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這么著急吧,我打個瞌睡出來慢一點,你就像要吃了我一樣?!编嵶恳琅f是那身打扮,拿著單單一把打刀走了出來。
此時細細一看那刀刃,上面的花紋就如水滴滴入靜水產(chǎn)生的陣陣漣漪,卻并未模糊這直冒寒光的刀刃展現(xiàn)它的清澈冷寒,不知為什么,那些花紋似乎無序,卻是連在一起的,與其說那是水中漣漪,還不如說是…
“這刀名為‘修羅的皺紋’?!编嵶坷湫α艘宦?,“但愿袁先生還記得這名字?!?p> “你是,鄭月?”袁一凡有些吃驚和少許慌張,但依舊不相信眼前此人的身份,“花紋易造假,你究竟是何人?別裝神弄鬼了?!?p> “花紋易偽造,但是其鋒銳不行。”楊巖扶著胳膊站了起來,“今天我的隕鐵短槍和這刀碰撞三十回合左右時,竟然出現(xiàn)了裂紋,好刀?!?p> 袁一凡穩(wěn)住氣息,似乎平靜地看著鄭卓,“四年前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四年后,你依舊是?!?p> “當年我身中三支毒箭,你也勉勉強強才打倒了我,不知此時此刻,你還是那么肯定嗎?”
“呵!”袁一凡仰天大笑,“是,我承認我不如你,但是記住你這反賊,其罪當誅!楊巖,楊墨,鬼斧懷,一起上!”
“這…”楊巖想要張口說話,但是被搶先了。
“哦,我忘了?!痹环部戳丝礂顜r的胳膊,“你就歇著吧,讓他們二人上!”
“不是,不是這個…”楊巖眼皮跳動著,“這不是大丈夫所為?!?p> “那前提對方也得是大丈夫才行,可是你眼前的,這是個惡鬼,想要吃盡我們的肉,喝干我們的血!”袁一凡激動地怒吼著,就連楊巖拴在一旁的黑馬坐騎也有些畏懼,踏著小步離遠了一些?!斑€等什么!快上!”
鄭卓明白戰(zhàn)斗在所難免,他瞅了瞅暗處的斯達爾,用眼神示意她快走,但是后者不知是因為沒有注意到還是什么原因,依舊杵在那枯死的松樹后面,一動不動。“傻子,我在救你…”
其實剛才袁一凡感知到的不是鄭卓,正是斯達爾,只不過他也不確定是那個方向的動靜而已,鄭卓從另一道上上山,差一點沒來得及。
就這么一走神,那巨斧就從他的正上方落下,他舉刀一格擋,待斧頭落在刀刃的一瞬間,他架構(gòu)全部崩壞,整個人向后崩去,雙手的虎口和裂了一樣,流出了些許鮮血,但是刀上卻沒有留下一絲刮傷,但是鬼斧懷這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也感覺到了同樣的感覺,正放下巨斧捂著酸痛的胳膊罵娘。
一波未平一波未起,楊墨的槍異常狠毒迅疾,乘著鄭卓還沒有找回平衡,一槍直取肋間,鄭卓只得一側(cè),在地上因為慣性翻滾了幾圈,才緩緩停住,趕忙抽出助差往上一翹,擋住了第二槍?!坝悬c水平,不愧是李傅萍那種蛇蝎心腸的女人的弟子!”
“侮辱我可以,還望不要侮辱我的恩師?!睏钅行┥鷼?,槍尖的力似乎變得霸道了一些,他人往前一撐,槍尖和槍桿之間出現(xiàn)了些許彎曲,靠著這股力量,鄭卓的助間被挑飛,深深插在了地上。
鄭卓因為吃了回力丹,現(xiàn)在異常興奮,感知異常敏銳,所以虎口的傷炙熱灼燒的感覺一直保留在掌間,但是他現(xiàn)在不懼疼痛,只希望自己能保持清醒,這傷倒是個不錯的發(fā)泄點。
鄭卓一個滑步?jīng)_向楊墨,楊墨沒想到他動作這么快,一時間沒來得及把高抬的槍收回來,待他回歸防守姿態(tài)時,鄭卓已經(jīng)來到了他身前五步之內(nèi),那長槍一點用都沒了。楊墨眼疾手快,抽出腰間的短劍,扔下槍和鄭卓撞在一起,但是鄭卓的氣力遠超楊墨,別在一起的刀劍擦出劇烈的火花,眨眼之間,楊墨已經(jīng)被推回篝火旁邊,和他父親一樣,右手緩緩流下鮮血,痛苦地跪倒在地。估計除了早上的楊巖,沒人知道剛才一瞬,鄭卓砍了三刀,縱使擋住前兩刀又怎樣?楊墨除了不甘,還有疑惑地看著他的父親,楊巖卻只是搖了搖頭,“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千葉斬,受教了?!编嵶课⑽⒁痪瞎?,轉(zhuǎn)頭看向鬼斧懷,“你也要試試嗎?”
“哈!”鬼斧懷似乎在憨笑著,“我可不怕你?!闭f完,就掄起了斧頭,不過這次,那斧頭沒有之前那么剛強,反而變得有些柔和,在和鄭卓撞在一起的一瞬間,鄭卓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似被一股四面八方趕來的力按下去的感覺,雖然這招讓鄭卓一點危機的感覺都沒有,但是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被壓著,竟然一點都動彈不得。
“好!”袁一凡架起劍飛奔而來,劍尖直指鄭卓那戴著斗笠的頭頸。
“啊…”鄭卓輕吼一聲,發(fā)現(xiàn)自己短時間內(nèi)的確無法掙脫,只能試圖改變自己的方向,讓袁一凡的劍不會那么致命。
“哼?!痹环惨粍Υ痰搅肃嵶康挠壹纾嵶侩p眼緊閉,略顯痛苦,“既然一次性殺不了你,那就再砍一劍!”
鄭卓因為受傷,胳膊上的力卸去了一點,此時被壓地更緊了,死亡已成為定局,“回來只殺了一個?”鄭卓自嘲著,“不過也夠了,畢竟,殺了一個真正的小人…吳淄穎,我馬上下去見你,袁一凡,復榮軍在下面等著你?!?p> 隨著一陣激烈的火花和金屬碰撞聲,黑暗的夜都被這亮光劃破了一瞬的口子,斯達爾拿著一把單手劍護在鄭卓前,一路上阻擋她的匪兵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具死尸,袁一凡自己驚訝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那么大的鬧劇。
隨著袁一凡的劍被挑開,鬼斧懷一看形勢不對,也松開了力,被鄭卓彈了回去。
“(圖安語)你腦子在想什么?”鄭卓不滿地訓斥道,“(圖安語)我明明已經(jīng)示意你了。”
“說中土話吧,我怕你說著別扭。”斯達爾有些傲嬌的語氣說著,“你救了我,我不能白辜負恩人呀…我不能欠別人兩條命。”
“行?!编嵶坑弥环N無奈而認命的語氣看著這個美麗的姑娘說著,不過也輕松了一些,“現(xiàn)在還欠我一條命?!?p> “先不說這個,我們接下來怎么辦?”斯達爾挺直身板,摘下一些鐵甲,只留被精心裝飾過的一身皮甲,“你有下一步計劃?”
“原本有?!?p> “先告訴我?!?p> “救人,然后盡力活命,死了活該。”鄭卓大笑著,看了一眼有些懊惱的斯達爾,趕忙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抱歉,失儀了,我吃的東西讓我有點不正常?!?p> “無妨?”斯達爾一只眼睛瞇了瞇,說道:“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p> “我剛才上山用的一條小路或許還可以走,但是你得想辦法…”話音未落,幾名匪兵就把他們圍了起來,鄭卓看了看自己上山的那個口子也被一排一排匪兵擋住了,頓時被噎住了一瞬,“好了,現(xiàn)在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殺出去吧?!?p> “先生對于現(xiàn)在的自己,有幾分把握?”斯達爾看著鄭卓肩上的傷口,關(guān)心地問著,“真的還能打嗎?”
“你不清楚,現(xiàn)在越痛對我來說越好…我對付那個老頭,你對付那個斧頭,可以嗎?”鄭卓這樣說著,眼中又出現(xiàn)了殺氣,頓時冷酷地讓斯達爾也有些冒冷汗。“我們必須活著走出去,你是車隊隊長,我和他們有些過節(jié),我們一個都活不了,只能殺死阻止我們活命的人?!?p> “連我們圖安軍隊都不敢硬接的敵人,我們兩個能有多少把握?”斯達爾皺起眉頭,大概是意識到現(xiàn)在情形對他們的不好吧。
鄭卓突然一下失去重心,往前倒去,斯達爾趕忙把他扶住,卻吃驚地發(fā)現(xiàn)鄭卓用來遮蓋嘴鼻的面罩已經(jīng)被鮮血的味道充斥著,鄭卓也表情痛苦?!爸x謝…”鄭卓這樣說著,舉起打刀對著自己的右腳狠狠戳了下去,方才清醒了一些。
“這不是回力丹的副作用嗎?”袁一凡算不上盡知天下事,倒也見多識廣,一看鄭卓萎靡不振的這幅樣子,原本愁眉不展的面孔頓時大喜,“好呀,好呀,你今天可以說插翅難飛了!”不用袁一凡提醒,鬼斧懷也一同沖了上去,原本那些匪兵也默契地讓開了一條路,還沒等斯達爾吃驚,鬼斧懷仗著自己的長腿就率先沖了上來。
“小妞!今天白天那么多人當在你面前,現(xiàn)在你也該嘗嘗我這巨斧的滋味了!”說完,鬼斧懷興奮的表情在焰火的照映下顯得有些猙獰,但是斯達爾并未膽怯,抽出單手劍抓著鄭卓的肩膀側(cè)身一閃,用劍意圖改變巨斧的路徑。待火花飛濺時,斯達爾單手一放,把那斷成兩截的劍刃扔在了地上,咽了咽口水。
“你就會這么一招嗎?”鄭卓嘲諷地笑著,這笑聲真的令敵人很不爽,“只會從上往下劈或者從右往左劈嗎?那你可就…太雞肋了。”
“混蛋!看來剛才那劍你沒挨結(jié)實,早知道把你那一下踩扁了!”鬼斧懷突然使出一套變幻莫測的斧法,剛正帶柔,柔中帶剛,不像之前那般只憑著蠻力亂揮,現(xiàn)在倒是有些像槍法,處處直指要害。
鄭卓見狀,把斯達爾護在身后,把自己背上的長劍扔給了她,“接著,這憨斧頭,我破給你看!”斯達爾拿到劍以后,并未細細觀察,只看那劍柄和劍鞘毫無修飾,以為是一把普通至極的無名長劍,但是和袁一凡對上時劍身發(fā)出的突如其來的寒光卻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小心,別傷了自己,這劍極其鋒利?!编嵶窟@樣說著,一邊輕描淡寫躲避著斧頭的追擊,這縹緲的身法,完全不像東和人的剛強的身法,倒是像中土云岳宗的身法,楊墨不禁自己暗暗思索,卻發(fā)現(xiàn)楊巖也在看著他。
“呃…”鄭卓連續(xù)刺傷了鬼斧懷四刀,雖說都是要害,卻并沒有扎的很深,只是小出血,并非他不想殺死鬼斧懷,而是他的體力已經(jīng)不夠了,身上一點氣力都沒有了,鬼斧懷吃驚地看著自己傷口的同時,鄭卓已經(jīng)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喂!先生…”斯達爾不知道鄭卓的稱呼,只能這樣喊,“站起來!”
袁一凡反手一別,把斯達爾手上的劍擊落,撿起那把劍徑直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插入斯達爾的左胸,將其狠狠釘在了一塊石頭上,“小姑娘,關(guān)心別人的同時,關(guān)心一下你自己吧?!?p> 鬼斧懷的吃驚已經(jīng)轉(zhuǎn)變?yōu)榱藨嵟嶂^緩緩走向倒下去一蹶不振的鄭卓,“老子要把你的腦袋當酒壺!”
“鬼大哥,不要!”楊墨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抓起長槍,挑開了即將落下的巨斧,“這人乃是真君子,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把自己的命看得很輕來換取別人的性命,今早本就是我們不對。我們不應該趁人之危,傷人家君子之身。”
“小子,這里不是你講仁義的地方?!惫砀珣延致冻隽诵θ荩皼]關(guān)系,我在這里處理了他,沒人知道的!”
“大王,您要是一意孤行,我將不再聽從你的命令!”楊巖在一旁對著渾身沾上斯達爾鮮血的袁一凡說道,楊巖手下的士兵似乎也有此意,紛紛放下手中兵器。
袁一凡手下的士兵急了,領(lǐng)頭的大喊:“撿起來!你們要造反嗎!”
袁一凡有些吃驚和憤怒,但是細細思考之后,他似乎選擇了妥協(xié)?!昂??!?p> “真的?”楊墨不可思議地問著,“您要放他們走了?”
“不,我不殺他們,可沒說放他們走!”袁一凡把長劍從斯達爾胸口拔了下來,斯達爾捂著胸口痛苦地蜷臥在地上,卻被袁一凡一把抓起來扔到了鄭卓身邊。
鄭卓緩緩扶著斯達爾站起來,“你知道,我們絕不會當你們的俘虜?!?p> 袁一凡呵呵一笑,“好,那我放你們走?!?p> “什么?”鄭卓看著眼前這個詭計多端的中年人,相信事情絕對不會這么簡單,“說吧,有什么特殊條件?!?p> “從這里走?!痹环仓钢惶帒已虑捅?,在月夜的照映下依舊深不見底,“請吧。”
楊巖激動地指著袁一凡,一時說不出話來,“你…你!”
“我知道,我遵守了我的承諾,不殺他們,楊將軍不要太過高興,激動地忘我了?。俊比缓髣︿h一轉(zhuǎn),對著鄭卓,“這是你們唯一的活路,走,還是不走?!?p> 斯達爾因為疼痛一句話也說不清楚,但是示意讓鄭卓墊著她的身體滾下去,鄭卓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不,我絕不會…”
斯達爾示意讓他把耳朵靠近一些,鄭卓才勉強聽清她說的什么,“我左胸被刺穿,本來就活不了…多久了,縱使…本來…跳下去…活命的幾率就不大…但若是…我能替你擋一命…我們就兩清了,我不…喜歡欠賬?!?p> “但要是還不清呢?”鄭卓苦笑一聲,“下輩子你再還,怎么樣?”
后者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再次醒來的時候,烈日已經(jīng)在烘烤著鄭卓的后背了,后背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混雜著已經(jīng)干燥的血跡,吸引了不少圍觀的食腐動物,但它們都失望地走開了,因為它們發(fā)現(xiàn)自己等了許久的食物居然還活著。
鄭卓感到渾身乏力,但是并無回力丹那痛苦的反噬,說明時間至少已經(jīng)過去了半天,他最后只記得跳下去的一瞬,他把身子墊在了斯達爾身下,抱著她跳了下去。
鄭卓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一道陡峭地沙坡邊,長長的沙坡之上便是近乎垂直的懸崖,鄭卓只感覺自己的右手有一些疼痛和隆起,大概是骨折了。他緩緩正坐,跪拜著這大自然的奇特,若不是這道連接懸崖的沙坡,自己早已經(jīng)粉身碎骨了。
他撿起了散落在地面的一把刀和一把劍,助差估計是留在上面了。
斯達爾呢?鄭卓感覺到后背火辣辣的擦傷,想起了這件事。他轉(zhuǎn)身看向自己起來的左右,發(fā)現(xiàn)斯達爾就離自己不過五十米,他以目前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跑去,跪倒在了斯達爾旁邊。
斯達爾完美的身材正安詳?shù)靥稍谏车厣?,她已?jīng)脫下皮甲,只穿著一層白色已經(jīng)被染紅的薄薄的衣紗,就和納塔爾的穿著一樣,面對著太陽,似乎也是醒著的,原本不那么蒼白的臉現(xiàn)在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蒼白,失去了鄭卓第一次見她的那種羊脂的乳白。斯達爾看著鄭卓,微微一笑。“先生,你也還活著…”
“你?”
“這個只有我自己知道…”斯達爾摸了摸自己的左胸,指了指自己的右胸,“我的心臟在右邊。”
鄭卓細細端詳著斯達爾這美麗的臉龐,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女人的臉龐迷住了,但是摘下頭盔的斯達爾在旁人面前盡顯她的美麗,但是現(xiàn)在鄭卓看著這臉,竟然有些心痛。
鄭卓摸了摸沙地上已經(jīng)干燥的血跡,“你不應該騙我...既然活下來了,我自然會救你。”
斯達爾卻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我醒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片荒漠上,便沒想著活著離開,我看到你為了救我…背部被狠狠地擦傷,我活著,不光會在這無人的沙地上拖累你,而且…”斯達爾有些開玩笑似的看向鄭卓,“我又會欠你一命,先生昨晚,沒有按我說的去做吧?!?p> 看著斯達爾微笑的面孔,鄭卓似乎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他脫下自己的破損的滿是鮮血的長褂,找到了一個破舊的被曬干的木板,做了一個簡易的拖板,把斯達爾吃力地抱了上去,不是因為斯達爾重,而是因為他本身就沒有多少體力了。
“先生,我說了…”
“我也說了,不可能丟下你一個人。”鄭卓把面罩換了一面,自己的鮮血有些嗆著難受。
“先生怎么稱呼?”斯達爾放松地躺在木板上,被鄭卓拖著走。
“千夜月卓。”
“我叫…
“省點力氣吧,斯達爾公主?!编嵶空f著,“你母親跟我說了,領(lǐng)隊的人是你?!?p> “先生不愿意說真名,那我也說我的中土名好了,叫我蘭琰吧?!?p> “兩個問題,你怎么知道我說的是假名?”
“因為那位糟老頭子說你是鄭月,你也承認了。”
鄭卓哈哈一笑,依舊瘸著腿緩慢拖著斯達爾,“不,我是鄭卓,鄭月的弟弟,為了省點力氣,現(xiàn)在不解釋,如果我們都能活著的話,我會給你講這個故事?!?p> “第二個問題呢?”
“第二個問題…”鄭卓有些吃力,“為什么要叫給自己中土名蘭琰?”
斯達爾一邊想,一邊在自己的手上心上畫了幾筆,“因為王和炎,難道這兩個字不霸氣…”
鄭卓嘴角跳了跳,“真不可思議,你竟然是個女子。”
鄭卓這樣想著,準備等著斯達爾的幾句調(diào)侃,卻發(fā)現(xiàn)斯達爾沒有回話,他緩緩回頭,拂了拂斯達爾的呼吸,發(fā)現(xiàn)斯達爾雖然面露微笑,但是呼吸已經(jīng)很慢了,身體也有些冰冷。
鄭卓略微有些慌亂,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取出一粒藥丸,但是就在給斯達爾喂下回力丹的一瞬間,手被一根木棍打開了。鄭卓本能地去拔刀,但是右手的疼痛卻只讓他跪倒在地,他緩緩抬起了頭,抵著強烈的日光,驚訝地發(fā)現(xiàn)正是前幾天遇到的那個仙風俠骨的老人,只不過,這一次他似乎沒有上次那么瘋瘋癲癲,而是滿臉嚴肅,一副前輩教訓晚輩的眼神看著鄭卓,“傻小子!你給她這粒藥丸,那她就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