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靜默流逝。
葉薰從下午六點半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前臺小姐早就下班了,之前的警衛(wèi)也做了交接班,換了一個新面孔。
她困撅撅地縮在沙發(fā)上,抱著背包,兩條好看的細眉擰成了麻花狀。
簡西臨該不會真的不下來了吧?
難道說,他根本就不在簡氏,故意讓自己在這里白等?
葉薰越想越心慌,最后決定無論如何也要上去看一看,她可沒時間和他這么耗著。
于是,她趁警衛(wèi)到后門巡邏的空檔,貓著腰,輕手輕腳地跑了出去。不過,她沒敢在一樓搭乘電梯,怕被警衛(wèi)發(fā)現(xiàn),而是先從安全通道上到二樓,這才按了電梯忐忑地等待著。
五分鐘后,葉薰來到大樓的六十六層,憑借記憶向總裁室摸索。
然而……
門口早就守著一個人,見到她,微微一笑。
“葉小姐,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
許深雙手負后,挺拔的身軀擋在總裁室門前,完全沒有讓步的意思。
葉薰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看守,尷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尬,撓撓頭,做出一個恍然的表情。
“哎呀,原來是許助理,不好意思哦,我就是想找一下洗手間,怎么一不注意就找到這里來了呢?真奇怪……”
她一邊說著,一邊抱著背包轉(zhuǎn)身就要走,被許深叫住了。
“葉小姐是來找簡總的吧?畢竟來六十六樓找洗手間,也挺辛苦的。”
她腳步一頓,脊背僵硬起來,想解釋,卻發(fā)現(xiàn)無論找什么借口都實在太爛了,只得低著頭不作聲,權(quán)當默認。
許深似乎早就猜到她會來,笑了笑,說:“簡總今天公事繁忙,如果一定要見他,還是到下面等吧,葉小姐?!?p> 葉薰硬邦邦地點了點頭,一溜煙就沒影了。
真丟臉。
那男人一定是故意讓助理守在門口的,就等著她自投羅網(wǎng),現(xiàn)在指不定在房間笑得多奸詐。
父親被高利貸的人催債,一定是簡西臨在背后搗的鬼,聽父親說,還錢的時間明明還沒到,那些人就已經(jīng)找了過來,她不信他和這件事沒關(guān)系。
雖然借高利貸本身就有錯,可她認為,他不該這么咄咄逼人的。
一路在心里將某人狠罵一通,葉薰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又縮進了一樓的沙發(fā)里,繼續(xù)心急如焚地等待著。
六十六樓,某個男人聽著許助理的匯報,嘴角不期然地露出一抹邪笑。
“那丫頭編謊話的水平這么爛,果然是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蛋兒。”簡西臨幽幽說道,“別管她,就讓她等著,今晚我通宵處理文件,你先去休息室睡會兒吧,不用一直守著?!?p> 許深抬頭看看窗外,漆黑的夜連月色都看不到,風聲遒勁起來,似乎已經(jīng)開始落雨了。
“簡總,天氣預報說今晚有暴雨,她一直等的話,恐怕就回不去了?!?p> 簡西臨挑眉:“許深,你是誰的助理?”
一句話,直接嚇得許深變了臉色,連忙道歉,再也沒敢多說一句話,轉(zhuǎn)身就去了休息室,還不忘泡了杯熱咖啡端來。
呼……
看來簡總這次真的生氣了。
自己當助理這么久,還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如此刻薄過,因為眾所周知,簡總向來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