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在風(fēng)平浪靜中很快過去,夜幕悄然降臨。
初冬的夜較之夏天要早上不少,甲板上寒風(fēng)肆虐,花顏微微拉起披風(fēng)的領(lǐng)子,目光看向遠(yuǎn)處漆黑而平靜的海面。
“若若,我先去休息,下半夜來接你的班”。
凌煙若深深看自家閨蜜一眼無奈點頭:“好”。
她自然知道自家閨蜜是為了躲避那牧公爵大人,但也明白她的處境。
外人只看到身為花家嫡女的無尚尊榮和榮寵,又有誰能理解背后的辛酸和無奈。
花顏同樣深看凌煙若一眼,轉(zhuǎn)身朝臥室走去。
幾個時辰轉(zhuǎn)瞬即逝,花顏將桌上分門別類的藥物裝好,深吸一口冰冷帶著淡淡腥味的海風(fēng),緩步朝外間走去。
“你這是不打算睡了?”。
看著正在駕駛室里大快朵頤的凌煙若花顏無語搖頭。
“嘿嘿……顏顏你來的正好,償償最新調(diào)劑”。
凌煙若將一只色彩斑斕,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退的雞腿邀功般遞給花顏。
“什么東西?”。
花顏一臉嫌棄皺眉,不得不說吃貨的思維,果然不是她們這些平凡人能理解的。
“百草燴雞”。
凌煙若得意的揮動手中還沒來得及開動的燴雞,這可是她費了數(shù)幾個小時想出來,接著又用數(shù)個小時做出來的美味佳肴。
“百草燴雞?你哪來的百草?”花顏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藥房里的?。 薄?p> 凌煙若扯下一條雞腿咬下一大口,口齒不清卻十分理所當(dāng)然道。
“嚓……”。
花顏撫額,就知道是這樣:“你可知那些有可能是救命藥?”。
“知道??!不是有多么”。
凌煙若無所謂擺手,以年她們每年都來,自然知道島上危機四伏危險重重,所以每次都會帶上充足的藥物,這點凌煙若自然嚴(yán)謹(jǐn)謹(jǐn)記。
“你有辦法讓他們留下?”。
“?。 北换佭@么一提,凌煙若終于想起此行不止她們兩人,還有幾個外來者。
“我忘了”。
凌煙若瞪著水汪汪圓溜溜的貓眼,可憐兮兮的看著花顏,用油膩膩的小爪子撒嬌的輕拉花顏衣角:“顏顏你有辦法的對不對?”。
“沒有”。
花顏毫不猶豫的打斷凌煙若不多的幻想,她是懂醫(yī)術(shù),但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適合的藥材,即使她醫(yī)術(shù)再高也沒用。
再說這里可是在海上,就是想找代替品都沒辦法。
“?。∧脑趺崔k?”。
“涼拌”。
花顏再次毫不留情開口,這丫頭這吃貨本質(zhì)再不收斂收斂,早晚有一天要栽在上面。
而眼前就是一次不錯的機會,必須要讓她深刻認(rèn)識到,什么可以吃,什么不能吃,還有有些東西什么時候什么地點不能隨便吃。
“那,那,要不我不吃了?”。
凌煙若肉痛的看著手中色彩斑斕的燴雞,咽著口水依依不舍的遞給花顏。
“你是用的最下層的草藥吧?”。
看著眼前油膩膩的燴雞,花顏再次無語撫額。
“你拿之前難道就沒看嗎?”。
“看了啊!怎么了?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