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忘了問你了,我爸說你幫他還了一筆外債,我就想問問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傾婷問!
祁金瀾勾了勾嘴唇冷嗤道,“那里總共五千塊,我本來是不想給他的,但他一個勁的死纏爛打,而且……”
‘而且’兩個字讓季傾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激靈。
“而且他還硬把你推給我了,說的明白一點(diǎn)就是他把你賣給我了?!逼罱馂懞谜韵镜恼f!
什么?!
那個老東西是瘋了不成?5000塊錢就把他親閨女給賣了?
她在他這個親爹的眼中居然就這么不值錢?
清秀的小臉變得異常難看,無法抑制的怒火涌上心頭?!拔也幌嘈牛屹I賣人口是F法的!”
“所以我沒有答應(yīng)他。”祁金瀾道!
季傾婷松了一口氣,祁金瀾接著說,“你爸說,那5000塊錢就當(dāng)是他預(yù)支的彩禮錢?!?p> 季傾婷身子一抖,恨不得當(dāng)場暈過去……
彩禮錢居然還可以預(yù)支?她這個爹是瘋了嗎?
深呼吸一口氣,季傾婷努力地保持冷靜,她怕自己要是一口氣上不來會突然之間掛掉。
“祁金瀾,祁老板,你千萬別聽我爸胡說八道,那5000塊錢就算是我借你的,我會盡快還你的?!奔緝A婷苦著臉道。
男人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嘴唇:“不用,萬一你真成了我媳婦兒呢?”
季傾婷瞪了他一眼,“那是永遠(yuǎn)都不可能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
“因?yàn)槲也幌爰藿o你?!?p> 男人沉吟,臉色欲加深沉、看了她一會兒突然調(diào)侃:“是嗎?不想嫁給我你臉紅什么?!”
季傾婷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臉,然后透過車鏡看了看,沒有啊……
“你耍我?”她怒瞪著男人,氣得貝齒緊扣。
“說明你蠢……”
“你、你才蠢!”
季傾婷氣鼓鼓的說完不在理會他,一拔腿朝家的方向跑了。
季傾婷走的時候祁金瀾多看了她兩眼,因?yàn)樯鷼猓沱惖哪樕隙嗔藘?、團(tuán)紅暈。
祁金瀾想、這女人笑起來的時候也挺好看的,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一顰一笑洋溢著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他在想什么?
他怎么能覺得那個女人不錯?
今天她差點(diǎn)被車撞的時候他為什么會有那么奇怪的感覺?是因?yàn)楹ε滤懒瞬荒軋蟪穑?p> 沒錯,也許他只是害怕她死,畢竟她不能死在任何人的手上,除非那個人是他。
想到今天的車禍,他又想到了季傾婷那個魂不守舍的樣子。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是因?yàn)槭裁?,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他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眼中冷凝一抹寒光,他勾唇一笑:“喂,蘇伯母嗎……”
……
季傾婷回了家,剛出電梯就碰到了正要離開的大伯父。
自從發(fā)生了上次的事情以后,她一直都沒有再見到大伯父。
她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面對這個從小到大都疼愛她的大伯父。在她的心目中這個男人就像自己的父親一樣,甚至比自己的父親還要親上很多,但那次發(fā)生的事情她的確有些接受不了。
大伯母這樣對她,大伯父知道嗎?他有參與嗎?
季傾婷不敢想,她害怕內(nèi)心最后守護(hù)的東西會被瓦解。
有一段日子沒見了,大伯父明顯消瘦了很多,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非常的憔悴。
“大伯父,你怎么來了?”她有些生疏的開口叫了一聲,聽到自己的聲音她內(nèi)心都覺得有些難過,因?yàn)樗龔奈从眠@種語氣跟大伯父說過話。
對面的大伯父嘴唇動了動,最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里有些難以言喻的淚光。
多年來他也一直把這個孩子當(dāng)做自己的親生女兒撫養(yǎng),當(dāng)初這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就是體弱多病,她的父母都不愿意撫養(yǎng)她,自己見她可憐便把她帶在了身邊。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叔侄之間居然會用這種語氣對話。
“婷婷,你這是去哪里了?這么晚也沒有回來,我在這里等了你好久,你吃飯了沒有?”大伯父收下心里的情緒問。
“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在路上吃了點(diǎn),白天的時候出了點(diǎn)兒小問題,所以回來的比較晚,您這么晚在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情嗎?”季傾婷問。
“我……我是為上次你大伯母的事情來的?!贝蟛搁_口,聲音里充滿了歉疚。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找機(jī)會見她,但是來了好幾次都沒有見到她的人,如果不是特意在這里等了一下午,也許還是見不到她。
季傾婷咬了咬嘴唇?jīng)]有說話,思緒混亂。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不該把責(zé)任都推到你大伯母身上,但是這件事情我的確不知道,你大伯母也是一時糊涂才會把你推出去,她也已經(jīng)知道錯了,她想找你道歉,但是沒有勇氣?!?p> “大伯父,你今天是來替大伯母道歉的?”
“不是、道歉這種事情是不能被代勞的,因?yàn)榈狼甘菫榱送炀任覀兪逯兜母星?,不是為了走一個過程。我是為我自己來的,你大伯母欠的道歉讓她自己來和你說。我沒有照顧保護(hù)好你,讓你受罪了,我不是一個好的大伯父。”大伯父低著頭,臉上滿是歉疚。
看著這樣的大伯父,季傾婷是怨不起來的,畢竟他們曾經(jīng)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
其實(shí)當(dāng)時她的確挺憤怒的,可是事后想一想也理解得了大伯母。
也許這么多年來大伯母對自己一直都是心存怨恨的,畢竟她的丈夫?qū)e人的女兒付出太多了。
可就算這樣,這也不是她被傷害的理由,這樣的理由會被無數(shù)次利用。
而大伯母至今沒有跟她道歉,不管是因?yàn)槭裁礇]有過來道歉,總之就是沒來,連個態(tài)度也沒有表。
她想釋懷,可是沒有辦法回到從前了,因?yàn)榇蟛甘谴蟛缸類鄣娜?,她不可能讓大伯父夾在中間為難了他也為難了自己。
“大伯父,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就別再提了,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季傾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