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被襲擊了
第二十章被襲擊了
傍晚的山路上,木呷和王翰冒著毛毛細雨行走在雨中。
木呷:兄弟,我也不知道這次帶你來玩,到底對不對。
王翰:呷哥,謝謝你能帶我真真正正的了解了彝族。我感到非常幸運,能有你這樣一個好朋友,你讓我在彝家找到了自己的真愛。
木呷:你這樣說,我非常高興。但,彝族家的事非常難說,雖說我老表非常高興把妹妹嫁給你,但彝族家講面子,還不知道我的舅舅和舅媽他們兩個愿不愿意哦?男方愿意放手嗎?這些都是未知數(shù)?
王翰:是啊,不過,管他媽的,不求天長地久,但愿曾經(jīng)擁有。不要到老了才后悔,哦,原來我這輩子還沒有轟轟烈烈的愛過。不管得到怎樣的結(jié)果,我也要和阿衣真正愛一次,把生命過得精彩。
木呷:說得好,看來,我也要向你學習,精彩的愛一次,我全力支持你。
山路上,迎面走來一個彝族漢子,直挺挺的走著,雙手環(huán)在脖子前,左腋下,右手拿著一個酒瓶,不時嘬兩口。當和木呷迎面相對時,突然舞動酒瓶,狠狠地砸了木呷一酒瓶。然后飛起一腳將王翰踢翻在地。頓時,木呷血流滿面。
漢子狠狠地說:呸,你阿瓜達(你他媽給老子跳),海嘎曲波細勒庫(還帶漢人來偷女人),我度死你(看老子不打死你)。
木呷迅速撿起一塊石頭砸向漢子,漢子后背挨了一石頭,“哎喲”一聲,罵罵咧咧地一溜煙跑了。
王翰幾時見過這樣的場景,漢子已跑遠才反應過來,胡亂丟了幾塊石頭出去,無一命中,見漢子跑了便趕緊照看木呷的傷勢。
王翰有些緊張地用手電觀察木呷頭上的傷情,大叫道:哎呀,瓶子把頭皮劃出血了,有兩三條口子,傷口不是太深,不過血流得有點多,用我手帕捂住。
木呷接過手帕捂住腦袋,輕蔑地說:小意思,被我逮住,我弄死他。
王翰隱約聽懂了漢子的話,便問道:呷哥,是因為我的原因嗎?我知道,肯定是的,都怪我,害你受傷。
木呷:你說屁話,有什么大不了的。天垮下來,有我頂著,你怕啥子。敢打我,我要讓他后悔。
王翰:這也太暴力了吧,簡直沒有王法了,不分青紅皂白,莫名其妙就是一瓶子。
木呷:這有什么,你們漢族不懂,彝族家就是這樣——只要心頭不爽,不一定是深仇大恨都有可能出人命。今天這個瓜娃子是臨時起意,才干了一酒瓶,如果是蓄謀已久的話,那就可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王翰非常驚訝地說:意思是今天還是幸運的??!他們就不怕出人命犯法嗎?
木呷自嘲地說:不然,你們漢人怎么會叫我們蠻子呢?
回家后,木呷的家人都很冒火,媽媽從火塘里抓了一把灰按到木呷頭上傷口上。媽媽不停地用彝話咒罵打人的人,而阿普則吸著煙袋不慌不忙地說:流汗流血才是真男人。明天到十字路口去轉(zhuǎn)一只雞,驅(qū)一下鬼。
十字路口,木呷、王翰和木呷的幾個兄弟。草木灰非常好用,木呷頭上的傷已經(jīng)結(jié)疤。木呷蹲在十字路口上,其中一人口中念念有詞,手提著一只雞在木呷頭上轉(zhuǎn)了幾圈,然后手死死捏住雞的脖子之至雞死去。雞一死,眾人便七手八腳將雞毛拔掉,將內(nèi)臟拉出扔掉,用刀將雞分成幾大塊,便扔進火中燒起來。王翰目瞪口呆,整個過程沒有一滴水,沒有一點點調(diào)味品。
雞燒好后,木乃撕了一條腿給王翰,說:王哥,從來沒有這樣吃過雞肉吧?好吃得很。
王翰小心地用手指撕開雞皮,拉出一點雞肉放在嘴里。大家哄堂大笑,一人用彝話諷刺道:這個漢人嫌臟。
木呷將酒瓶遞給王翰:放心吃,死了我負責。你還想做彝族家女婿,就要像一個彝人一樣豪氣一點,別女習習的,要粗曠一點,不拘小節(jié),來干一個。
頓時,王翰的臉迥得通紅,十分難為情,干脆什么都不說,直接大口撕下一塊雞肉大快朵頤,再一口喝掉杯中酒。
剛剛嘲笑的人又說:看不出來,這個漢人就和我們彝人一樣,耿直得很。說完倒了兩杯酒敬王翰。
王翰喝了兩杯酒,整個人反而放開了,不再拘束,于是問:咋要這樣燒雞吃?
一漢子說:這叫短口嘴。我們彝族人,在受了冤屈,或意外受傷,就要到十字路口,用雞轉(zhuǎn)頭,把霉運攆走。要不然就不能回家,怕把鬼帶回家。今天,木呷受傷了,雖然不兇,但流血了,怎么都要短一下口嘴的。
王翰:確實該短口嘴,龜兒子就像一個鬼一樣就鉆了出來,紅不說白不說就是一瓶子。
木乃:莫名其妙,敢動我們黑幾家的人,我們黑幾家是隨便被人欺負的嗎?下來,大家打聽好是誰干的,再具體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另幾人七嘴八舌的應和到:是的,找出來是誰干的,這個仇一定要報。屎都給他打出來。讓他賠錢、、、、、、、
王翰微醺,手臉漆黑,一臉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