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默默地?fù)Q上了一身看似喜慶的衣服,蘇嫣然便動身回家了,也不過是幾個月沒有回來,家鄉(xiāng)的路已經(jīng)變得差不多了,完全沒有了曾經(jīng)泥濘的樣子,也比以前好走多了。
話雖如此,蘇嫣然也是走了有十幾分鐘才走到家門口,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了一臉晦氣的母親和被堵在門口的某人。
許寶骙雖說是個子不高,但身材也算是壯實,比蘇嫣然寬了一倍,就算是穿上新娘的鳳冠霞帔,也確實毫無美感,尤其是遮住了臉之后,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我女兒呢!你們把我女兒弄到哪里去了?”蘇媽媽攔在門口,看都不看一眼穿著喜服的許寶骙,只嚷嚷著要見女兒,本以為女兒應(yīng)該是學(xué)成歸來,沒想到竟然被逼招上門女婿,她還那么小,還沒成年呢!
“媽!我不就在這嘛!”許寶骙提高了嗓音,刺耳晦澀的聲音從蓋頭下升起,一眾人等聽見了這話,竟然一時間都愣了神,一直跟著許寶骙的一個老婦人伸手在空中劃拉了幾下,剛剛凝固的空氣一下子和諧了許多。
只見蘇媽媽親昵地拉著許寶骙的手,臉上的笑容也不曾間斷的露了出來:“菀爾!怎么就你一個人呢!小許去哪了?”
而匆匆趕來的蘇嫣然卻瞪大了眼睛,看著母親那個只對自己和菀爾露出的笑容,心上一酸,當(dāng)下沖了過去。
“媽!”蘇嫣然遠(yuǎn)遠(yuǎn)的就喊了一聲,蘇媽媽回過頭來看著健步如飛的蘇嫣然,眉頭一皺,蘇嫣然瞅見這個表情,一時間也不知該怎么辦。
幸好那個老婦人及時喊了一聲:“吉時已到,新人拜堂!”
許寶骙和蘇嫣然扯著一個紅色的綢緞進(jìn)了門,三拜之后,又進(jìn)了所謂的洞房,盯著蘇媽媽陰沉的臉,蘇嫣然總算是完成了儀式。
而之后的酒席因為那老婦人的原因,也不必新人出席,在揭了蓋頭喝了合衾酒之后,兩人便算是正式綁定了。
而房間里的蘇嫣然卻坐的離許寶骙有八尺遠(yuǎn),如果房間能再大點,蘇嫣然會坐的更遠(yuǎn)。
“相公不過來揭蓋頭嗎?”許寶骙戲謔的說著,說完還做作的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那不存在的淚花,當(dāng)然蘇嫣然是看不見那些小動作了。
蘇嫣然只想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媽媽會那樣看她。
“菀爾,你要是這時候生事的話,那鬼頭可就纏上你了!”許寶骙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的很是穩(wěn)當(dāng):“我曾經(jīng)結(jié)婚的次數(shù)可不少,但沒有一次成功的!你知道我爸爸為什么選了你嗎?”
蘇嫣然哼了一聲,沒有回答,為什么?不就是因為她們窮嘛!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唄!
許寶骙笑了笑,把蘇嫣然的手扯了過來:“揭蓋頭吧!”
蘇嫣然順勢將蓋頭扯了一下,紅色的蓋頭落在了地上,一張與身材極為不符的臉出現(xiàn)在蘇嫣然面前。
“你看起來不胖?。 边@是蘇嫣然第一次看見他,不是從照片里,而是真實的真正的他:“為什么你穿嫁衣那么……”想了半天,蘇嫣然終于想出來一個形容詞“寬”。
許寶骙去倒了兩杯酒,邊走邊說著:“現(xiàn)在先別說這些,畢竟你永遠(yuǎn)不知道我們之間兩米的距離,中間會站著什么你看不見的東西?!?p> 蘇嫣然打了個冷戰(zhàn),接過了許寶骙的酒杯乖乖的喝了:“現(xiàn)在我們還要干什么?。俊?p> “圓房咯!”許寶骙身子晃了晃,一下子倒在了蘇嫣然身上,輕輕靠著蘇嫣然,臉上立馬升起了一坨紅:“相公,人家渾身沒有力氣,你扶著人家過去吧!”
蘇嫣然抽了抽嘴角,認(rèn)命的把許寶骙弄到了塌上,又在一個毫不意外的拉拉扯扯中,兩人倒在一處。
“你不要占我便宜!”蘇嫣然目光冷冷的盯著天花板,一旁“醉酒”的許寶骙已經(jīng)進(jìn)入夢鄉(xiāng)了,回答她的,只有一聲聲淺淺地呼吸。
沒過多久,蘇嫣然也睡著了,外邊熱熱鬧鬧的敲著鼓,兩人在房中睡得沒日沒夜的,那老婦人圍在房間門口不停的念叨著,四周升起不知名的符咒,一圈一圈的繞在房梁上,而剛剛呼吸均勻的許寶骙卻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你有什么便宜好占的,我保命要緊。”
“就這!旁邊一個大男人,你就睡著了,這是你碰上我了,如果碰上別人,早都把你就地正法了!”
“哎!你長得確實挺好看的,要不是因為你這個飛機場,我跟你也沒這個機緣。”
“……”
蘇嫣然深吸了一口氣,拳頭死死的握著,要不是一旁的某人正在寬衣解帶,卸下自己一身的裝備,她都要直接給他一拳了!
“裝男的,也就只有你了!別人都沒有飛機場!”
蘇嫣然一下子跳了起來,把手邊的枕頭一下子扔了過去,砸在了許寶骙腦袋上?
許寶骙捂著腦袋回頭看了看蘇嫣然,哎呀咧嘴的發(fā)泄著自己的不滿:“你謀殺親夫??!”
“你別忘了,你是蘇菀爾,而我是許寶骙,我打你你就受著?!?p> “你這是家暴,我可以告你的!”許寶骙又轉(zhuǎn)身去卸身上的東西。
“哼!你繼續(xù)說,為什么選了我們姐妹給你做相公!”蘇嫣然翹著二郎腿盯著眼前的人。
許寶骙輕嘆一聲,半晌沒有說話,終于在一分鐘后善意的提醒了一下蘇嫣然:“還有一分鐘,如果你不盡快換點你這身衣服,鬼就找上你了!”
“我……”蘇嫣然失語,一下子打在了床板上:“你轉(zhuǎn)過去!我換衣服!”
“49”
“我……”
“46”
“……”
蘇嫣然放棄了所謂掙扎,顧不上太多就迅速扒掉了衣裳,躲在被子里,許寶骙拿著剛兩人換下的衣服扔出了窗口,窗戶下一只黑狗已經(jīng)斷了氣息,身上的傷口往出冒血,剛落下去的衣裳,不過幾秒鐘,便染上了黑狗血。
許寶骙也與蘇嫣然一起躲在了塌上,在各種不適的磨合中,蘇嫣然勉強接受了這個怕死的男人。
“現(xiàn)在你是許寶骙了對不對!”蘇嫣然試探的問著,而擁著她的男人早已睡了過去,緊皺的眉頭也一瞬間松開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