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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練秋傳奇

第八章 月之眼(傳奇)

白練秋傳奇 飛羽神奇 7711 2020-01-26 18:46:51

  雁雀臺拉走李夕月的人是白練秋,她給李夕月找了一個地方,將她藏了起來。

  在加勒特看來,李夕月的背叛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不可改變。不但拿了假盤子哄騙自己,還招惹特種部隊的人圍捕。加勒特容不得這種背叛,他派皮爾斯繼續(xù)追殺李夕月,不死不休。

  然而,李夕月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找不到她的任何蹤跡。

  皮爾斯雖然沒找到李夕月,可是他的眼線發(fā)現(xiàn)了森楚凡,他經(jīng)常出入HZ市醫(yī)院,而且每次都更換裝扮,行事十分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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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市醫(yī)院眼科,水天韻正在讓醫(yī)生檢查他的眼睛,在他旁邊站著一位女子,是水天韻的姐姐水詩韻,他們是雙胞胎姐弟,水詩韻比水天韻早出生12分鐘。

  “醫(yī)生,我的眼睛到底有沒有問題?”水天韻說道:

  “一切正常,并無病變。”醫(yī)生說道:“至于你說的一陣一陣地發(fā)花,可能是用眼過度引起的?,F(xiàn)在的年輕人,手機不離身,整日抱著看書,玩游戲?!?p>  “不單是發(fā)花,還會變慢?!彼祉嵳f道:

  “變慢?”醫(yī)生疑惑道:

  “有時我會覺得周圍的事物變得好慢好慢,在賓館,我不小心摔了一個杯子,玻璃渣散落,真得好慢,慢得像靜止了一樣。”水天韻說道:

  水詩韻有點氣惱,說道:“我大老遠從BJ跑過來,還以為你病得有多嚴重?!?p>  “姐,你本來也是要來杭州面試的,只不過是早了幾天,這不連琴都帶來了?!彼祉嵟ゎ^看向水詩韻說道:

  水天韻說的琴此時正背在水詩韻的肩上,一個黑色的琴袋,挺普通的款式??此婍嵉纳裆?,似乎是剛到醫(yī)院,連琴袋還沒來得及放下。

  水詩韻的琴是古琴,她的琴技和相貌都十分出眾,而且她性情爽快,容貌有古典氣質(zhì)。今年7月將從中央戲曲學院畢業(yè),大學四年,水詩韻經(jīng)常跟BJ國劇團全國巡演,現(xiàn)在想轉(zhuǎn)行,有意去做演員,演武俠劇。

  水天韻得知水詩韻想轉(zhuǎn)行做演員,調(diào)侃她的琴音蕭殺,說她要當演員什么角色都不用演,就演六指魔琴。

  水詩韻的琴音確實帶有殺氣,劇團的團長每次演出前都要叮囑水詩韻,一定要把音律壓住,不要急。

  水詩韻早就知道水天韻的眼睛沒毛病,出于某些原因,她得替水天韻遮掩,說道:“二十好幾的人了,用眼過度,還要向爸媽念叨。這不,咱爸媽一聽你的眼睛要瞎了,火急火燎地就要來杭州。我不來,來的就是他們?!?p>  “姐——”水天韻心中羞澀,而后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對水詩韻,想對她說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別每次動不動就笑話他。水天韻剛要言語,卻又住口,十分專注,還帶有幾分吃驚地看著水詩韻。

  水詩韻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水天韻的眼睛,此時水天韻的眼睛有了十分明顯的變化,瞳仁變成紅色的了,而且還帶有光亮。

  水天韻表面上是盯著水詩韻,而實際上他的目光穿透了水詩韻,看到了別的東西,瞳孔先放大,又縮小,由此可見,他看到的東西是由近走遠了。

  水天韻眼中的世界有通透性,這是他雙眼的透視能力,透視眼的世界,色彩很單調(diào),是無色透明的,周圍的事物像水晶一樣通透,大腦通過明暗變化區(qū)分事物輪廓。在水天韻的眼中沒有暗影,除非他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水天韻看到有一個人穿墻而來,又穿墻而去,好似只是路過,水天韻指著穿墻而去的人,結(jié)巴著說道:“鬼,鬼,鬼魂?!?p>  醫(yī)生和水詩韻都沒有看到穿墻而來,又穿墻而去的人,然而水詩韻知曉發(fā)生了什么。

  水詩韻擔心醫(yī)生看到水天韻的眼睛,于是用手遮住了他的雙眼。水天韻不明白水詩韻為什么擋他的眼睛,于是說道:“你擋我也能看見。”

  “我是看你有沒有發(fā)燒?!彼婍嵳f完,又湊到水天韻耳邊,悄聲說道:“別緊張,放松,閉上眼睛,深呼吸,放松。”

  水天韻乖乖地按水詩韻說的做,而水詩韻又笑著對醫(yī)生說道:“打擾你了,醫(yī)生,我弟弟就愛跟我開玩笑,我們走了,去藥店給他拿瓶眼藥水?!彼婍嵳f話期間,還一直捂著水天韻的眼睛。

  “姐,我可以睜眼了嗎?”水天韻說道:

  “再閉會兒?!彼婍嵼p聲說道,隨后將手從水天韻眼前拿開。

  水詩韻又將琴袋往肩上挎了挎,攙著水天韻的胳膊,領著他出了診室。

  醫(yī)生對這對姐弟深感疑惑,搞不懂,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都跟孩子一樣,沒個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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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天韻看到的鬼魂是皮爾斯,他在醫(yī)院尋找李夕月,途中經(jīng)過眼科,被水天韻看到。

  皮爾斯在vip病房找到了李夕月,她穿著病號服,正坐在床上看書,脖子上的掐痕依舊清晰可見。

  皮爾斯又走到墻里,隨后他的雙臂從李夕月身后的墻里伸了出來,并勒住了李夕月的脖子。

  皮爾斯作為頂級殺手,殺人手段肯定多種多樣,數(shù)不勝數(shù),此次他又勒李夕月的脖子,并非他固執(zhí)地非要李夕月死于窒息,而是在魂體狀態(tài)下,他無法使用任何器具,而魂體強度還很有限,所以勒人的脖子,是最簡單,最輕松的方式。

  皮爾斯勒住李夕月的脖子之時,就感覺她的力氣出奇得大,隨后李夕月手中亮出了一面鏡子,鏡子發(fā)出一束光,朝后照射。

  在光束的照射下,皮爾斯顯形,隨后李夕月伸手向后,抓住了皮爾斯的胳膊,把他從墻里拽了出來,并將其摔在地上。

  皮爾斯剛摔在地上,光束又隨之照射過來,落在皮爾斯身上。在光束的催持下,皮爾斯身下的地面上還顯現(xiàn)出了一個法陣。在光束和法陣的雙重作用下,皮爾斯被封在原地,無法逃脫。原來,李夕月并非簡單地將皮爾斯摔在地上,而是將皮爾斯扔進了一座監(jiān)牢。

  皮爾斯的魂體被困之后,白練秋推門進了屋,手里還拎著一個人的后衣領,并將其一并拖了進來。此人是皮爾斯,而他已經(jīng)死過去,在白練秋手里,一動不動。

  白練秋提著皮爾斯,像是扔包裹一樣,將皮爾斯的身體丟到腳下,而后對法陣中的皮爾斯說道:“還以為你有多牛,我一掌就把你打趴下了?!?p>  法陣中的魂體皮爾斯說道:“原來是一面鏡子,有一句話怎么說,吃一塹,長一智,前日那一拳怎么能白挨呢!”

  魂體皮爾斯話落,李夕月手里的鏡子被一個看不見的人打落了,怎么回事,難道這屋子里還有另一個魂體嗎?

  李夕月手中的鏡子是白練秋的八尺棱鏡,是法陣的能量之源,是陣眼。鏡子落地,魂體皮爾斯脫困,向著李夕月的臉頰就橫掃了一拳,這一拳打掉了李夕月臉上的假臉皮,假臉皮之下的面孔是白千羽。

  白千羽被打得一個趔趄,而就在這時,白練秋腳下的皮爾斯突然動了,抬起手臂就向白千羽發(fā)射暗器,暗器裝在他的手表里,不知道是什么,因為還沒來得及觸發(fā)暗器,就被白練秋手中的利劍刺穿了心臟。

  白練秋手中的利劍是靈光劍,是白光凝聚而成,整體都泛著柔和的光亮。

  皮爾斯被刺中之后,本以為會血花噴濺,可是令人沒想到的是,它化成飛灰,消失不見了,只剩下手腕上戴著的手表。

  白練秋失誤了,她找到的皮爾斯不是本體,而是替身,真正的皮爾斯天曉得他藏在哪了。

  皮爾斯可以分離體外的魂體不只一個,最多可以達到六個,而且不能再多,否則本體就會陷入假死狀態(tài)。

  白練秋所擊殺的皮爾斯也是一個魂體,因帶有皮爾斯的氣血,而有人的特征,從形態(tài)上看更像是分身。

  白練秋自知上當了,一招手,地上的八尺棱鏡飛回到手中,隨后接通藍牙耳機,通知劉隊,說道:“劉隊,這邊失手了,注意廣場,皮爾斯可能不在醫(yī)院里?!?p>  白練秋說著話,轉(zhuǎn)身離開病房,在門口遇到前來支援的森楚凡,白練秋對他說道:“千羽跟著你們,照看好她。”

  森楚凡點頭,而后白練秋獨自一個人快步離開,繼續(xù)去追找皮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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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天韻和水詩韻在醫(yī)院前的廣場上,在長條石凳上坐著,吃著冰棒,聊著過往,水詩韻向水天韻講述天目族的故事。

  “沒想到你也開眼了?!彼婍嵳f道:

  “嗯嗯?等等,什么叫“也”呀——你不會也——什么時候的事呀,也是紅的嗎?”水天韻說著,似乎猜到了。

  “記得上大一的時候嗎,我被李國昇給甩了,說什么我不夠文靜?!贝耸乱呀?jīng)過去多年,現(xiàn)在舊事重提,水詩韻心中依舊覺得可氣。不過,現(xiàn)在想想,覺得自己當年也挺可笑的,水詩韻調(diào)整了一下思緒,繼續(xù)說道:“也真不知道我當年郁悶個什么勁兒,三天沒說話,不上課,不出屋,不久之后,眼睛的顏色就變了,同學都以為我戴了美瞳。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的眼睛發(fā)生了變化。其實,當年我也挺慌的,給爸媽打了電話,咱爸專門到學校接我,向老師請假,帶我回了祖籍所在地,安徽滁州滁縣。名義上是去散心,實際上是查找家族族譜。”

  “咱爺爺那輩就定居BJ了,只聽咱爸說過,咱們祖籍是安徽的。”水天韻說道:

  “你知道嗎,族譜是一塊一人多高的石碑,當擺設放在祠堂里,上面的文字都是加密的,只有開啟天目才能分辨得清。族譜上顯示,我是600多年來,唯一一個開啟天目的人?!彼婍嵳f道:

  “這也好幾年了,為什么沒聽你說過?!彼祉嵳f道:

  “血的教訓,族譜上記載了不少事,天目族的雙眼被視為毀滅之瞳,與常人不同即為異類,先輩的教誨,我不敢冒然違背?!彼婍嵳f道:

  “能用石碑寫族譜,天目族想來一定十分古老?!彼祉嵧茰y道:

  “族譜上記載,咱們的這雙眼睛名曰天目,又名月之眼,起源于盤古,傳承與軒轅氏,壯大于慕容白,一千五百年前滅族,唯有一女幸存,并留下子嗣,咱們都是她的后代,也就是從那一時期開始,慕容氏就再也沒在族譜上出現(xiàn)過。”水詩韻說道:

  “600年前開眼的人,是不是挺傳奇的?!彼祉嵳f道:

  “不知道,族譜上又沒寫,而且那個人也不姓水,姓沈,名丘,字玄之?!彼婍嵰Я艘豢诒?,一邊嚼,一邊說道:

  水天韻央求水詩韻開啟天眼,他想看看水詩韻的天眼是什么樣子的,可是無論水天韻怎么求,水詩韻就是不同意。

  水天韻氣惱,隨后眼仁就變紅了。水詩韻見之,驚訝道:“你,你怎么這么容易。我開眼都三年了,至今也不能控制自如。”

  水天韻壓根兒就沒意識到自己的天眼又開啟了,見到水詩韻吃驚的表情,自言自語道:“又紅了嗎?”水天韻說著,還用手摸了摸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在水天韻和水詩韻身后,十多米的馬路邊,發(fā)生了爆炸,將一輛寶馬車炸毀,好在車里沒人,車主也不知去哪了。

  水詩韻和水天韻是距爆炸最近的人,巨大的爆炸聲,驚嚇到了水詩韻,讓她的眼睛“唰——”地一下就子就變藍了。

  水天韻看到水詩韻的眼睛,說道:“藍色的,好漂亮?!?p>  水天韻話落,又一聲爆炸響起,爆炸又炸毀了醫(yī)院大門口上方的字牌。

  水天韻和水詩韻都開啟了天眼,視野寬廣,洞察秋毫,他們看清了爆炸的操作方式和起因。

  爆炸的操作方式是無人機轟炸,無人機是蝴蝶形渦扇式,能空中懸停,搭載榴彈以及機槍。

  爆炸的起因水天韻和水詩韻也看明白了,在廣場中央有三名惡徒,他們被七名便衣警察擋住去路,惡徒手中控制著無人機。剛剛的爆炸只是牛刀小試,如果不給他們讓出一條生路,他們保證廣場周圍會死傷上百人。

  三名惡徒正是皮爾斯以及他的兩名屬下,令人沒想到的是,皮爾斯居然坐在輪椅上,扮成了殘疾人,他咄咄逼人,陰陽怪氣,和便衣警察談判。

  皮爾斯操控無人機,用機槍向廣場空地上掃射,而后說道:“下次是哪,是地下商場,還是那倆年輕人?!?p>  水天韻和水詩韻發(fā)現(xiàn)坐輪椅的皮爾斯好奇怪,他有人的形貌,卻無生命特征,如同會動的雕像。

  “那個坐輪椅的好像不是人?!彼婍嵳f道:

  “他似乎是那個會穿墻的鬼魂?!彼祉嵳f道:“難道他的魂魄還沒歸位。”

  “不,他像紙人,難道世上真的有鬼道術(shù),能造傀儡替身?!彼婍嵏屑毜赜^察了一下皮爾斯,而后說道:

  天目又名月之眼,幻術(shù)是它最具代表性的能力,水詩韻想幫幫便衣警察,可是她距皮爾斯有一百多米,而幻術(shù)又受距離的制約,強度會被距離削弱,水詩韻的法力不強,她所施展的幻術(shù),無法覆蓋這么遠的距離。

  月之眼的幻術(shù)是以目光的相交而傳遞的,如果皮爾斯能扭頭看水詩韻的眼睛,那么這一百多米的距離也就不算什么了。

  水詩韻看了一眼身旁的古琴,而后打定主意,將自己的古琴從琴袋里取了出來,放到長條石凳上,自己則跪坐在石凳后面,面對著廣場上的皮爾斯以及便衣警察。

  水詩韻將雙手在琴弦上撫了一會兒,集中精神,并對水天韻說道:“天韻,你退遠點,注意周圍,以防無人機偷襲我。”

  水天韻退到十米之外,隨后悠揚的琴聲就傳向了四周。

  皮爾斯及其屬下聞聽琴聲,只是不經(jīng)意地向水詩韻瞥了一眼,連頭都沒轉(zhuǎn),可是呢,他們卻都中了幻術(shù),便衣警察也一樣。

  皮爾斯及其屬下只覺得眼前一黑,再仔細看時,周圍的事物已經(jīng)全變了,白天變成了夜晚,樓房變成了山巒,便衣警察變成了小樹,小樹極速長高變大,枝繁葉茂,參天而長,將天空都遮擋了。

  環(huán)境的改變并沒有就此結(jié)束,皮爾斯屁股下的輪椅變成了樹樁,而且他們腳下的土地里伸出了無數(shù)條藤蔓,纏住他們的身體,一層一層,又一層,直到將他們纏成藤繭。最終他們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感覺不到了,藤繭下沉,沉到地底下去了。四周恢復了平靜,一輪藍色的月亮照著茫茫林海。

  便衣警察也中了幻術(shù),他們感覺自己變成了大樹,隨后他們又回到了現(xiàn)實,看到皮爾斯三人神情呆滯,一動不動,于是一名警察立即上前奪走了皮爾斯手中用來控制無人機的電腦和操控手柄。

  警察拿著電腦和手柄才剛后退兩步,而就在這時,皮爾斯的目光在毫無神采的狀態(tài)下,從懷里掏出了手槍,不知道要打誰,可能是水詩韻,手槍掏出時,槍口本就對著水詩韻所在的方向。

  警察反應迅捷,皮爾斯尚未找準目標,即被警察的子彈爆了頭。

  皮爾斯被爆頭,本以為會腦漿迸濺,可是他卻化成了灰,沒想到,這個也不是本體,又是替身。

  水詩韻的法力不強,不足以長時間維持月之眼的開啟狀態(tài)。她施展完幻術(shù),雙眼的藍色就慢慢消退了,就在雙眼還剩最后一絲藍光時,皮爾斯額頭中彈,化成了灰。

  皮爾斯化灰,水詩韻看到他的魂體脫離軀殼,朝自己急速奔來,可是月之眼隨后關(guān)閉了,水詩韻看不見魂體了。

  水天韻的天目一直開啟著,他看到魂體皮爾斯奔向了水詩韻,可是他卻指著水詩韻的身后,大喊:“姐,后面。”

  水詩韻驚慌失措,聽見水天韻大喊,朝她看了一眼,之后卻不知怎么得就失去了意識。

  水詩韻朝水天韻轉(zhuǎn)頭看之時,雙眼一下子就變藍了,非常明亮。

  月之眼重啟了,與此同時,水詩韻從地上向后彈跳而起,后退了三米多,雙腳著地站穩(wěn)后,就雙手合十,眸光閃爍,好像攔住了面前的什么東西。

  月之眼重新開啟,水詩韻施展了一個法術(shù),名曰天道。

  天道術(shù)攔住了魂體皮爾斯,皮爾斯前進的身軀戛然而止,像是撞在了一堵無形而堅硬的墻上。

  魂體皮爾斯距水詩韻已近在咫尺,危機時刻,天道術(shù)發(fā)動了,水詩韻轉(zhuǎn)危為安,占據(jù)了主動權(quán)。隨后,雙手合十的水詩韻,雙掌分開,向前輕推,皮爾斯即被彈飛。

  天道術(shù)可以彈開一切事物,隨皮爾斯一同被彈飛的還有空氣,空氣轉(zhuǎn)為氣浪,又摧毀了周圍不少事物,包括水詩韻面前石凳上的古琴。

  魂體皮爾斯被彈飛十幾米,水詩韻的瞳孔將他聚焦,隨后眸光流轉(zhuǎn),似乎是火焰在燃燒,而皮爾斯身上隨之生成藍色的火焰,皮爾斯在嚎叫中被火焰燒盡。

  這是水詩韻施展的又一法術(shù),名曰幽熾加藍。天目有陰陽變化,水詩韻的月之眼轉(zhuǎn)化成了日之眼,幽藍的火焰燒死了魂體皮爾斯。

  水天韻也被天道術(shù)阻攔而止步原地,他眼中看到的不只是水詩韻,在水詩韻身上還披著一層有浮動性的白色能量體。

  在魂體皮爾斯襲向水詩韻之時,這白色能量體,從水詩韻身后入侵了她的身體,并讓月之眼重啟,施展天道術(shù),擊退皮爾斯。

  水天韻和水詩韻相互對視,久久無言,最后水天韻忐忑地問道:“你是誰?”

  水詩韻聞言,嘴角微笑了一下,而后白色能量就消失了,月之眼也隨之關(guān)閉,水詩韻則癱倒在地,仍舊毫無意識。

  水天韻奔上前來,趴在地上,拍打水詩韻的肩膀,并喊道:“姐,姐,你醒醒,你醒醒?!?p>  ---

  輪椅上的皮爾斯是替身,真正的皮爾斯在哪里呢?

  在醫(yī)院樓頂有停機坪,并停有一架直升機,皮爾斯來到樓頂,要開直升機逃跑。

  皮爾斯鉆進直升機駕駛艙,啟動直升機,可是呢,直升機螺旋槳才剛開始旋轉(zhuǎn),一道利劍形白光擊中了螺旋槳傳動軸。傳動軸電花迸濺,隨后停止轉(zhuǎn)動。

  白光來自白練秋,她追蹤皮爾斯的魂體來到樓頂,看到皮爾斯在啟動直升機,于是就擊壞了螺旋槳傳動軸。

  皮爾斯跳出駕駛艙,掏出手槍,朝白練秋射擊,子彈尚未飛到近前,即被白練秋的法力攔住,懸停在白練秋身前。皮爾斯的彈夾打空,停止射擊,之后子彈都落到了地上。

  白練秋從容不迫,輕步向前,皮爾斯見子彈不起作用,于是魂體出竅,攥緊拳頭攻向白練秋,而白練秋手臂一揮,又將魂體打回本位。皮爾斯踉蹌著后退兩步,吃驚地說道:“你是什么人?”

  “我,跟你一樣,都是有點特別的人。”白練秋說著,隨后止步。她溫情典雅,佇立在原地,看樣子并不打算上前抓捕或殺死皮爾斯。

  “你如此美麗,力量如此之強,不如加入我們,得盧卡斯賞識,便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逼査剐⌒囊硪淼卣f道:

  白練秋聞之,笑了,說道:“權(quán)力?金錢?上蒼賜予我們與眾不同,而你卻辜負了上蒼的一番美意?!?p>  白練秋說著,就輕盈地飄飛起來,向前飛,一直飛到樓沿處,安靜地望著眼前湛藍高遠的天空。

  白練秋飛過皮爾斯身邊時,都沒看他一眼,視他的危險為空無。白練秋的強大,立即就讓皮爾斯渺小了,皮爾斯見白練秋飄飛而來,驚得后退了好幾步。

  白練秋在樓沿邊,對廣場上的事一覽無余,看到水天韻和水詩韻時,覺得他們會受到無人機的威脅,于是悄悄地發(fā)動分身術(shù),派了一個分身去保護他們。分身是股能量體,并處于隱身狀態(tài),普通人看不見,可是開啟天眼的水天韻卻看見了。

  白練秋看著廣場上發(fā)生的事,替身皮爾斯正在和便衣警察對峙,于是說道:“權(quán)利,金錢,這些身外之物,我要它何用,神超然自在,創(chuàng)造萬物卻從不干預,我每每看到人類在忍饑挨餓,飽受戰(zhàn)爭和疾病的折磨,我總想做點什么。你看看這下面的沖突,我不是不能阻止,而是我阻止了這次,后面還有十次百次在等著?!?p>  皮爾斯在白練秋邊上,聽著白練秋的話,看著下面發(fā)生的事,突然有了一種頓悟的奇妙之感,感覺自己跳出了世俗,成了棋局之外看棋局的人。

  心境和高度的改變,讓皮爾斯疑惑,他自言自語道:“為什么,我活了半輩子,殺人殺了半輩子,怎么突然感覺竟毫無意義?!?p>  白練秋看著廣場上的替身皮爾斯,此時他以及他身旁的兩名屬下,已經(jīng)中了幻術(shù),失去了意識。白練秋覺得那個魂體是六意中的一個,挺惡毒的,想將其清除,于是說道:“那個身本憂,挺惡毒的,介意我——”

  白練秋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就在此時,有危險忽至,是一顆子彈襲向皮爾斯。白練秋提升力量要將子彈攔下,可是關(guān)鍵時刻,又有一顆子彈后發(fā)而至,撞擊了白練秋的左額頭。沖擊力十分強大,白練秋的頭被撞得向后一仰,產(chǎn)生了片刻的眩暈。

  子彈是特制的,比穿甲彈還硬,將白練秋的額頭撞得好疼。

  當白練秋回過神時,發(fā)現(xiàn)皮爾斯已經(jīng)倒地,右胸口被子彈穿出了一個血窟窿,鮮血從身下流出一片。

  白練秋立即來到皮爾斯身邊,俯身跪地,用手按住還在淌血的彈孔,可是卻無濟于事,子彈造成的是貫穿傷,嚴重損毀了右肺和肝臟。

  皮爾斯見到白練秋中彈卻安然無恙,內(nèi)心莫名地欣喜,臉上帶著難以理解的微笑,氣若游絲地說道:“殺手的命??!”

  是啊!殺手的命啊,說沒就沒,皮爾斯才剛有所悟,就帶著悲涼和無奈身亡了。

  射擊白練秋的子彈和打死皮爾斯的子彈來自不同的方向,所以殺手有兩名。白練秋和皮爾斯相距3米遠,殺手再弱也不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偏差,所以不存在錯殺和誤殺的可能,也就是說,殺手的目標明確,確確實實是有人想要白練秋的命。

  既如此,就有一個問題讓人費解了,白練秋與人為善,會與誰結(jié)仇?

  答案是惡人。白練秋致力于世界和平與安全,不可避免得會觸動某些人的利益,即使白練秋無心與其為敵,他們也會視白練秋為威脅和阻礙,勢必要除之以獲心安。

  皮爾斯中彈身死,廣場上的替身失去依托,為避免消散,急于尋找宿主而選中水詩韻,原因多半是由于月之眼的吸引。所以,替身皮爾斯掏槍要打的可能不是水詩韻,而是自己,他要借助外力毀掉軀體,讓魂體出竅,而后去奪水詩韻的身體。

  幸而有白練秋的分身在保護,才有驚無險。分身為水詩韻提供法力,重開天目,用幽熾加藍滅了魂體。至此,皮爾斯的身軀和魂魄就都徹底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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