊管事見他回來忙說道:“莊主李家楊管事前來送拜帖”
李家三世為官,其先祖位居廟堂,官至一品,到了李奇勛這一代,雖不及先祖的光芒,但有其祖上功績相照,加之其父親門生遍布朝野之中,就算李奇勛資智平平也還是得到個三品實職官位來做,且是個掌管天下馬匹的肥差。
夏東軒雖然不想與李家這樣的人家打交道,可畢竟李家勢力在那放在,自己也不敢太過不尊重,便上前道:“不知楊管事到我夏家有何事?”
楊管家道:“風(fēng)過夏莊主,我家老爺后日要在家中設(shè)宴,宴請城中富商名流及武林中俠義之士”
夏東軒道:“李老爺真是抬舉在下,我夏某人微言輕,此等宴會我去怕不合適”
“夏莊主何別妄自菲薄,我家老爺說了,夏莊主年輕有為,乃此輩人中翹楚,夏莊主若能赴宴,那是給我李家臉面”
夏東軒聽李家管事這話外之音就知道,此宴自己非去不可,否則便是不給李家面子,他可不想得罪李家這樣的人。
便笑著說道:“請楊管家轉(zhuǎn)告李老爺,夏某多謝他的抬愛,定當(dāng)準(zhǔn)時赴宴”
“如此老朽便不在打擾夏莊主,先行告辭了”
“楊管家慢走”便讓夏家管家前去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