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景的話一出,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況星桐在內。
嗯?什么情況?鐘景認識她?
況星桐一臉疑惑地看著沈臻,向沈臻救助。
看樣子,沈臻看著也是一臉發(fā)懵,她從前認識鐘景?
“嘿呀,是你啊,若若,好久不見!來來來,過去喝幾杯去。”鐘景說著,過來要拉況星桐走。
沈臻見勢不對,立刻擋在況星桐身前,“鐘景,這是公共場合,注意點影響?!?p> 鐘景借著酒氣上前一步,明亮的燈光下看得清他臉上的紅暈,連同眉毛也看得根根分明。
“鐘景,該你喝了,還在外面鬧什么?”
況星桐還沒細細打量完鐘景,就被右邊走廊上低沉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嗯?四哥,你來看,這是誰?嗯?”鐘景歪著頭喊道,“是況星桐啊,你來看!”
站在右走廊里的男人聞聲走了過來,挺拔高大的身材,一襲黑色的西裝顯得整個人莊重嚴肅,看起來一點不像來娛樂的。
況星桐瞇了瞇眼睛,看清了來人,很顯然,又是個認識她但她不認識的。
“一起去喝一杯?!北〈捷p啟,淡淡的吐出這幾個字。
一起?誰?和誰一起?
況星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鐘景拉著走去了右走廊的包間里,自然,沈臻也是跟在身后的。
309包間:
況星桐一走進去,就察覺到包間內奇怪的氣氛。幾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還有幾個長得頗好看的服務生站在一邊。
嗯~
濃烈的酒精味一下子充斥在鼻尖,況星桐自然地將手搭在鼻尖。
“呦~看看,老五,你這是帶來了哪個大人物?嗯?還把你四哥喊了出去。”嚴梵優(yōu)雅地坐在沙發(fā)上,白凈的大手握著白蘭地酒杯,紳士一樣的看著進來的人。
鐘景松開況星桐,快步走向嚴梵,“三哥,你好好看看,是誰?”鐘景故意賣關子,他以為嚴梵沒有聽見走廊里的對話。
實際上,從況星桐一進來,嚴梵就看清楚了來人。
況星桐,是況星桐,六年未見,歲月似乎格外疼愛這個女人,一絲絲變化都沒有,還是那一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
還有那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像初見般眼底藏著善良。他當初也是被這雙眼睛欺騙了。
“我們認識嗎?”況星桐試探性地開口。
“嗤~況大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您這般,到底是資本主義社會會洗腦啊,還是自己本身就那么冷血?”
不客氣,又是這種不客氣的語調,況星桐真是煩透了這種陰陽怪氣的說話方式。
有不滿直說啊,大不了打一架!不能好好說話嗎?
況星桐直接無視了嚴梵的話,拉著沈臻就往門口走。
“況星桐,你不準備做個交代嗎?”那個被鐘景叫做四哥的人突然開口。
況星桐不耐煩地轉身,“我有必要給我不認識的人交代嗎?”
真是奇怪!她也沒欠多少人東西啊,個個來要債!要債直說好嗎?她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猜到?
“若若,”沈臻拉了拉她的手,示意語氣緩和一些。
自然地,能和鐘景做朋友的非富即貴,但是好好的晚飯被人打擾真的很不爽!況星桐也不是什么挑事的人,但是為什么最近總有人來挑她的刺?
本來今天已經忙了一天,心情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還被凌璐給了幾句狠話,心里更是不痛快。現在又冒出這么些人來讓她交代?
交代什么?這是在審犯人嗎?
“你說話很沖啊?”角落里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況星桐是近視,也沒看清是誰說的。
“不知道各位到底有什么事?要是沒事找茬的話,恕不奉陪了?!鄙蛘槲兆r星桐的手,拉著準備往門外走。
空氣像是冷了幾度,好像是誰調了空調的溫度。
“甩了袁辰飏,馬上就又換了個新的?你這勾引手段可以???”
袁辰飏?又是袁辰飏!好個袁辰飏,她況星桐是繞不開袁辰飏了是嗎?
怒氣一下子聚集到心口來,況星桐有點后悔自己回國來,更后悔自己以前犯傻甩了袁辰飏給自己招來這么些麻煩。
還沒等況星桐發(fā)火兒,沈臻倒是先生氣了,“麻煩你嘴巴放干凈點。不會說話的話,我建議你回胎重造!”
好!
況星桐一聽這話,心里暗自給沈臻鼓掌,他終于為自己維護了。
“沈臻,別充當英雄,老子要動你,沈上校來了都沒用!”口氣強硬極了。
繞了繞左腳,況星桐向前走了幾步,看清了說話的人,抬手擺了擺,“ok,fine.”
臉上艱難地扯出幾分笑容,“你們想怎樣?沖著袁辰飏的事來的是吧?”
“是!”著黑色西裝的那個四哥站起來,走到況星桐面前。
沈臻有些擔心地向上走了一步,反而況星桐半步也沒有退,抬頭死盯著那個男人。
今天況星桐穿了10厘米的細高跟,但是要看到眼前人的容貌還是要仰起頭來。
“有什么沖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鄙蛘榘褯r星桐扯到身后。
“呦!你這姘頭挺護著你哈!”嚴梵不緊不慢地補充道,說完一杯金黃色液體下肚,“嚴明,把沈家那小子先弄出去,沈上校的面子還是要給幾分的。”
嚴明,就是眼前這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看著嚴明棱角分明的臉,神情里都是寒意。況星桐有點害怕,不過好歹沈臻將她護在了身后。
“三哥,四哥。我覺得我們還是放了算了,沈上校也不好惹,再說要是辰哥來了……”想到袁辰飏,鐘景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嚴梵細細想了想,鐘景說得也是,這死女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袁辰飏非瘋了不可。但是,話歸這么說,也總得給些懲罰的,誰讓她傷了他的兄弟。
“這瓶酒,”嚴梵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一瓶白蘭地,勾起唇角:“喝完,你和沈臻都可以走。否則,我也不介意得罪沈上校?!?p> 沈臻看了看桌上那一瓶高濃度蒸餾酒,心里一緊,況星桐是不能喝酒的啊。
“我代她喝?!鄙蛘殚_口道。
說實話,沈臻酒量并不怎么樣,這整整一瓶對他來說很懸。
嚴梵使了個眼色,讓嚴明一下子制住了沈臻,“喝不喝?或者,換個條件,你和我的保鏢睡一覺,我也可以考慮放你們走。”
況星桐看了看站在角落里的保鏢,典型的肌肉男,直教人害怕。
“嗤”況星桐笑道,“怎么?演壞人是嗎?”歪了歪頭,看了看那個保鏢,“他敢動我嗎?”
況星桐死死地握緊左手,好讓自己說話的底氣足一些。
“阿明!”嚴梵使了個眼色,沈臻脖子上多了一把鋒利的刀,似乎還沾了血跡,“怎么樣?他死還是你喝?自己選?!?p> 夠狠!
況星桐很痛快地選擇了后者,拿起桌上的酒,“不就是一瓶酒嗎?我喝!”
熟練地起開,看了看這整整一瓶金黃色的液體,閉眼,一股勁地灌了進去,“咕咚咕咚~”細致優(yōu)雅的葡萄果香瞬間在口腔中炸裂開來。
“若若,你不能喝!”沈臻急了眼,掙脫開嚴明,兩步并作一步上去奪了況星桐的酒瓶。
“嚓!”未喝完的半瓶酒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看著況星桐嘴邊的酒漬,沈臻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一時間頭皮發(fā)麻,慌了神。
“阿梵,你搞什么?大晚上叫我過來——”熟悉的聲音隨著推門聲飄了進來。
一地的碎片,地毯上的酒漬,以及僵著的這些人,都告訴袁辰飏這里出了大事。
“嚴梵,若若要是有半點事,我他媽讓你們所有人陪葬?!鄙蛘楹鹜隀M抱起況星桐就往外走。
若若?若若怎么在這兒?
“若若怎么了?”袁辰飏迎上去問,看著沈臻懷里的況星桐,心里泛起一絲異樣。
“滾開,”沈臻急紅了眼,“你他媽別再招惹若若?!?p> “不就是半瓶酒,至于嗎?”嚴明不疼不癢地說道。
大半瓶的白蘭地,到嚴明口里就成了用以“不就是”形容,那可是42度的白蘭地?。?p> “若若在服用氟西泮,喝酒就是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