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陳霆生看到鄒云颯已遠去,問是否需要多加派些人手來守大牢,范伯仲忙搖頭道“鄒云颯這樣的高手,就算是闖大內皇宮都能闖去,我這區(qū)區(qū)大牢他若想闖,我就是加派多少人已無用,他既然答應后日才來,他就不會中途來闖,無需擔心?!?p> 雪兒看到鄒家對梁容音這般好,便有些不高興,她抱怨,就不應該讓鄒家人知道她懷孕之事,何子君知道她不懂自己的計策便笑著對她說道“你可真是笨,就算今日不知道她懷孕往后總是會知道我的,這種事又藏不了,還不如在這個時候抓住機會,讓她不能翻身,要不然等她十月懷胎結束生下孩子,我們就更沒機會了?!?p> “小姐,你看我們現(xiàn)在也沒什么機會呀,鄒家知道她懷孕后,你也看見了都高興的不得了”
何子君笑了笑喝下一口茶她看著雪兒那著急的樣子,不想折磨她,才說“你不要擔心,不超過三日定有好戲看”
鄒云颯回到家中時也是深夜,他悄悄進屋怕吵醒她,便在椅子上坐下,正好有個時間可以好好想想今后的事,以前的事,他本也不相信她會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只是出于男人的一種占有欲,他容不得她的心里有別的男人的存在,所以他才如此小題大作,如今她已懷孕,鄉(xiāng)下自然是不能在去了。
正在他想得出神時她突然叫了一聲,他忙跑過去一看,原來是她做惡夢被嚇醒,看著她滿頭大汗驚恐的樣子,一把抱住她。
她在他懷里哭道“我剛作了一個夢,夢到哥哥被人殺了”
他忙安慰她這只是個夢,不是真的,自己一定會想辦法救出她的兄長,或許是累了又或許是因為在他懷中的原故,她慢慢便睡著,他輕輕把她放下,怕這一放下她會醒來,他不敢動手臂,自己輕輕側身睡下。
天剛剛亮,外面還只能聽到零星腳步聲,鄒云颯便醒過來,看一眼身邊的人還在熟睡,知道她這些日子沒有睡好,不忍驚醒她,便悄悄起床出去,正巧看到管家來找他,便隨他一起來見父親,父親最近一直是在房中誰也不見,今日突然見他,知道定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鄒父對于他處理此事的效果自然是不滿意的,便說道“關于錢莊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處理的如何了”
他也知道自己處理這件事的確處理的不如人意,也怕父親訓誡于他,便低頭答道:“現(xiàn)在還未查出是何人所為”
鄒父對他有些失望說道:“聽說你派了十多個人出去,找一個店中伙計都沒有找到,這事要讓江湖人知道,那豈不笑話我鄒家無能”
“父親,我知道此事我處理的不妥,但是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把這件事處理好,不讓鄒家成為別人的笑柄?!?p> 鄒父慢慢地站起來,本想再對他多說些事,但一想他現(xiàn)在是掌家之人,總得經歷些事才行,只得說道“聽說你妻子現(xiàn)在懷孕了,你也是要為人父之人,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三思才行,還有這梁家公子現(xiàn)在還在獄中,我看你還是想法子讓他盡快出來,就當了去你妻子一樁心事,讓她安心養(yǎng)胎”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對便說道:“父親,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把他救出來的”
他便出去,走到書房處正巧何子君走過來,此時的他看到她過來,不知是尷尬還是內疚,有些不自在,反到何子君顯得有些大氣,笑著走過來說道:“云颯哥哥恭喜你了”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轉過頭來問她來此有何事,她用眼瞪了他一眼假裝不開心,怪他有了新人便忘了舊人,他聽她這樣一說,摸不透她說這話的意思,有些不知所措,她看到他這般反應有些開心,笑著說“我逗你玩的,你還當真了,我只是替你高興,再過九個月你便要當父親了”
他聽她是開玩笑,懸著的一顆心馬上放下,不知為什么他現(xiàn)在看到她莫明的會有一種緊張感,他不知說什么便呵呵的笑起來,看到他的這個笑容,她心中一緊,自己與他相識多年從沒有見過他有如此孩子般表情,她在心里感嘆,果然人的心是會變的,只有自己傻傻地不變而也。
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不悅之情,反而也是笑著說道:“少夫人,現(xiàn)在剛一個月身孕,如果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你盡管吩咐我去做”
他只得笑笑不說話,見他不說話,她知道自己在此也沒什么意思,反正自己想說的話也說,便離開,她慢慢地背對著他走著,她知道他此時一定在身后注視著自己,只要一轉身便會尷尬的四目相對,她猜的沒錯,他正在目送她遠去的背影,看著她那個樣子,他莫明心疼,若是有來生,自己定不會讓她變成現(xiàn)在這般情景,或者說若是有來生,在一開始他便會斷了這份情素。
此時他的忽然想到什么,她剛才說的是妻子懷孕剛一個月嗎,還是自己聽錯了,他聽到妻子懷孕之事只顧著高興,根本沒想過問別的事,他知道當時母親也在場便來到廳中問母親。
鄒母看到他前來,不等他開口便對他說道“你妻子現(xiàn)在剛有身孕,你可不能同一往一般對她,免得傷了胎氣?!?p> 他聽到母親這般說自然是點頭的,便問母親關于妻子那日之事,一聽母親說的也是胎兒剛足一月,他內心自然是有所懷疑的,妻子離家也一月有余,在算上離家前兩人便也好些時日不同床而眠,妻子現(xiàn)在身孕剛足一月有些對不上日子。
日子不對這事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會不會是郎中診錯了,忙問道“母親那日是哪位郎中診出的”
鄒母不知道他問這事何意便說道“是李夫人叫來替何小姐看病的一個在宮中??磱D人之病的太醫(yī)”
他一聽是宮中??磱D人之病的太醫(yī)診的,自然不會錯,但不是再次問母親是否聽清懷孕剛足一月,得到母親肯定的回答后。
他慌忙跑到歸寧軒,他進來正好看到她正在嘔吐,沉兒與海蘭正幫她拍背,看她吐成這個樣子,他有些揪心,在去鄉(xiāng)下之前妻子不曾有過這種嘔吐之樣,想來那時定是沒有懷孕的,回想起妻子與夏東軒之事,他心中便多了幾份懷疑,他沒去看她便走出歸寧軒。
一路走來,他心中都在想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錯,她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