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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之血的世界之旅

第二十九節(jié) 凱爾莫罕的女術士

上古之血的世界之旅 別語愁難聽 11269 2020-02-24 19:10:02

  特莉絲感受到了魔法靈光,她繃緊了身子,唯恐打斷這個魔法。

  “他們想要進入墳墓。”希瑞菈的聲音越發(fā)的冰冷、反常以及刺耳,“一塊長滿蕁麻的土丘。死亡有冰冷的藍色雙眼,墓碑的高度不重要,碑文也不重要。特莉絲·梅利葛德,十四人山上的第十四人,還有誰比你更清楚呢?”

  女術士緊張的握住了韁繩。

  “你死在那座山上,特莉絲·梅利葛德。”陌生而邪惡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為何來此?回去,立刻回去,帶上這孩子,帶上這上古血脈之子。把她送回她的主人手里。照我說的做,第十四人,不然你將再死一次。等那天到來,十四人山將帶走你。那座墳墓和刻著你名字的墓碑將帶走你?!?p>  騸馬打起了哆嗦,高聲嘶鳴,希瑞這才從莫名的狀態(tài)中醒來。

  “怎么了?”特莉絲勉強保持著鎮(zhèn)定。

  “沒...沒什么?!毕H鹎壢嗔巳嗄?,“我累了,睡著了,所以...”

  魔法靈光消失了,特莉絲覺得寒冷席卷全身,她覺得應該是咒語消退的結果,但是事實并非如此。

  馬蹄踩進了庭院,女術士迅速跳下了馬,她把手伸向希瑞菈,她小心地釋放一股魔力,但是沒有任何反應,沒有回應也沒有抵抗。女孩之前還散發(fā)出異常強烈的魔法靈光,但是現(xiàn)在什么也沒有了,就像是個普通女孩。

  不過特莉絲現(xiàn)在沒時間糾結,一扇包鐵的柵格門出現(xiàn)在她面前,鐵門背后是一條走廊,她取下了肩頭了毛皮斗篷,摘下狐皮帽,甩亂自己的頭發(fā),那頭鮮亮的紅棕色長發(fā)閃著金子般的光澤,既是她的驕傲,更是她的身份標識。

  希瑞羨慕地嘆了口氣,特莉絲得意地一笑,效果達到了。長而美的亂發(fā)極其少見,它是女人身份地位的象征,代表你是個自由女性,只屬于你自己。同時還代表你是個不同尋常的女人——因為“普通”少女會扎起發(fā)辮:“普通”已婚女子會用女帽或頭巾遮住頭發(fā);出身高貴的女子,包括王后和女王,則會將頭發(fā)卷成各種樣式;女戰(zhàn)士會把頭發(fā)剪短;只有德魯伊教徒和女術士——以及妓/女——才會讓發(fā)型保持自然,以強調自己的獨立與自由。

  狩魔獵人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他們出現(xiàn)在特莉絲面前,重心放在左腿,憑借這個姿勢,他們可以瞬間發(fā)動襲擊,希瑞菈站在他們身邊,也是一樣的姿勢,不過她的打扮讓她頗為可笑。

  “歡迎來到凱爾·莫罕,特莉絲。”

  “你好,杰洛特?!?p>  這時的杰洛特給人一種蒼老的印象,雖然從生理角度上,狩魔獵人會變老,但是極為緩慢,以至于普通人無法察覺。雖然變異能夠阻止身體的衰老,但是心靈的老化還是能夠影響身體,杰洛特臉上出現(xiàn)的皺紋就是證明。

  “歡迎來到凱爾·莫罕,”杰洛特說道,“你能來,我們很高興?!?p>  艾斯卡爾站在杰洛特身邊,就像是他的兄弟一樣,凱爾·莫罕最年輕的狩魔獵人蘭伯特也站在那,維瑟米爾沒有出現(xiàn)。

  “歡迎,快進來。”艾斯卡爾說,“外面很冷,風還大。希瑞,你要去哪兒?我們沒邀請你。太陽還這么高,雖然被云遮住了,但你還得繼續(xù)訓練。”

  女術士甩甩頭發(fā),“我算看出來了,禮節(jié)在狩魔獵人要塞很不值錢。希瑞第一個迎接了我,又帶我來城堡,她理應陪著我……”

  “她正在接受訓練,梅利葛德?!碧m伯特扮了個鬼臉。他總叫她的姓“梅利葛德”,不加頭銜,也不喊名字,特莉絲對此很是反感?!彼菍W徒,不是管家。歡迎來賓,尤其是你這樣的貴客,可不是她的職責。我們走吧,希瑞。”

  特莉絲聳聳肩,假裝沒看到杰洛特和艾斯卡爾尷尬的表情。她什么也沒說,免得讓他們更加窘迫。最重要的是,她不希望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女孩如此著迷。

  “我?guī)湍銧狂R。”杰洛特說著,伸手接過韁繩。特莉絲不動聲色地挪挪手,讓他們的手掌碰到一起。他們的目光也一樣。

  “我跟你去馬廄。”她的語氣十分自然,“鞍囊里還有幾件我要用的東西?!?p>  “不久之前,我還在替你感傷?!彼麄儎傋哌M馬鞍,杰洛特就嘟囔起來,“我親眼見到你的墓碑,紀念你在索登戰(zhàn)役中英勇犧牲的紀念碑。我最近才知道,那只是個謠傳。但我不明白,特莉絲,為什么會有人把別人錯當成你?!?p>  “說來話長?!彼鸬?,“有機會的話,我會講給你聽。請原諒我?guī)Ыo你的感傷?!?p>  “說原諒太夸張了。我近來高興的時候不多,所以聽說你還活著,我感到無與倫比的喜悅。但還是比不上親眼見到你開心?!?p>  特莉絲的身體里像有東西炸開。在這場旅行中,她始終擔心見到白發(fā)狩魔獵人的一刻,同時又對此抱著無限期待。接著,她看到他疲倦的面孔。他那對看遍世間百態(tài)、冰冷而精明的眼睛里始終帶著不同尋常的鎮(zhèn)定,卻又充盈著感情……

  她不假思索地抱住他的脖子。她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長發(fā)下的頸背處。麻刺感順著她的背脊傳下,擴散到全身,她差點在狂喜中叫出聲來。為了壓抑這叫聲,她把嘴貼上狩魔獵人的唇。她身軀震顫,緊貼他的身體。她越來越興奮,越來越忘我。

  杰洛特卻沒忘記自我。

  “特莉絲……別這樣?!?p>  “哦,杰洛特……我太……”

  “特莉絲。”他輕輕推開她,“這兒不只有我們……他們來了?!彼D頭看向入口,過了一會兒才看到漸漸走近的狩魔獵人的影子,又過片刻才聽到他們的腳步聲。是啊,她的聽力,她自以為十分敏銳的聽力,的確沒法跟狩魔獵人相比。

  “特莉絲,我的孩子?!?p>  “維瑟米爾!”

  維瑟米爾真的很老了,說不定他比凱爾·莫罕還要老,但是他的步伐依舊有力。

  “見到你真好,老爺爺?!?p>  “給我個吻。不,別吻我的手,等我睡到棺材里再吻我的手吧。不過這一天也快來了。哦,特莉絲你能來真是太好了...除了你,還有誰能治好我呢?”

  “治好您?治什么?您的孩子氣嗎?把你的手從我屁股上拿開,老家伙,不然我一把火燒了你的灰胡子!”

  “請原諒。我總是忘了你已經(jīng)長大,我已經(jīng)不能再把你放到膝蓋上拍你的頭了。說到我的健康……哦,特莉絲,年紀大了可不是說笑的。這把老骨頭痛得我直想哀號。孩子,你能幫幫我這老家伙嗎?”

  “我會的?!迸g士掙脫他的熊抱,目光轉向維瑟米爾身邊的狩魔獵人。他很年輕,看起來跟蘭伯特一般大,留著黑色短胡子,卻掩蓋不住天花留下的嚴重疤痕。這可不太尋常:狩魔獵人對傳染病擁有極高的免疫力。

  “特莉絲·梅利葛德,這位是柯恩?!苯苈逄靥嫠麄兿嗷ヒ],“柯恩今年第一次在這兒過冬。他來自北方的波維斯。”

  年輕狩魔獵人鞠了一躬。他的虹膜是不同尋常的白、黃、綠三色,眼白布滿紅血絲,說明他的變異過程相當艱難。

  “我們走吧,孩子?!本S瑟米爾挽起她的胳膊,“馬廄可不適合迎接客人,我只是等不及想見你了。”

  特莉絲看著庭院里,正在被蘭伯特訓練的希瑞,心想,看來傳聞是真的,她就是那個希瑞。

  “她就是那個著名的意外之子?”她沒有給狩魔獵人搪塞的機會,“看來你們一直致力于履行命運的要求。但你們聽故事時恐怕不太仔細,伙計們。在我聽說的童話故事里,牧羊女和孤女會當上公主??稍谶@兒,我卻看到公主當上了狩魔獵人。你們是不是太魯莽了?”

  維瑟米爾沒有說話,杰洛特保持著沉默。

  “不是你想的那樣。杰洛特去年秋天才把她帶回來,她當時舉目無親,特莉絲,就算不相信命運,看到...”老人揮著手辯解道。

  “命運跟揮舞刀劍有什么關系?”

  “我們教她劍術?!苯苈逄仄届o地說,轉頭直視她的雙眼,“我們還能教她什么呢?因為我們只懂這些。無論是不是命運,凱爾莫罕如今就是她的家,至少暫時是。訓練和劍術能讓她心情愉快、身體健康,也能讓她忘記過去的種種不幸。這兒是她的家,特莉絲。她沒有別人可以依靠?!?p>  “那場大敗之后,”女術士沒有移開目光,“大批辛特拉人逃去維登、布魯格、泰莫利亞和史凱利格群島。其中有富豪、貴族和騎士,有這女孩的朋友和親人……還有她的臣民?!?p>  “那些朋友和親人戰(zhàn)后沒來找她。他們拋下了她?!?p>  “因為她命中注定不屬于他們?”女術士露出不怎么真誠、但非??蓯鄣奈⑿ΑM可能可愛——她不喜歡他的語氣。

  狩魔獵人聳聳肩。特莉絲了解他,于是立刻改變戰(zhàn)術,放棄了爭論。

  “那把劍,”特莉絲轉身看著幾位狩魔獵人,“看起來很鋒利。木板看起來很滑,很不穩(wěn)當。而那位蘭伯特像個白癡,只會大喊大叫讓她泄氣。你們就不怕發(fā)生意外嗎?你們當真指望命運會保護那孩子?”

  “希瑞不拿劍練習了將近半年?!笨露髡f,“她知道該怎么做,我們也一直在照看她,因為……”

  “因為這兒是她的家?!苯苈逄仄届o卻堅決地說完。太堅決了。那種語氣就是用來結束話題的。

  “的確是這樣?!本S瑟米爾深吸一口氣,“特莉絲,你肯定累了。又累又餓,對吧?”

  “這點無法否認。”她嘆口氣,不再緊盯杰洛特的雙眼,“說實話,我都快累死了。我昨晚在小道邊一棟牧羊人小屋里過夜,結果小屋塌了,把我埋在鋸末和稻草里。若非事先施了個防護咒,我早就沒命了。我太渴望干凈的床單了?!?p>  “你可以跟我們共進晚餐,然后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們?yōu)槟銣蕚淞俗詈玫姆块g,塔樓那間。我們還把凱爾·莫罕最好的床搬了過去?!?p>  特莉絲心想,好吧,維瑟米爾,既然你這么要面子,今晚我就住塔樓好了,睡整個凱爾·莫罕最好的床,盡管我寧愿跟杰洛特一起睡在最差的床上。

  ——————————————

  狂風拍打窗板,吹亂了掛在窗前、被蟲蛀得七零八落的掛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特莉絲躺在凱爾·莫罕最好的床上卻無法入睡——不是因為這張最好的床是件破舊的古董。特莉絲正在專心思考,而她的所有疑問都圍繞著一個最基本的問題。

  為什么叫她來這座要塞?究竟誰想見她?為了什么?

  維瑟米爾的病痛只是個借口。維瑟米爾是個獵魔人,雖年事已高,卻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健康得令許多年輕人眼紅。要是老人家被蝎尾獅蜇了,或被狼人咬了,特莉絲或許會相信她來是給維瑟米爾治療的。但“骨頭痛”明顯是個玩笑。要對付骨頭疼痛——這在冷得嚇人的凱爾·莫罕不算新鮮事——維瑟米爾只需借助獵魔人的煉金藥劑,或用更簡單的法子,找些烈性黑麥伏特加,內服外敷雙管齊下。他不需要女術士,也不需要她的咒語和護身符。

  那么,究竟誰想見她?杰洛特嗎?

  特莉絲在被子里輾轉反側,一股暖意流遍全身,還有在憤怒刺激下更加強烈的情欲。她輕輕咒罵一聲,踢開棉被,側過身去。老舊的床榻發(fā)出一陣嘎吱聲。我控制不住自己,她心想。我就像個傻乎乎的思春少女,甚至更糟——就像缺乏關愛的老處女。我甚至沒法理性思考。

  她又咒罵一聲。

  當然不是杰洛特。別激動,小丫頭。別激動,想想他在馬廄里的表情吧。你以前見過那副表情,所以別再自欺欺人了。那是愚蠢、悔恨而又尷尬的表情,說明男人想要遺忘,說明他們不想回憶從前,也不想回到從前??丛谥T神的分上,小丫頭,可別說什么“這次不一樣”。從來都是一樣的。而且你很清楚,因為你親身體驗過。

  利維亞的杰洛特出現(xiàn)了,這位狩魔獵人的人生波瀾壯闊,又與她的好友葉奈法維持著怪異而動蕩、幾乎稱得上激烈的關系。

  特莉絲一直嫉妒地留意著他們,盡管從表面來看,他們沒什么值得眼紅的。他們的關系顯然令雙方都很不快樂,甚至帶來了破壞和痛苦,但不合邏輯的是……他們始終沒有一刀兩斷。特莉絲很難理解,而這令她著迷,以至于……

  她勾引了杰洛特——借助于一點點魔法。她選擇了有利的時機。那時,杰洛特和葉妮芙再次反目,突然分開。杰洛特需要慰藉,也想要忘卻。

  不,特莉絲沒想把他從葉奈法身邊奪走。事實上,對她來說,葉妮芙比杰洛特重要得多,但與狩魔獵人的短暫相處也沒令她失望。她找到了一直追尋的東西——內疚、焦慮與痛苦。他的痛苦。她體驗到了他的情感,這讓她興奮,而他們分開之后,她便再也無法遺忘。其實,她最近才明白什么是痛苦:她無比渴望與他再度相會,卻又無法如愿。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哪怕只有一會兒——哪怕一瞬間也好。

  而現(xiàn)在,他就在不遠處……

  特莉絲攥緊拳頭,狠狠打在枕頭上。不,她心想,不。別犯傻,別去想。想想……

  想想希瑞。她是不是……

  沒錯。希瑞才是他們叫她來凱爾·莫罕的真正原因。那個銀灰色頭發(fā)的女孩,他們想讓她成為獵魔人。真正的狩魔獵人,變種人,一臺殺戮機器,就像他們自己。

  很明顯,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截然不同的興奮。太明顯了。他們想要讓那孩子經(jīng)歷突變,讓她接受草藥試煉,進入改變階段,但他們不知道該怎么做。維瑟米爾是上一代狩魔獵人中碩果僅存的一位,而他只是個劍術導師。至于藏在凱爾·莫罕地下的實驗室,那些蒙塵的瓶瓶罐罐,那些蒸餾釜和窯爐……剩卞的狩魔獵人都不知該如何使用。在久遠的過去,某位離經(jīng)叛道的巫師調和出誘發(fā)突變的靈藥,他的后繼者又對靈藥進行了多次改進。多年以來,正是那位后繼者以魔法為手段控制著改變階段的進程。而在一個關鍵的時刻,鏈條卻斷開了,魔法知識和力量全都蕩然無存。獵魔人還有草藥和草藥試煉,他們還有實驗室,他們知道靈藥的配方,但是他們沒有巫師。

  誰知道呢,她心想,也許他們也嘗試過?他們有沒有把沒施過魔法的藥劑喂給受訓的孩子?想到那些孩子可能的遭遇,她就渾身發(fā)抖。

  如今,他們想讓女孩經(jīng)歷突變,卻又做不到?;蛟S這意味著……他們會向我求助。這樣我就能見識到在世巫師從沒見過的東西,我會學到他們從沒學過的知識。著名的草藥試煉,不為人知的病毒培養(yǎng)技術,還有聲名在外的神秘配方……

  我會給那孩子一些靈藥,然后親眼目睹改變的過程,用我的雙眼去看……看著那個灰發(fā)孩子死去。

  不!特莉絲又發(fā)起抖來。絕不,這代價太高了。

  不過,她心想,也許我想太多了。也許這不是他們找我來的目的。我們在晚餐時聊了很多,我好幾次把話題引向意外之子,但盡歸徒勞。他們總是岔過話頭。

  當時她看著他們,維瑟米爾的神情焦慮而煩躁,杰洛特心神不寧,蘭伯特和艾斯卡爾故作輕松與健談,柯恩的神態(tài)卻自然得過了頭。席間唯一真誠坦率的只有希瑞,她的臉因寒冷而泛紅,頭發(fā)蓬亂,但心情愉快,吃起食物狼吞虎咽。他們的晚餐包括油炸面包塊、奶酪和牛肉湯,希瑞還為餐桌上少了蘑菇而吃驚。他們喝了些蘋果酒,但女孩杯里的卻是水——她對此顯然既驚訝又生氣。

  “沙拉哪兒去了?”她大喊道。蘭伯特厲聲責罵她,然后命令她把碗拿走。

  蘑菇和沙拉。眼下不是十二月嗎?

  當然了,特莉絲心想,他們給她吃的是傳說中的洞穴真菌——一種不為人知的山地植物——給她喝的則是神秘草藥調制的飲料。女孩發(fā)育得很快,更被逐漸培養(yǎng)出了狩魔獵人那健康到離譜的身體。通過自然的手段,沒有突變,沒有風險,也沒有陡增的荷爾蒙。但這些不能讓巫師知道。他們想保密。他們什么都不會告訴我,也什么都不會讓我看到。

  我見過女孩奔跑的樣子。我見過她拿著劍在木板上輕盈地跳動,動作迅疾而靈活,充滿貓科動物的優(yōu)雅,像個雜技演員。我一定要,她心想,絕對要看看她的身體,看看她吃了那些食物后,身體發(fā)育成了什么樣。或許我可以偷些“蘑菇”和“沙拉”的樣本?對,一定要……

  至于信任?我可不在乎你們的信任,狩魔獵人。世界上有癌癥、有天花、有破傷風和白血病、有過敏癥,還有搖籃病。可你們卻藏著那些“蘑菇”:它們在提煉后或許能制成救命的良藥。你們甚至對我保守秘密,還有你們宣稱友好、尊敬和信任的人。你們不讓我看實驗室也就罷了,居然連蘑菇的事都要瞞著我?

  那你們找我來這兒干嗎?為什么要找我這個女術士?因為魔法!

  特莉絲笑出了聲。哈,她心想,狩魔獵人,這下我看穿你們了!被希瑞嚇壞的不光是我,還有你們。她會“遁入”白日夢,講出預言,發(fā)出你們也能感受到的魔法靈光。她會本能地用心靈傳動能力拿東西,或在吃飯時靠目光折彎錫湯匙。她會回答你們在腦海里思索的問題,甚至你們不敢面對的問題,于是你們感覺到恐懼。你們意識到,這位意外之子比你們想象的更加“意外”。

  你們意識到,你們把魔源帶到了凱爾·莫罕,沒有巫師,你們根本應付不來。而你們沒多少巫師朋友,更沒有信得過的。

  除了我,還有……葉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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