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方圣下達了一切進攻指令之后,得到徐思的消息,也連夜將消息送去乾州。
第二日也按照原定計劃展開,他知道,那云崗中的守將伍樺是個草包,不足為懼,若不是這云崗要塞易守難攻,一時間沒有法子,也不會被阻在外面這許多天。
……
話說瑤琳在乾州剛接到徐思和方圣的戰(zhàn)報,心頭大喜,向葉凡道:“你馬上調(diào)集禁衛(wèi)、虎衛(wèi)、龍衛(wèi)。除去乾州一萬守軍外,全部集結(jié)隨我向萬州進發(fā)!”
“是,陛下!”
林至君正好進來,自是聽見了瑤琳的命令,不由搖頭笑道:“看來你也得到消息了。”
瑤琳一雙美眸,看著他,微微一笑,點點頭。
林至君道:“既然如此,葉凡隨你行動,帶軍去萬州,我?guī)ьI(lǐng)剩下的黑騎去云崗,隨后在京都會師!”
瑤琳興奮得狠狠點頭,道:“馬上就可以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了,我們所要知曉的也快要得到答案了?!?p> 兩人并未耽擱,林至君與瑤琳約好后,便發(fā)出黑騎令,召集所有黑騎人馬。
乾州城外的一個荒蕪小鎮(zhèn)。
這里原本是一個集市,但由于戰(zhàn)爭的緣故,荒廢了,即便是戰(zhàn)爭結(jié)束,也沒人再來此處。
新的集市已經(jīng)搬遷到其他地方,此刻,小鎮(zhèn)外黑壓壓的一片,盡是黑衣黑甲,約莫一萬人不到,個個戴著黑面具,披著白色披風,披風上一面黑色大旗迎風飄揚,沒有什么美感,滿滿的肅殺之氣籠罩著這片區(qū)域。
這是一支騎兵,但又不似正規(guī)騎兵那般,他們個個背負闊劍,力感十足!
這正是林至君手下的黑騎,除去派出其他任務的人員以外,所有人都到了此處。
在隊伍的最前方,有九十五人兵器各異,有劍有刀,有槍有棍,也是清一色的黑袍,仔細一看,便可發(fā)現(xiàn),其中包括范直兄弟等人,就連聶旭東、夢冬都在,這便是黑騎中的那一百人,也就是林至君所說的真正的黑騎!
如今都齊聚于此,看著乾州方向,正等著什么!
不一會,兩道身影飛馳而來,皆是一身黑袍。
仔細一看,其中一人長發(fā)隨意披散在肩,背負一柄長劍,腰間還掛著一個酒葫蘆。
另一人依舊是黑袍加身,手執(zhí)長鞭,一臉興奮。
這正是從乾州而來的林至君與蕭施依二人。
不一會,兩人便到了隊伍前,勒住韁繩,林至君一臉肅殺,掃視了一圈。
大聲道:“兄弟們,與云昌的最后決戰(zhàn)到了!今日黑騎齊聚,讓這面黑旗插到京都城頭,讓這片大地留下黑騎鐵蹄的烙印!出發(fā)!”
說罷抽出長劍,向東一指,這股黑色洪流便向東方奔涌而去!
正是:
黑旗迎風動,血色隨雨來。
鐵蹄踏煙塵,利刃破高臺。
………
三日后。
林至君帶著黑騎一路向東,如黑色洪流一般,一路上連流寇都藏匿起來,恨不得離這支隊伍越遠越好。
“過了這山嶺便是云崗,這番時日,這云崗已經(jīng)攻下,我們不能再停留,前方大軍想來已經(jīng)向京都進發(fā)?!绷种辆龂烂C道。
蕭施依聞言,笑道:“也不知琳姐姐那邊怎么樣,這次云昌定然沒機會翻身,那昏君的宮殿里不知有什么好玩的?!?p> 聶旭東撇撇嘴,道:“你這小丫頭,那玩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搜刮些好酒,尋那些被他拘在宮中的歌女跳支舞來得有趣?”說罷正得意,便感覺陣陣寒意,扭頭一看,只見身后夢冬對他瞪著一雙眼睛,滿是寒意!
聶旭東眼皮一跳,一副求饒的模樣,嘴唇翕動,蕭施依看得有趣,知道他正是在說“我不是那個意思,說笑的!說笑的!”不由得捧腹大笑,伏在馬背上身子抽個不停。
聶旭東見著蕭施依的模樣,滿頭黑線,嘴角一陣抽搐!
林至君無奈搖搖頭,對伏在馬背上笑個不停的蕭施依道:“你每天給他笑一下,能把他尷尬死!”
蕭施依聽到林至君的話,抬起頭看向聶旭東,正好見他黑著臉的樣子,噗嗤一聲有趴在馬背上笑個不停,后面的夢冬見狀也忍不住發(fā)笑。
隨著蕭施依這停不下來的笑聲,聶旭東的臉越來越黑,林至君覺得,這樣下去,恐怕聶旭東混進礦場都不會有人懷疑他。
正在此時,在前方探路的范直策馬而來,向聶旭東等人打了個招呼,見蕭施依在那笑個不停,不由得疑惑,轉(zhuǎn)頭看向林至君。
林至君看了一眼蕭施依,心道這丫頭笑點真低,但也不能讓她再笑下去,便對范直淡淡道:“沒事,這丫頭瘋了,別理她?!?p> 果然,林至君剛說完,蕭施依的笑聲立馬停了了,只見她抬起頭,氣鼓鼓地瞪著林至君,露出兩瓣小虎牙,抬起小拳頭對著林至君揮了揮。
林至君見她沒再笑,也不理會,對范直道:“有什么情況嗎?”
聽到林至君的問話,范直也回過神來,一旁的聶旭東等人也認真聽著。
范直對林至君道:“三哥,我方才與幾個弟兄往前去了一段路,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但遇到了逃亡的百姓,據(jù)他們說,云崗已經(jīng)被攻破,方帥的大軍正在向京都進發(fā)?!?p> 聽到范直的話,林至君點點頭,這都在他的意料之內(nèi),云崗雖易守難攻,但守將伍樺不堪大用,擋不住方圣的大軍。
范直又道:“還聽到了一些其他的消息?!?p> 蕭施依一聽立馬伸著脖子,問道:“什么消息???有趣嗎?”
范直被她這問問得有些愣住,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緩緩開口道:“據(jù)說,云崗快被攻破的時候,那守將伍樺將之前俘虜?shù)氖勘鸵恍┌傩眨瑥某菢巧贤葡?,活活摔死,以此來逼迫方帥退兵,當天夜晚,城破之后,大軍沖進去,找到伍樺的時候,他正在房間內(nèi),還有十數(shù)名女子,衣不蔽體,有幾人早已死去,那些女子身上滿是傷痕。方帥大怒,將伍樺押下,親手在他身上割了數(shù)百刀,掛在城墻上活活曬死?!?p> 蕭施依氣得小臉漲紅,緊緊握著手里的鞭子,因為太用力,指節(jié)都發(fā)白。
范直頓了頓,接著道:“方帥處死了伍樺后,嚴查了此事,得知,這伍樺到云崗就職之前,在京都仗勢欺人,經(jīng)常強搶民女,凡是惹到他的非死即殘,在京都死在他手中的平民女子就有數(shù)十人,到了云崗后收斂了些,沒法去禍害百姓,但那云崗內(nèi)的女官都遭了他的毒手,甚至許多將領(lǐng)因這些事狀告,被他活活打死。另外他還私用軍糧,搞得云崗烏煙瘴氣!”
夢冬滿臉寒霜,冷聲道:“我還在京都的時候就知曉此人卑劣不堪,但沒想到竟是如此,當初他正是惹到了我,被我教訓了一頓,之后才被罰,離開了京都。現(xiàn)在想想,當真該殺了這廝!”
林至君和聶旭東雖沒有說話,但眼中亦是寒意逼人。
正是:
疆場兒郎血未寒,
朱門弟子錦衣繁。
酒肉穿腸珠玉掛,
不知田畝鐵犁難。
呼喝從來分差等,
屠刀不留褐色殘。
石頭城下埋枯骨,
魂滿街道血滿山。
ps:明天開始正常更,會慢慢補上之前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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