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聽晚的父親和母親,是青梅竹馬。
很順利成章的就在一起了,在一起之后也是恩愛至極。
白雪澗有一個女人,是扶聽晚母親的師妹,她很信任她。
扶聽晚三歲那年,扶聽晚的父親給扶聽晚的母親寫了一首琴曲。
扶聽晚的母親很喜歡,就用了扶聽晚的名來取,扶聽晚的父親經(jīng)常會彈,扶聽晚耳濡目染,從小對這些樂器就很敏感,很有天賦。
但是,那個女人引狼入室,讓紫宸帶人暗殺了扶聽晚的父母,由于粗心,漏掉了扶聽晚。
扶聽晚在他父母的尸體上,血里躺了三天三夜。
沒等逃走,扶聽晚就被那個女人抓到了。
她沒有殺扶聽晚,而是想折磨他。
她直接將扶聽晚丟到了山上,讓扶聽晚在那里待三天,然后讓扶聽晚一練功就練一天一宿,扶聽晚練起功來,連睡覺的機會都沒有。
就這樣的日子,一年又一年。
扶聽晚大了一點,就把扶聽晚丟進死人營。
死人營是那個女人在白雪澗弄得一個地下訓練,關進去幾十個人,只能有一個人活著出來。
扶聽晚第一次被丟進去的時候才九歲。
在死人營里,扶聽晚是最小的,他偷偷地縮在角落,看著其他人互相殘殺,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別人確實也沒有在意他。
到了后來,剩下的人也沒了力氣,沒了體力,扶聽晚根據(jù)自己的訓練,偷襲成功,成為了唯一一個活下去,出去的人。
但是他當時出去的時候,奄奄一息。
昏迷了一個多月才醒過來。
傷剛剛開始好,就再一次被那個女人丟進死人營。
一直被丟到了十三歲,進入死人營的次數(shù),不下幾百次。
直到十三歲,那個女人憑著扶聽晚,為白雪澗奪得了首次武林第一。
扶聽晚最恨的就是那個女人,也是在得到了這次的武林第一之后,扶聽晚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的實力。
又被那個女人丟進了幾次死人營,扶聽晚準備動手了。
扶聽晚毫不猶豫的果斷的殺了那個女人,花了挺長的時間,扶聽晚才將那個女人在白雪澗的人,全部處理干凈。
將白雪澗恢復了當年的模樣,扶聽晚首先就毀了死人營。
而這一年,扶聽晚成功奪回白雪澗很引人關注。
練了一陣,扶聽晚去了朱雀臺。
他直接就殺了紫宸,直到紫宸倒下去的時候,他才如釋重負。
他把劍丟在地上,混身是血,但是卻笑了,像是地獄里走出來的閻王。
“哇···”哇的一聲大哭,讓扶聽晚收回了目光。
扶聽晚看過去,是一個小女孩,不大,粉粉嫩嫩的衣服,非??蓯?。
扶聽晚不知道鳳仙亭的人,是哪里冒出來的,但是他的目標只是親手殺了紫宸。
看著粉粉嫩嫩的小女孩,扶聽晚不知道該說什么,看著遍地的尸體,血流成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扶聽晚這么多年,見慣了生死,對于生命他沒有什么概念了。
但是看見這個小女孩,如石的心像是裂開了小縫,讓溫暖的光灑進來。
扶聽晚走過去,在小女孩面前蹲下,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淚,
“你叫什么?”扶聽晚問,聲音雖然不是男人一般深沉,但是語氣卻是。
小女孩看著扶聽晚,慢慢的收回了哭聲,抽噎了幾下,:“我叫小離?!?p> “小離?”
“姬離?!?p> 小女孩軟軟糯糯的聲音,讓扶聽晚的心悄然無聲的軟了下來。
“那你在做什么?”扶聽晚盡量控制自己的語氣,別嚇到她。
“再找我的父親?!奔绺栊÷暤卣f。
“那我?guī)闳フ??!狈雎犕砜粗绺?,姬如歌點了點頭。
扶聽晚站起來,剛準備邁步,姬如歌的小手握住了扶聽晚的手。
扶聽晚的手一抖,不過沒有甩開,肉肉的,挺可愛的,他在心里想。
兩人走到了一堆尸體附近,姬如歌看到了倒在了血泊里的父親,和自己只說了幾句話的母親。
姬如歌松開了扶聽晚的手,朝血泊跑去。
扶聽晚低頭看著自己被牽過的手。
再抬頭的時候,看見姬如歌趴在尸體上哭,一遍一遍的叫著。
扶聽晚心里想到了自己,握緊了拳頭,離開了。
那一場大戰(zhàn)之后,扶聽晚就再也沒有使過劍。
由于這一些變故,武林又重新整治。
十六歲的扶聽晚,獨挑大梁,一舉奪魁,直接就成了穩(wěn)坐的武林第一。
他在那之后,再也沒有參加過武林大會的比武。
扶聽晚對于那種殺害別人父母,讓小孩子變成孤兒的人,見一個殺一個,雖然他不再用劍,但是打誰都是沒有一點問題。
扶聽晚穩(wěn)穩(wěn)的坐住了武林第一的位置。
當年的白雪澗,有一片扶聽晚的父親給扶聽晚的母親種過的花林,扶聽晚又重新拾掇了起來。
扶聽晚還記得當年的那首聽晚。
他時常會到親父母待過的地方,去靜靜坐一會兒,找一找回憶,然后彈一彈琴。
扶聽晚一到思念父親母親的時候,他就會彈聽晚。
他的記憶里,沒有什么好的事情,唯一好的就是父母的零碎記憶,和那個叫姬離的小女孩。
不過,扶聽晚之后,再找姬離,卻沒有找到,后來他就不找了。
他覺得,可能是自己當時太黑暗了,那個小女孩的單純可愛,直接闖進了他的心里罷了。
后來的扶聽晚,手上沾滿了壞人的血,可是再也沒有拿過劍。
在世人眼中,扶聽晚一切事情都置身事外,壞且端正。
不過,扶聽晚再也沒有遇見過什么光了。
直到他第二次參加武林大會的時候,注意到了一個紅衣的姑娘,身手較好,面容千姿。
熟悉的感覺讓他不知道為什么?
后來,她笑了,她一笑,他就認出來了,好像是那個小丫頭,軟軟糯糯的,叫姬離。
再后來,他路過飯館,聽見了她自己在那自顧自的感嘆酒的名字。
“嗯,無憂,沒有憂愁;叫忘憂也好,忘記憂愁?!?p> 聽到這句話,扶聽晚對她感了興趣,還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