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交加。
一棟別墅外,小孩被拎住了耳朵,男人不顧他的掙扎,用力的將他拖拽走,雨水打在小孩和男人的面上,前者臉頰上的血夾雜著雨水被抹開,后者面容扭曲沾著雨水就似地底的惡鬼。
戚白的舅舅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稚嫩的小臉立刻紅腫不堪,“給老子安分點,你把你媽害死了,老子不得不撫養(yǎng)你,再掙扎看我不打死你。”
因為戚白逃跑了,追債的人把戚白的母親打死了。
畫面仿佛靜止了,戚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個生了他的女人……原來已經(jīng)死了……
“你克死了你爸不夠,連你媽都不放過?!?p> “你個怪物,掃把星?!?p> “看在我是你舅舅的份上,才打算撫養(yǎng)你,你最好安分點?!?p> 他害死了自己的父親、母親,他是個掃把星。
戚白放棄了掙扎,抬眼看向天空,烏云密布,細雨打在他的臉上,冰冷極了,還疼,天上的閃電就像是一把利刃,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劈在了他的身上,將他活活劈死。
他該死啊。
畫面如同影片,用了最快的倍速播放,再次遭受這些痛苦,恍若有一只手把你的心臟硬生生的挖出來,然后當(dāng)著你的面,用力捏碎,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臟被捏碎,卻無能無力,最后只能看著那顆冷卻的心臟,感受自己冷卻的身軀,倒地不起。
戚白,你只是一個沒人要的怪物。
你不過是有幸投胎被人生下,可怪物終究是怪物,不被人所喜,不被世界所容納。
你是多余的。
你是累贅。
你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戚白,你真的……該死。
這些話,就如同魔咒,在戚白的腦海里徘徊,他像一個被抽去了靈魂的傀儡,玩偶,跪坐在那里,垂著腦袋,被籠罩在漆黑的黑暗中。
那些打罵而造成的傷口,一刀一刀的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白色的衛(wèi)衣開始出現(xiàn)血色,他好疼……渾身都疼。
從頭到腳的冰冷,就像身處在冰窖里。
一滴清淚,不,是血淚,滴落在漆黑的地面上,綻放開暗紅的牡丹,牡丹的花蕊長得好似一張扭曲的臉,在那嘲笑著戚白。
“我不該……活著的?!鄙倌昶届o的聲音響起,沒有恐懼,沒有激動,真的是平靜如水,仿佛死亡只是一場解脫。
……
手術(shù)室的大門被推開,一名護士沖了出來,面容蒼白焦急,往外跑去。
白霜和鳳靈兒同時起身,前者連忙詢問,“發(fā)生什么了?里面的人怎么樣,手術(shù)成不成功?”
護士急著去拿血袋,隨意的說了幾句,“病人情況不太好,你們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護士不見了。
鳳靈兒久久反應(yīng)過來,疑惑的問,“什么叫做好心理準(zhǔn)備啊?!?p> 狐貍眼尾的少年露出一絲不解,“你不是說戚白問題不大么,好端端的怎么就情況不好了?!?p> 鳳靈兒:“我不清楚啊,之前看他是挺好的,不會是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生醫(yī)術(shù)不行吧?!?p> 白霜:“罷了,我們溜進去看看?!?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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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曄零”的棒棒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