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做一個區(qū)分,我還是將我的雪花兄弟暫且稱之為雪花,雪花在看到我之后,似乎要比我更加激動,沖過來一把拉我過去坐下,不等我提問他竟然先發(fā)問:“喂喂,那把匕首呢,你把他放到哪里去了?”
“你怎么會知道我有一把匕首,你用那把匕首做了什么?”
“相信我,我不會做害你的事情的,只是我做了什么現(xiàn)在還不能同你講清楚,現(xiàn)在快點把那把匕首交給我,我會完完全全幫你處理好之后的事情的,那時候你不光可以救回純子,也可以重新返回你自己的時代?!?p> “那如果那把匕首已經(jīng)丟掉了怎么辦,下午在樹林那邊有個人自殺,不過我當時并不知道他要自殺,就將那把匕首送給他了,現(xiàn)在的話,那把匕首怕是要被當作證物收在警察局了吧,或許你可以去那里找找試試?!?p> “什么?!那么重要的東西你怎么可以這么隨意的送給別人,你知道那東西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么么?”
“我并不想知道,但你最好現(xiàn)在去想辦法解決問題,而不是在這里追究我的過錯?!?p> 我的雪花兄弟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講話,只是當他臨出門的時候?qū)ξ艺f:“我會讓你心甘情愿交出那把匕首的?!辈⑶铱戳艘谎畚掖驳南旅?,看完之后就立刻走了。我有些坐的不自然了,因為床下的那個盒子里面裝著的正是那把匕首。
在經(jīng)歷過下午那個奇怪的男人之后,再加上晚上我的雪花兄弟對我的言語,我實在不怎么高興,想找人聊聊天卻又苦于沒有人同我交談,突然我想到了純子,純子曾經(jīng)待著的地方或許有什么人,有什么關于解決當下混亂的線索,但純子所在的世界要如何去呢?我記得他曾經(jīng)給我留下過一個簪子,我翻找了半天終于找到那一把簪子,仍然同我最初拿到他的時候一樣,還是那一把簪子。
我正拿著簪子把玩著,沒想到這簪子竟然鋒利的很,一個不小心,簪子竟然劃破了我的食指,我放下簪子,轉(zhuǎn)身去找創(chuàng)可貼,當我弄好找到創(chuàng)可貼并且將其粘好之后再看那把簪子,上面的血跡仍然是新鮮的,絲毫沒有凝固的跡象,我拿著簪子,那簪子卻并不聽話,自己從我的手中衰落,是的,完完全全是他自己從我的手中跳下去而并非我失手將其摔掉。當簪子摔到地面的一瞬間,就如同一粒石子掉入池塘中一般,地板開始變成了完完全全流動的液體,更準確的說,是完完全全流動的血液,而我正從這片血液中緩緩下沉就像是深陷沼澤,當血液快要沒過我的眼睛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十分恐懼,四肢早已僵硬的動彈不得,但過了大約三秒或四秒之后,血液沒過我的眼睛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片血液下面竟然是深藍色的,如同平常我們所見到的海底毫無差別,周圍甚至有著魚群從身邊有過,快速且調(diào)皮,不遠處還有顏色各異的珊瑚礁,我將頭重新從水底露出,這時竟一點都不費里,而且,當我抬起頭的時候我也發(fā)現(xiàn)我竟不知正在哪片海洋之中。身后是條巨大的游艇,但不同于我上次所見的,我游向游艇爬了上去。
游艇上面仍是十分奢華,且有水手,雖然他們還是同往常一般的面無表情,不過倒是蠻熱心的,至少他們在我爬上去的時候拉了我一把而不是什么也不做。我道過謝之后走向駕駛室,駕駛室內(nèi)也有駕駛員,或者說船長,這讓我極大的放下心來。我也不在發(fā)問,無所謂他怎么駕駛,總之他一定會帶我去我想去的地方的。
船行十分緩慢,遠處連綿起伏的翠綠山峰與海平面緊緊鑲嵌在一起,如同一副湛藍的油畫上面鑲嵌著翠綠色的寶石,海中充滿了生氣蓬勃的樣子,海豚在前方為我們指路,成群結(jié)對的魚群圍著我們跳舞,歌唱,仿佛我們是遠方來的貴賓,絲毫沒有恐懼與害怕的存在,我想這里真算得上是世外桃源的存在了。若不是有非做不可的事情實在不想離開這里。
大約一次太陽落下再升起的時間我們到達了岸邊,岸上只有一匹白馬,是的他只是為我而準備,我甚至不需要知道往哪里騎,馬兒自然會帶我回去,我騎上馬,船上的人吹了個極其響亮的口哨,我所騎的白馬仰天長嘯過后便向前飛奔起來,訓練有素,秩序井然。
在這里似乎永遠都不會感到疲憊似的,不久我便踏進了宮殿,這次的宮殿并無人在演奏,看起來似乎比往常冷清不少。在這里漫步好久竟然沒有見到一個人,我踏出宮殿,沿宮殿走走,見到一老者背著柴正往宮殿走去。
“您好,請問,這宮殿里面的人呢?”我趕快跑過去。
“我就是。”
“您?這是您的宮殿?”
“是的,這是我的宮殿,而且我還認識你?!?p> “啊?您怎么會認識我?”
“我女兒因你而死,你說我會不認識你么?”
他是純子的爸爸,他的話羞得我根本不敢抬頭。期間夾雜著極大的愧疚,無奈。
“倒也不必這么垂頭喪氣的,那是她必須經(jīng)歷之事,而且我也相信你會想到救她的辦法的?!?p> “其實我現(xiàn)在一點辦法都沒有,對于救回純子需要什么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我只是知道我返回了舊世界,可是我究竟需要什么呢?”
老人頓了一頓,“走吧,我們先回去吃點東西,你一定累壞了,我們邊吃一邊想想你究竟需要什么。”
我點了點頭,接過老人背上的柴同老人一起走進諾大的冷清的宮殿。
我們選擇了一張極小的桌子,老人從不知道哪里的地方拿出了煎牛排和咖啡,除此之外并無其他。老人看著我說:“之前有個同你一模一樣的人來找她商量事情商量很久,但我知道那個人并不是你,雖然看起來一模一樣,但我十分確信那個并不是你。等下你去純子的房間看看吧,我從未踏進過,但我覺得你是有權利進去的?!?p> 我們吃完飯后,老人帶我來到純子的房間,我進去,看到她的精致的梳妝臺面前放著各種各樣的化妝品,毫無例外的都是歐式的瓶子裝著,看起來很是典雅,在這些典雅的瓶子下面放著一張對折起來的信紙。我拿起信紙看到上面寫著:“一切都沒有問題,你死之后,我們將完完全全的融合,并且將你救活?!倍钊丝謶值氖虑榫褪牵派厦?,是我的筆記。
我將這封信拿給老人去看,老人看看信,又看看我,低聲說道:“看來,是在某一個節(jié)點上面發(fā)生了改變,以至于之后所有的事情都發(fā)生了變化,這事,你最好還是找那和你長得一樣的人問個清楚為好?!?p> 究竟是哪里發(fā)生了改變以至于發(fā)生了這么大的改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