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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升值記

020 你不心動嗎

皇后娘娘升值記 一只銜禪 3368 2020-05-14 23:10:00

  今晚的事故,處處透著陰謀,還牽扯進一位皇帝的后妃和太子,林曉曉并不想被卷入其中,說完這句,便貓著腰迅速往沉船附近岸邊去,不讓人瞧見自己和他在一起。

  那邊岸邊到處都是人,很多人都在尋找自己的朋友或親人,大家都是一身狼狽,亂哄哄一片。

  林曉曉站在一旁圍觀,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殿下!沒事吧?”

  林曉曉一轉頭,卻見岸邊顧夜白正蹲在地上,伸手拉河中一人上岸。

  那人臉色陰翳,拉著顧夜白的手一躍快速上岸,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一抬眸,就撞上了林曉曉的視線。

  是宣王。

  宣王的視線似乎帶著幾分焦灼,可視線一撞上林曉曉,鳳眸又立刻歸于深不可測的幽暗。仿佛方才那一縷焦灼只是人的錯覺而已。

  只見他一把推開顧夜白,幾步走到林曉曉面前,慍怒呵斥:“不好好待在原地亂跑什么!”

  林曉曉覺得莫名其妙,“船都要沉了我不跑?我又不傻!喂,你兇什么兇,沖我發(fā)什么火,又不是我想要船沉的,有病是不是!”

  男人渾身濕透,整個人胸腔還在劇烈起伏,河水順著他刀削般的臉廓滑下,將他的臉洗滌地越發(fā)鋒利如刃,目光也愈發(fā)冷厲。

  林曉曉才不怕他,瞪著他一臉不服氣。

  后來趕到的顧夜白頭疼地看了一眼兩人,快速道:“殿下,人多眼雜,馬車已經(jīng)備妥,既然人已經(jīng)找到了,那便先上車再說吧?!?p>  “阿嚏!”

  秋夜里河水涼,方才著急活命沒察覺,現(xiàn)在心血一涼,林曉曉立刻打了個噴嚏。

  最終宣王先收回了視線,一聲不吭朝主路邊去了。

  顧夜白領著林曉曉到了一架馬車邊,他目光環(huán)顧四周,突然低聲問:“你是不是跟著太子跑的?”

  林曉曉看著他不說話。

  顧夜白聲音越發(fā)低沉,“太子殿下此刻可安好?”

  “沒什么大礙。”林曉曉說完,又立刻聯(lián)想到方才青衫男子帶他們走密道的不妥之處,尖銳道:“你知道今晚會出事?你知道今晚有人要刺殺太子?”

  顧夜白沒吭聲。

  林曉曉眉頭一皺,目光尖銳地盯著他。

  顧夜白:“看我也沒用,不是我,也不是他,你真當這盛京帝都是假的,這么大的手筆能讓人不動聲色地布置?”

  是啊,水鳶今晚的拍賣會匯聚那么多權貴,安檢一定非常嚴格,要往這艘船上放炸藥,布置殺手,混進一個皇帝的后妃,那可不簡單。

  顧夜白沒有和林曉曉再多說什么,一把將她塞進了馬車車廂。

  車廂門關上前,他突然叫住林曉曉,“他本該早就出來了,卻為了找你,來回在水里翻了好幾次,你好歹長點心?!?p>  顧夜白雖然不怎么正經(jīng),但卻并不是一個多話的人。起碼對林曉曉,他不是在避而不談就是扯些沒用的,基本沒說過幾句正經(jīng)話。

  他一直和林曉曉刻意保持距離,而讓人長點心這樣的話,卻要顯得親密得多。

  說完,顧夜白大概也發(fā)現(xiàn)自己太雞婆,扭頭匆匆離開了。

  車廂里侍女早就候著了,伺候林曉曉換下濕透的衣服,又將頭發(fā)烘了半干,然后領著她去了另一輛不怎么起眼的馬車。

  宣王已經(jīng)同樣換了一套衣裳,在馬車里坐著了。

  林曉曉一上車,馬車便出發(fā),逐漸駛離出事河岸附近。

  周圍鬧哄哄的人聲逐漸淡去,很快,周圍只剩下馬車行進的聲音。

  林曉曉一抬眸,目光和對面坐的男人正好撞上,她冷冷挪開視線,捧著茶杯抿了一口熱水,不吭聲。

  宣王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一臉沉默,開始擺弄著一旁茶幾上一個小爐子。

  小爐子上燒著一個精致的純鐵小壺,也不知道在煮什么,噗通噗通冒著水泡和熱氣。

  這里是城北,無論距宣王府還是文淵閣都很遠,宣王不說話,林曉曉一個人沉默了大半天,終于忍不住率先放下脾氣,開口道:“魏妃今天在船上,這事你知道了嗎?”

  宣王目光還是落在那個小爐子上,頗為專心,半晌才道:“今晚的事情與你無關,不要揣測,也不要多問?!?p>  林曉曉卻追問:“顧夜白方才追問我太子的情況,以他的城府和對我的戒備,若不是真的著急,不會這么直接問我?!?p>  宣王依然不說話,只是往小鐵壺里撈著什么。

  林曉曉琢磨了一下顧夜白方才的話,逐漸打開思路,輕聲道:“魏妃本事再大,要想出皇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不要說召集殺手、弄來火藥,還送上水鳶。這分明就是有人背后故意放水,甚至推波助燃。宮墻之外的布置倒還好說,但是,是誰放她出的皇宮呢?”

  又或者說,是誰有能力放她出皇宮呢?

  林曉曉盯著對面的男人,等著他說話。

  宣王:“爆炸之后,你同太子一路發(fā)生了何事?”

  林曉曉便開始復述起當時的情況,剛說完,宣王坐到了她身旁。

  林曉曉一抬頭,宣王一只手已經(jīng)伸向自己的嘴角。

  觸感卻并不是他的手掌,而是——

  林曉曉垂眸一看,竟然是一個白煮蛋。

  這個男人剛剛專心致志就是在煮一個蛋?!

  她在水下被木板撞到了臉,嘴角處留下一道淤青。

  馬車并不大,空間有限,兩人挨著坐,而面前的男人低著頭,目光專注極了,盯著林曉曉唇邊的傷痕,動作溫柔地替她熱敷。

  林曉曉被迫微微仰頭,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他臉上。

  太近了,近到林曉曉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看清他薄唇的每一道紋理,近到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自己的影子。

  可能是周圍太安靜,又可能是馬車空間實在太小,林曉曉竟覺得有些局促窘迫,無端生出一股曖昧來。

  可宣王卻好似無感,這時候沉聲開口道:“你既猜到了,那便更要裝作不知道?!?p>  林曉曉思緒猛然被他拉回,頓時顧不上曖昧不曖昧了,將一直懸著的困惑問出來了,“你是說,皇上設計了這個局,用自己的親兒子,還是皇儲做誘餌,讓魏妃瘋鬧一場?但是……他想殺魏妃?可隨便找個理由不就好了?”

  宣王:“魏妃不過是一個女人,還不配讓皇上這么大動干戈。”

  林曉曉目光一轉,頓時靈光一現(xiàn),驚呼:“他是想動魏家——嘶!”

  由于太過激動,林曉曉張嘴幅度太大,扯到了傷口,頓時疼的呲牙。

  宣王放下手中的白煮蛋,又拿出一個小瓷瓶,用細勺勾出一些,摸勻在林曉曉的傷口上,同時道:“戶部尚書魏斯,是前朝老臣,想要將其連根拔起,自然不是一朝一夕,更要舍得付出代價。起云臺魏妃謀殺太子,皇上趁機讓楚王去了北境,企圖削弱魏家在中央的控制力,可此事魏家到底不服氣,意難平,覺得皇上這是牽連?!?p>  林曉曉順著他的思路道:“所以,為了讓魏家閉上嘴,皇上才費盡周折準備了今晚這場戲。魏妃私自出宮,再次謀害太子,炸沉水鳶。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大罪。這些罪名足以讓皇上牽連整個魏家,而魏家在這件事時候,怕也不敢再在楚王北上的這件事上唱反調了。”

  林曉曉想起九死一生的司凌元,不由問:“那太子知道這件事嗎?”

  宣王:“知不知道重要么?”

  是啊,結果不都還是一樣。

  他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當做了誘餌,成為了他權利博弈下的一枚棋子。

  林曉曉純粹是因為參與其中,才有些好奇,有些追根究底的意思,待聽宣王一番話,想明白了,便也不再有更多的興趣了。

  等宣王給她擦完藥,她從一旁抽屜里翻出一面鏡子,湊著燈光打量自己的傷口,唏噓道:“好端端的飛來橫禍,差點被連累不說,還破相了,真是倒霉?!?p>  宣王:“破相了也好,省的到處招蜂引蝶,日日不太平?!?p>  林曉曉:“什么招蜂引蝶,我剛上船就不小心碰到他了,一開始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不知道他周圍這么多亂七八糟的麻煩事,否則我怎么可能自己找死去招惹他?!?p>  宣王眉梢一揚,“原來你還知道自己在找死?”

  林曉曉:“我只是個小人物,平生最大的追求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和混吃等死,起云臺事件,水鳶沉船,這些栽贓嫁禍引蛇出洞的政治博弈是你們男人們的事情,我從來就沒興趣?!?p>  宣王卻看著她,一字一頓道:“他可是太子,不出意料,今后就是繼承大統(tǒng)的男人,你若愿意,他能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讓你過上你夢寐以求的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你當真不心動?”

  林曉曉:“你是說我嫁給他?用自己的愛情和自由交換名利權勢?那我豈不是虧大了,我又不是不會賺錢,干嘛為了點錢給他做老婆,還是小老婆?喂,我雖然是愛慕虛榮,可我也是有骨氣的好不好?”

  宣王聽了,薄唇輕輕一揚,竟然輕聲笑起來。

  同時他話鋒一轉,又道:“下回沒弄清事情始末之前,不要輕易亂跑,不是每一次都會有這么好的運氣的?!?p>  林曉曉不以為然,可到底沒有再反駁。

  馬車到了文淵閣后門。

  下車前,宣王取了一個錦盒遞給林曉曉。

  “什么東西?”林曉曉伸手接過來,拆開。

  居然是水鳶拍賣會上那把黃金木的扇子!

  林曉曉不由震驚。

  今晚來水鳶的都是識貨的,這扇子她記得當時拍得人不少,隨后叫價到了五百余兩。

  林曉曉:“這扇子居然是你拍下了?”

  宣王不看扇子只看她,“喜歡么?”

  他說這話口聲音低沉,口氣近乎溫柔,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寵溺。

  林曉曉一抬眸,撞進他柔軟專注的目光中,頓時錯愕,下意識道:“太貴重了,我——”

  宣王卻打斷她,“喜歡便好,仔細收好了?!?p>  下了馬車,林曉曉抱著手里的錦盒,目送馬車消失在夜色中。

  一擲千金,哪怕只是一件玩物,只為買下爾所愛,博爾一笑。

  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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