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賭場(1)
“小陽陽!這院子不錯嘛。”我沖著他豎起大拇指。
李安陽勾了勾唇“安安,你不覺得你少了點(diǎn)什么嘛?”
“?少了什么?”舟車勞頓我已經(jīng)頭腦發(fā)漲,混沌一片。
“你的小雪球你是忘了嗎?”李安陽頗為“愁苦”的笑了笑。
“…………”
我靜靜地望著他。
“天??!容憬淮怎么辦!”我喊的驚天動地,立馬轉(zhuǎn)身跑著去找容憬淮。
許是我跑的太猛,沒剎住閘。一頭撞進(jìn)容憬淮的懷里。
“哎呦……”我的額頭撞到容憬淮的胸膛,容憬淮是我們中唯一一對,不會武功的人。
所以他不像小陽陽那樣一身腱子肉,硬邦邦的。
如果我撞到他的肚子的話,那絕對軟綿綿一片??赡鞘切乜冢瑳_擊力還那么大,疼死了。
我捂著額頭,從他懷里退出來扁著嘴。
“你怎么了?”容憬淮聲音溫和。
不過我只顧著疼了,聽他說話才急吼吼的和他說“我的小雪球,我沒帶上它!怎么辦!”
最近這小雪球時常跑出去瘋跑,有時候兩三天見不到它(無名氏:那你呢?)我哪天還沒睡醒。
又是在馬車上,我就啥都忘了。
“就因?yàn)檫@個?”容憬淮垂頭,對我挑眉,一臉奇怪。
我悶悶的點(diǎn)頭。
“唉~”耳邊是一聲嘆息。容憬淮在我肩上拍了拍“你被耍了?!?p> 說完就進(jìn)了院子,墨軒看了我一眼緊跟其后的進(jìn)去了。
啥意思!?怎么就被耍了?還有墨軒那眼神啥意思那么奇怪。
我疑惑的回頭看了看容憬淮的背影。
“安安,干嘛呢?”溫和如三月春風(fēng)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墨染姐,我的小雪球我忘了帶回來了,怎么辦?”我噘著嘴拉著墨染姜黃色的大袖衫。
“啊?……哦,那安安你等等吧?!蹦菊f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和容憬淮一樣離開了。
“一個兩個的都怎么了這是?”不幫我就算了,安慰都沒有還每天都奇奇怪怪的。
小六小七一個拿著一堆行李一個滿手都是零食。
看見我堵在門口,都是一愣。
算了貓沒帶過去,和他們說啥?讓了讓身,讓他們過去了。
馬車已經(jīng)從偏門進(jìn)來了。這會兒最小的那個馬車?yán)镒叱隽艘粋€美婦人,只是眉宇間透露著點(diǎn)點(diǎn)憂愁。
就不就是那日就再不知去向的姚姨娘嘛?這幾天就躲在我以為是容憬淮這廝方行李的小馬車?yán)?。(無名氏:老容打扮甚是俊朗。畢竟是……花孔雀衣服天天換,行李也就多。)
她看到我似是十分開心,踩著蓮步款款對我走過去。
藕荷色的衣裳給她填了幾分紅潤,看起來氣色不錯。
還有………懷里那是……
“小雪球?”我皺著眉盯著姚姨娘懷里的不明物體輕輕喚了一聲。
“喵…”輕微的一聲貓叫。不明物體抬頭赫然就是我剛才哭爹喊娘的“罪魁禍?zhǔn)??!?p> 小雪球看了我一會,從姚姨娘懷里跳出來在我腳下逛來逛去,這里嗅一嗅,那里聞一聞。
許是聞出了我的味道,開始抓我的裙擺。
我微笑的看著姚姨娘“這貓是你撿到的嘛?”
姚姨娘搖頭,一件奇怪“是李公子給我的,說是給我解悶用的?!?p> 這樣說來容憬淮和墨染的奇怪行為就可以解釋了。
李安陽時不時喜歡腹黑的臭毛病又犯了。
“那你先進(jìn)去吧,啊對,把雪球也帶進(jìn)去哈!”我對著姚姨娘說。
不顧坐在我腳下,直愣愣看著我的小雪球。
直奔目標(biāo)——李安陽!
“李安陽!你給我過來!”結(jié)果這廝就倚靠著月亮門,抱著手臂等著我呢。
“來啦!”又是一副小白牙。
我挑著眉插著腰,走到他身邊?!澳阌秩粘L烊缓谝幌侣铮克N夷??”說著在他肩膀砸了一拳頭。
我這勁力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癢不痛。所以我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他因?yàn)檫@個會惱。
“誰讓你冒冒失失的。也算是給你個教訓(xùn),讓你記住唄。不然下次被賣了怎么辦?”李安陽一副為我好。
我發(fā)誓,只要我想我真的可以把李安陽賣了。
我到底是做了⊙?⊙?讓他誤會我如此之深?
我怎的就如此蠢笨了?
我對她翻了個大白眼,又輕踹了他一下。
回到正堂。
姚姨娘也抱著小雪球到了。小雪球看到我著實(shí)激動,直接撲到我身上。
我也許久沒見它了,心肝肉啊的喊著。
“得得得,快別肉麻了??吹梦已浪?。”容憬淮坐在上首。
呲牙裂嘴的看著我??雌饋硌朗钦娴乃?。
我也不管他,抱著我的貓坐在李安陽身邊的椅子上。
行李什么的已經(jīng)被小家丁帶回各自的屋里了。
院子雖說不算大,里面的家丁小廝侍女也不多。
不過倒也不用自己去放行李。
“多謝公子…將我?guī)Щ乩霞?,妾身感激不盡?!币σ棠锎诡^低眸的福了福身。
“我也算是……受人之托吧,過些日子我會遣人送你回姚家。這幾日先安心住下吧。”容憬淮一遇到正事或是不熟悉的人就是一臉冷漠,不然就是一臉戲謔。想當(dāng)年我就以為我遇到了一個高深莫測的人,還上桿子討好,結(jié)果呢?遇到了一個蛇神經(jīng)。
想我一世英名啊,卻陰溝里翻船??杀?,可嘆啊。
而且以容憬淮這尿性無利不起早,我覺得他絕對沒有那么好心,我的受人之托他就真能聽我的?還在這里住幾天,我看是姚姨娘她還有利可循罷了。
我對著他撅了噘嘴。
姚姨娘又欠了欠身,“那妾身小退下了。”
“嗯,來人。帶她下去休息?!比葶交春傲艘宦暋?p> 有個小家丁樣的人,弓著腰對姚姨娘指了指路。
二人消失再眼前。
“方樂安,你會不會賭錢。”容憬淮聲音冷淡。
我在專心致志得愛撫著小雪球。突然被容憬淮一問倒是愣了一下。
差點(diǎn)就忘了自己會啥。我是會賭錢的,而且絕對算高手。
“會!你想去探探虛實(shí)?”我看著容憬淮。
他對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最主要是……我就沒贏過。我得揚(yáng)眉吐氣一回兒,靠你了哦?!睂ξ艺A苏Q劬Γ瑤е{(diào)皮的意味。
突然不正常的容憬淮。
不過被他一說,我確實(shí)時手癢得。
“那你可瞧好吧!”我得意。
我又奇怪的問了問“小陽陽,你的話,是輸是贏?!蔽彝绷送鄙磉叺睦畎碴?。
“我不怎么會,但起碼還是會贏一兩次得。”
李安陽和我咬耳朵。
“那容憬淮呢,是輸還是留贏?”
“憬淮,比較奇怪,人家還可以贏回幾把。他不行輸?shù)降??!?p> “這孩子,才是掃把星吧?!蔽抑币暼葶交?,嘴里對李安陽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