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私生子,憑什么老爺子把這家主之位傳給他?”
一個尖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不大不小正好落入房中之人的耳朵中,不知那聲音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房中之人似乎對此并不在乎,并沒有給一點點反應。
估計是有人喝止還是怎么,那女人的聲音正欲再次響起,剛發(fā)出一個音便又嘎然而止了。門‘咔嚓’一聲,一堆人從門外涌進,五個人三男兩女,很明顯其中兩男倆女是夫妻。
兩個女的,稍高點的那個,身材苗條,聽說是個歌手,面相倒是挺溫婉的。另一個身材倒是豐腴,只不過顴骨高突,倒顯得有了幾分刻薄了,那些掛在她身上的金銀似乎倒更顯得討喜了些。
這三個男人,就是他的三個叔叔,溫婉女人挽著的是二叔??瘫〉呐松砼缘氖谴笫?,剩下那個孑然一身的是三叔。三人除了眉眼之間有些相似之外,倒沒什么地方有相同的地方了,高的高,胖的胖,畢竟不是同一個媽生的,這種情況也倒是正常。
現(xiàn)在床上躺著的是他的好父親,一個氧氣罩扣在臉上,倒使得他的呼吸不那么困難了,估摸著是可以正常說話,要不然也不會同意他們進來了。
“大哥,我們這趟來呢,就是想看看老爺子立的遺囑到底是不是真的,畢竟到現(xiàn)在他的身份還有待證實是吧。”
進來沒多久,那個胖胖的大叔叔倒是先開了鑲滿金牙的口了,亮锃锃的應該是很愛惜這副牙了,說著這句的同時眼睛還有意無意的往單玨那處瞟。
“呵,老爺子立的遺囑還能有假嗎?”
還未等床上的人開口說話,那邊已經(jīng)走到床前坐下的二叔單風倒是先開了口,這個二叔和他的父親倒不同于另外兩個,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你倒是巴不得,家主的位置給他了,要不是你自己娶了個不會下蛋的,肯定是希望傳給你自己兒子啊?!?p> 尖利的聲音劃破空氣,把本來就有些尷尬地氛圍徹底降到了冰點。
在二叔旁邊的女人臉上倒是不顯任何情緒,但是單玨注意到她微微握緊的手,心中不禁贊嘆好功力。
“大哥,我下次再來看你吧?!?p> 說完,轉過頭對單玨打了個招呼,便攬著他身旁的女人走了,手還時不時的拍拍她的肩膀,似乎在安慰她。一眼都沒有看那個剛剛說話的女人,那女人倒先掛不住臉了。
“那個二叔,我不是...”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門便被關上了,女人的話也就又咽回了肚子里。胖男人一看這架勢先睨了那女人一眼,轉而上前幾步,肥肥的手握住了床上男人的手。
“大哥,我們呢,也沒什么壞心,就是怕那個家產(chǎn)流落到外人的手里,這樣就不好了?!?p> “什么外人,誰是我兒子我知道,難不成你是我兒子?”
稀稀疏疏的幾根白發(fā),臉上胡須也不是很明顯,精神也是很好,清清爽爽的看的出是被精心照料過的,男人聽見這句,倒是憤憤的說了一句回著那胖男人的話。
許是說的有些急,氧氣罩里有些霧蒙蒙了,男人也不禁因說話過急過快而開始咳嗽了。單玨見狀,便去旁邊調了調供氧機器,不久床上男人的臉色倒是好了許多。
胖男人的臉先是脹成了豬肝色,氣鼓鼓的像是馬上就要爆發(fā)了,旁邊的女人好像也是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二哥,大哥的意思你還不懂嗎?單玨就是我們單家的血脈,你怎么可以因為她母親的身份去懷疑大哥的骨血呢?雖說當時老爺子走之前是和單玨談話,但老爺子還不至于糊涂到這個份上吧?!?p> 還未等那個胖男人先爆發(fā),這邊倒是先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是那個從進來到現(xiàn)在才開始說話的三叔單代,單玨聽到此話,在心里為他的心機鼓掌。
明著是幫大叔講清局勢還承認了單玨的身份,實際上呢,暗暗提示單玨的母親的身份,一個妓女生的小孩,誰知道是不是單家長子單華的。還有老爺子走之前是和他單玨在一起,誰知道是不是單玨害死了老爺子,或則是逼迫老爺子立了一份假遺囑。
胖男人一聽,本來還在深深呼氣想要壓住怒火的,這一下子可不得了了。
“一個妓女的孩子,大哥你還真敢認!我早說讓單崎過繼給你,你死活不同意,現(xiàn)在倒好寧愿要一個雜種也不要血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孩子?!?p> 說完便拉著身旁的女人氣呼呼的走了,那邊單玨除了眼微微發(fā)紅以外,好像并沒有很在意別人說他母親的身份了。
“大哥,我希望您還是給單家一個交代,做一個親子鑒定也好,也可以讓這些不明真相的人知道單玨的真實身份,否則,這家主的位置倒是有些難做?!?p> 這是一個表面謙和的人,身上倒是有一種儒雅,一眼看過去,剛剛那三個男人,其中最是能夠讓人相信的竟是他了。
“我心里有數(shù),你先回去吧?!?p> 男人聽這話,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反倒是一臉擔心的走了。
“很好,忍耐力過關?!?p> 男人一臉欣慰的看著這個回歸不久的兒子,從他的眉眼里依稀能看出些那個女人的影子。
那個女人,是啊,那個女人。
單玨對于這個男人的贊賞倒沒有表示出任何開心,坐在床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
一個心里想著那個女人,一個心里想著喻靜姝,兩個人似乎并沒在意對方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不管如何,此時此刻都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景象。
B市的寓江242室倒是顯得雞飛狗跳了,廚房里,喻靜姝好不容易抓住從案板上滑落的魚,一個不小心,魚又滑走了,心里忍不住嘀咕,求生欲不要這么強好不好,要不然今天就票你了啊。
“姐,要不要我?guī)兔???p> 余琛倚靠在廚房門邊,看著那個手忙腳亂的人兒,真的是想笑啊,一個連鹽和堿粉都分不清的人硬要給自己做飯呢。
一盤茄子炒的綠綠的,明明茄子是紫色的,結果她居然把堿粉當鹽放了下去,結果出來是一盤綠糊糊狀的東西,她不說這是茄子,還真是很難相信這是茄子?
要是再多點湯,估摸著可以是女巫的毒藥了都。這飯吃完了,自己估摸著也應該到醫(y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