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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葬紅葉

第六章 寒山有龍?bào)@烈馬

飛雪葬紅葉 玄魚幻夢 5087 2020-02-05 12:27:50

  “你師父何在?這豈有你這小輩說話的余地!”乾坤派弟子朝游晉文喊道。

  “對啊,你算老幾啊你,叫楚云山出來說話!”此話一出,有不少宵小之徒隨即附和起哄起來。

  游晉文聞言亦不生氣,只是微微一笑,依舊面色不改:“晚輩是本門首座大弟子游晉文家?guī)熒杏行╅T中事務(wù)待以處理,特派我來宣布比武事項(xiàng)規(guī)則。等到事務(wù)處理完畢,自當(dāng)前來主持大會。在此之前,由晚輩總理進(jìn)程?!?p>  寥寥幾語,全場頓時(shí)鴉雀無聲,宵小之徒已然不敢言語。

  “處變不驚,對答自如??磥磉@首座大弟子城府不淺吶?!笔挓o痕捋著胡須說道。

  “下面由我來宣布比武規(guī)則!”游晉文負(fù)手而立,俯視眾人,“今日并無比武,諸位英雄權(quán)且偃旗息鼓。此次大會,算上我一葉劍門,共有大小門派二十家。稍后請各門派派一代表前往內(nèi)堂大廳抽簽,兩兩一組,共分為十組,每門每派每次各出一人,中途不可調(diào)換。優(yōu)勝者進(jìn)之,敗者自當(dāng)下山離去。將十組再分為五對,此時(shí)或可調(diào)派他人出戰(zhàn),兩兩相對。同樣擇勝者五位。最后由著五位再派人手再爭奪玉佛歸屬。皆一局定勝負(fù)。最后勝者即可帶走玉佛。凡有刻意違反規(guī)則,妄動殺意者,我等當(dāng)群起而擊之。比武切記,點(diǎn)到即止,以免傷了和氣。以將另一人逼出場地或是在不傷及性命的情況下喪失反抗余力,便是獲勝。由所有人共同裁決勝負(fù)。明天即在此演武場開始比武!本門已為諸位準(zhǔn)備好上等廂房,并提供飯食,各位請各自安歇。”說罷,便走下高臺揚(yáng)長而去。眾皆嘩然。

  “明日才比武?卻叫我等今日上山,莫非是戲耍我們么!”乾坤派尤為躁動,一人已拔出長劍似要動手,眾人忽覺耳鳴,身形已有搖擺,唯各派魁首屹立不動。身形閃爍,忽見遠(yuǎn)處大殿階梯之上有一身影,再看之時(shí)已到半途,再定睛一看身形已到眼前——來人頭戴紫金鑲玉冠,目光凌冽,唇上下頜皆有胡須,臉龐輪廓棱角分明。身著黑錦云紋袍,袍上繡一朵金花一片銀葉,舉手投足之間風(fēng)云頓起,正是一葉劍門門主楚云山!眾人皆驚,此等輕功,真乃神鬼莫測。洛白衣亦身為感嘆,自己向來亦輕功絕世自詡,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楚云山把住那拔劍之人手腕向上一托,便奪下長劍,不及那人做出反應(yīng),又一掌打出,那人飛出數(shù)丈,昏厥不醒。楚云山將那人寶劍丟在一旁,轉(zhuǎn)身問那游晉文道:“此乃何派弟子,如此無禮?!庇螘x文躬身行禮道:“此乃乾坤派弟子?!薄扒づ烧崎T喬老何在?”楚云山的聲音傳遍演武場每個(gè)角落,每人耳中,有一人滿臉橫肉,須發(fā)叢生,卻面色驚恐,顫顫巍巍,下跪行禮答道:“我乃...乾坤派四大護(hù)法之首...陳武橋,我派掌門因近日身體有恙,不便外出參加。故而...故而令我暫代掌門之位,率門徒前來參加玉佛大會。疏于管教門徒,多有得罪,望...望前輩見諒!”方才所見楚云山武功,陳武橋亦不敢造次。

  “我道是誰,原來是那日在那農(nóng)戶之中的手下敗將。”洛白衣在刀雪客耳邊笑道,“果是個(gè)貪生怕死,欺軟怕硬之徒?!?p>  楚云山自是一代大家,亦不多做計(jì)較:“既然如此,還望你管教好自家門徒。另代我向喬老轉(zhuǎn)達(dá)慰問之意?!?p>  陳武橋慌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

  “江湖上皆傳言乾坤派已投靠朝廷,我江湖人向來不愿與朝廷有所瓜葛。況且乾坤派仗勢欺人,狐假虎威,屠戮百姓。如此宵小之輩,焉能來爭奪玉佛,安可一統(tǒng)江湖?”聞言望去,說話之人負(fù)手而立。面色沉重,眉若劍,眼似星,披頭散發(fā),聲似洪鐘。身上皆飾皮草,身后背一大刀。胸口有一赤色奔馬紋身。原來是那邊塞烈馬幫幫主馬雄。

  陳武橋雖害怕此人,可仍要維護(hù)自家門面:“馬幫主此言差矣。既是江湖傳言,那便無實(shí)際證據(jù)證明我乾坤派歸附朝廷。況且屠戮百姓,皆是江湖謠言。至于宵小之輩,馬幫主何不看看那十鬼堂,殺人如麻,陰毒狠辣,人人得而誅之。此等人亦可來參加大會,為何我等正派不可?”十鬼堂向來行事低調(diào),真正知道其相貌之人不多。但如今他們前來赴會,便無法隱瞞身份。先前陳武橋不知,如今確是知道刀雪客與洛白衣正是十鬼堂的人。況且有許多門徒在后,他也不怕。

  目光相對,洛白衣的眼神似要吞了陳武橋。眾人目光轉(zhuǎn)向十鬼堂。一道人對楚云山言道:“此言不錯(cuò)。十鬼堂殺人如麻,作惡多端,暗害不少英雄豪杰,干下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如此之輩,江湖豪杰人人得而誅之。”

  眾門派附和,欲除十鬼堂,伸張“正道”。

  十鬼堂雖已將作惡之人盡數(shù)逐出,立下門規(guī)律下嚴(yán)格,卻難搬動人心成見的那座高山?!拔沂硖脷⑷藷o數(shù),卻殺不盡那只會唇舌相爭,內(nèi)心陰險(xiǎn)毒辣的鼠輩!”洛白衣譏諷道。所謂正派聞言大怒,雙方一時(shí)爭辯不下,劍拔弩張。

  楚云山伸出右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我自已遍發(fā)英雄帖,早已聲明。此次大會,不論身份,長幼,善惡等等,但求有門有派,只要能技壓群雄爭得魁首,便可奪得此玉佛。只是得此玉佛欲一統(tǒng)江湖還需參透其中奧秘。若得此寶卻難解其秘,即時(shí)得到此物,亦如同未得,毫無作用。故而老夫在此希望各位摒棄偏見,只為比武奪魁。若有私下仇怨,請待大會結(jié)束,自行下山解決,到那時(shí),我楚某絕不阻攔!”此言既出,眾人只得作罷。

  洛白衣氣憤不過,咬牙切齒道:“若是叫我抽簽遇到那乾坤派,定叫他好看!”蕭無痕瞥了他一眼道:“你若是能壓壓這沖動的性子便好,免得日后吃虧?!?p>  安排妥當(dāng),眾人遂前去抽簽。諸事皆畢,各自回房歇息,準(zhǔn)備明日比武。

  一夜無事,待到第二日日頭剛出,眾門派用了早餐,已然各自安排好出戰(zhàn)人員,列為兩隊(duì)于演武場兩側(cè),準(zhǔn)備著第一輪比武。片刻功夫,游晉文手持抽簽結(jié)果,走出大堂內(nèi)殿,來到演武場高臺之上高聲宣讀:玉佛大會比武第一輪第一場寒山道觀,對,烈馬幫。

  兩派為保證進(jìn)入下一輪,皆是掌門出戰(zhàn)。

  其余者皆就座觀看,寒山道觀觀主莫盡雨與那烈馬幫幫主馬雄各自出陣,來到演武場中央。“哎?那道士不正是前日在路邊茶攤所碰見的?”饒夢璃邊探頭張望邊說?!按巳嗣心M雨,江湖人稱“寒山潛龍”。是東陵府外寒山道觀第三任觀主。他的師父是個(gè)極為忠厚之人,深為江湖人所敬仰。傳位于他,他亦潛心修道,鉆研武學(xué),誓將門派發(fā)揚(yáng)光大。他為人忠厚沉穩(wěn),極為可靠。做事果斷。雖年近五旬曾同時(shí)力戰(zhàn)江洋大盜一十八人,斬其十六,擒其二。亦常常布施米粥給窮苦流民。真不愧為一方大俠?!笔挓o痕贊嘆道。

  “那他身后為何有五把劍?”洛白衣不解?!斑@便是寒山道觀歷代所習(xí)絕學(xué),枯松游龍劍。稍后比武之時(shí),你便可以一觀奧妙了?!狈庹箵u著扇子搶答道?!熬湍愣枚??!甭灏滓虏恍嫉谋еp手,“那烈馬幫又是何所在?莫不是一群馬賊?”此話若是被烈馬幫的人聽到,怕不是已將那大刀砍來。刀雪客答道:“烈馬幫乃是邊疆大派,百匹烈馬縱橫江湖。卻非一般馬賊可比。他們常截殺胡人軍隊(duì),搶奪物資,資助邊塞百姓。甚至曾與朝廷軍隊(duì)配合作戰(zhàn)。歷代幫主皆剛正耿直之人。這位馬雄馬幫主更是性如烈火。只是素聞烈馬幫慣以馬上作戰(zhàn),此次比武,想來對他不利。”洛白衣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封展見狀大笑道:“叫你平時(shí)只顧吃喝玩鬧,對正事卻一問三不知?!甭灏滓掳琢怂谎郏任浼磳㈤_始,眾人禁聲。

  “貧道稽首?!焙降烙^觀主莫盡雨行禮道。那馬雄只是解下腰間酒葫蘆,連灌數(shù)口,又將那酒噴滿刀身:“廢話甚多,要戰(zhàn)便戰(zhàn)!”馬雄果真性如烈火,快人快語,話音剛落便平地飛身而起,鋼刀舉過頭頂,刀刃閃出寒光陣陣,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刀尖直奔莫盡雨而去,卻不是直刺,莫盡雨方欲防守卻沒想到馬雄已變了招式,只將那鋼刀橫劈豎砍,刀氣縱橫,步步緊逼!

  兩旁眾人皆驚,沒想到已馬上作戰(zhàn)著稱的烈馬幫,馬下刀法也如此犀利兇猛。

  “勢頭兇猛,進(jìn)攻有余,回旋不足?!背粕桨敌Φ?,“只看那莫觀主如何應(yīng)付?!?p>  再看那莫盡雨只是防守,并不進(jìn)攻,變換身姿,看似行動緩慢卻可將馬雄招式一一躲開。馬雄怒道:“汝竟如此輕視于我,莫不是想赤手空拳便打敗我么!”說罷,鋼刀向莫盡雨下盤掃去,莫盡雨平地而起,空騰一周,輕輕落下,腳尖點(diǎn)在那鋼刀之上,行禮道:“貧道失禮了!”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右腳向身后一踢,將身后寶劍盡數(shù)踢出。五把長劍飛至半空,莫盡雨腳尖使力,馬雄欲將鋼刀翻轉(zhuǎn)向上砍去,莫盡雨已然飛身而上,手握當(dāng)中一劍。

  其余四劍,似若有所召,雖懸在空,卻隨那莫盡雨手中長劍而動,蓋內(nèi)力所控罷。馬雄卻不慣著許多,急速奔來,鋼刀高舉,又連砍數(shù)刀,刀氣飛舞。莫盡雨輕盈落地,招式已久緩慢,那長劍只在身周變換,或而指天,或而游走于腰間,欲刺不刺,似攻非攻,這招便是“潛龍游淵”。行止之間,周身氣場驟變,或聚或散,如同一條墨色游龍纏繞庇佑,一招一式之間,亦有龍吟之聲。馬雄鋼刀砍來,莫盡雨終于不再躲閃,使出一式“騰龍飛劍”一劍迎上,四劍飛出,將馬雄圍住。馬雄應(yīng)付不及,忙去抵擋身后,莫盡雨又一劍從正面此來。馬雄便用鋼刀去擋,兵器相碰火花四濺。莫盡雨又握住一劍,右手正持左手左手反持,雙管齊下,劍法愈發(fā)凌厲迅捷,身形已有殘影,狂風(fēng)大作,墨色漸深,游龍之聲愈發(fā)清晰震耳,此招便叫“雙龍奪珠”。馬雄已漸漸轉(zhuǎn)為守勢,又要去防頭上之劍,又要去躲那腰間直刺,又要提防那身后之危,鋼刀不停變換,虎口已覺疼痛。

  莫盡雨步法連換,或直走逼退馬雄,或飛身至其背后截殺,忽快忽慢,變幻無窮,隱約之間場上仿佛有兩個(gè)莫盡雨,劍氣亂閃,游龍?jiān)谔?,使出那“龍吟隱劍”馬雄防得住一方卻防不住四面八方而來的劍氣。粗糙的褐色皮膚早被劍氣割傷已滲出鮮血,皮草也被點(diǎn)點(diǎn)鮮血染紅,氣息雜亂,招架不及。莫盡雨眼神凌厲,須發(fā)道袍皆被狂風(fēng)吹起,左手長劍擲出,右手長劍回旋,左手兩指便在那劍身上一抹,一聲令下:起!周身如水波散開,又被墨色浸染,四把飛劍直上云霄。又是一聲令下:落!從天而降直插大地。將馬雄四大方位盡皆鎖住,此招正是那枯松游龍劍中最為重要的“四方環(huán)龍劍”。馬雄欲闖出劍陣,劍氣大作,將其團(tuán)團(tuán)圍住。馬雄見勢頭不好,便孤注一擲將刀身往那劍氣中插去,刀身竟被絞斷。借此空擋馬雄翻身而出,跳出劍陣。莫盡雨沒想到馬雄如此拼命,竟然丟棄武器,正欲再施展劍法卻被馬雄一把扯住,摜向地面,莫大驚,倉促之間難已變招。遂墜向地面,用長劍在身下一挑一撐,又飛將起來。長劍在手中回旋,原先插在地上巍然不動的四劍亦被感召,飛來在莫盡雨周身徘徊旋轉(zhuǎn)。馬雄自知沒了武器已難抵擋,莫盡雨一劍殺來,四劍亦隨其刺向馬雄,墨龍盤旋直下,直沖馬雄天靈蓋上。

  眾人驚嘆莫盡雨劍法精妙之余,亦認(rèn)為馬雄必?cái)?。誰知那不怕死的好漢,做個(gè)空翻,也不躲閃,反而向那莫盡雨劍鋒所指迎面而上左手往上將抓住劍刃,將那長劍扣住,右手握拳直沖那莫盡雨面門而去。莫盡雨始料未及,被一拳打上面門。馬雄耗盡氣力將劍從莫手中扯出,丟在一旁,便若失去依靠,兩人皆墜落跌倒在地。

  “幫主!”“觀主!”雙方門徒見此情形皆欲上前救回掌門,卻被游晉文攔下:“二位前輩尚未分出勝負(fù),其余人等不可進(jìn)入場內(nèi)!”眾弟子皆怒道:“莫不是要比出人命方才罷休么!”

  爭執(zhí)之間,莫盡雨緩緩起身,滿臉是血。道袍亦破爛不堪。馬雄躺在地上連吐幾口鮮血,左手因去扯那布滿劍氣的寶劍,已然經(jīng)脈盡斷,鮮血直流。片刻之后,馬雄亦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二人各自撿起長劍斷刀。馬雄抹去嘴角鮮血,右手?jǐn)嗟毒従徟e起:“莫觀主,我倆尚未分出勝負(fù),來再戰(zhàn)幾合!”

  莫盡雨緩緩將劍立于胸前:“貧道一生只苦心鉆研武學(xué),今日見得馬幫主如此豪杰之人,此生無憾?!遍L劍負(fù)于身后,宛若一條游龍,飛身而去。馬雄吶喊一聲,須發(fā)狂舞,右手拖刀,如同一匹烈馬亦疾馳而去。刀劍相碰,火花迸射,斷刀砍向莫左肩,又順勢直劈而下,莫盡雨左肩中刀,身子旋轉(zhuǎn)起來,仰天墜下,卻忙踢出一腳,正中馬雄項(xiàng)背。馬雄已滿眼是血,視線模糊不清,躲閃不及,已然倒下。莫盡雨臨近地面,一掌拍地,翻身而起卻站立不穩(wěn)連退數(shù)步,用劍拄地方才止住,只是身形晃動,左肩刀傷不淺,已將一大片道袍染紅。

  “第一場寒山道觀勝!”游晉文高聲宣布道。

  眾弟子已顧不得那么許多,慌忙救回各家掌門,運(yùn)功療傷,加以救治。

  其余各派皆驚嘆于馬雄之勇猛與莫盡雨劍法之妙。“沒想到這個(gè)道士的劍法如此厲害?!甭灏滓赂袊@道?!澳邱R幫主也是位好漢,竟敢去抓那布滿劍氣之間。此等拼命打法,實(shí)屬可畏。”饒夢璃滿臉驚嘆。

  蕭無痕長嘆一口氣:“烈馬幫常年征戰(zhàn)邊疆,招式路數(shù)皆從實(shí)戰(zhàn)中演化而來,殺氣有余,卻不適合此等非搏命的比武。方才打法稍不留神,便會葬送自家性命。下一場就到我們了,南枝,就由你來出戰(zhàn)吧。切記,千萬小心。”蕭無痕身后一書生模樣,著青袍戴烏紗冠,面無表情的白發(fā)男子答道:“是,堂主。”細(xì)看那人面色沉穩(wěn),生的清秀,鼻挺唇薄,雖年紀(jì)輕輕卻已滿頭白發(fā)。烏紗冠兩旁垂下紅色的絲穗。外穿青色紗袍,內(nèi)襯黑錦云衣。腰間系一條白色腰帶。好似孝帶一般。平日一言不發(fā)。腰懸長劍,劍身尾部寬大,越往尖端越是狹長鋒利,劍柄鑲一顆青色寶石。

  此時(shí)的楚云山高坐于臺上,心想:這寒山潛龍果然名不虛傳,枯松游龍劍已然練得爐火純青,真不愧有“古剎盤寒松

  霜劍游潛龍”之名。那馬雄雖勇猛異常,其實(shí)不過一莽夫耳。一女子蹦蹦跳跳的走下大殿,拍了一下楚云山的肩膀,滿臉笑容,甜甜的喊了一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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