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蹲的有點麻了,戲也看夠了,拍了拍手從吧臺后面走了出來。
劉安妮本來還在那哄宋唐,聽到聲音一回頭,表情瞬間僵硬了,“蘇禾?你怎么在這?”
“呵呵,阿姨,您這話說的有點意思,這是我家,我難道不應(yīng)該在這嗎?到是我想問您在我家干嘛?”
“放屁!”劉安妮罵了一句,又想到宋唐還在旁邊,扭頭有些委屈的開口道:“糖糖,我平常不這樣的,你也知道。這個女生是我前夫的女兒,待我一直不好,平常也總是欺負(fù)我,如今竟然還想搶我們的房子,我實在是氣不過?!?p> 蘇禾看著這一幕,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女人還真是會倒打一耙······
宋唐擦了下眼淚,摸了摸劉安妮的頭,道:“寶寶別怕,我會保護你的。蘇禾是吧?你現(xiàn)在屬于私闖民宅,在我們報警之前你最好主動離開?!?p> 趁著說話的間隙,蘇禾仔細(xì)打量了下眼前的男生,樣貌說不上有多驚艷,頂多也就算清秀,但可能是因為皮膚比較白的原因,他哭的時候,眼角微微泛紅,顯得格外無辜可憐,讓人心生愛撫。嗯,是塊茶藝的好苗子。
“宋唐是吧?有件事我想你弄錯了,這棟別墅是我的,所以,在我報警前,你們最好主動離開?!?p> “哼,這棟別墅明明是我家寶寶的,我看你就是想把這棟別墅占為己有?!?p> 蘇禾撇了撇嘴,隨意的靠在了吧臺上,“要看房產(chǎn)證嗎?”
劉安妮怔楞了一會,她回來后翻遍了整棟別墅也沒有找到房產(chǎn)證,居然是在蘇禾手里嗎?她當(dāng)時可是跟宋唐說別墅是她的,她不敢保證如果他知道真相是否還愿意接受自己。
劉安妮拉住了宋唐,遞過去一張銀行卡,“糖糖,蘇禾畢竟曾經(jīng)是我的繼女,我還是打心底疼愛她的,我想和她好好談?wù)?,委屈你自己去餐廳吃點東西了,晚上我再陪你去海街邊的西餐廳好嗎?”
宋唐接過銀行卡,內(nèi)心還有些奇怪,劉安妮不是說別墅是她的嗎,為什么房產(chǎn)證會在她繼女手上?但面上仍是不顯,抱了抱劉安妮,道:“那好吧,寶寶要是有什么應(yīng)付不過來的一定要聯(lián)系我,我去幫寶寶買點好吃的回來,別餓著我家寶寶?!?p> 樓上的蘇南弦似被樓下的動靜吵到,推開門想讓宋唐和她母親安靜點,卻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愣了下,隨后咆哮道:“蘇禾!又是你這個賤人,你是怎么進來的?”
她記得自己明明刪掉了蘇禾的指紋啊······
蘇禾歪了歪頭,有些無辜的歪了歪頭,晃了晃手中的鑰匙。
蘇南弦和劉安妮的表情都有些僵硬,她們自來到蘇家從來沒有看見過鑰匙,如今居然在蘇禾這個小妮子手里。
宋唐即將走出門的步伐也因鑰匙晃動發(fā)出的清脆聲停滯了,側(cè)過頭觀察劉安妮和蘇南弦的表情,內(nèi)心暗暗考慮自己所抱金主的價值。
轉(zhuǎn)過身重新站在劉安妮的身側(cè),“寶寶,我想了下,覺得還是不能自己離開,萬一你被別人欺負(fù)了怎么辦?!?p> 他今天必須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如果事情有變也好趁早脫身尋找下家。
“不!”劉安妮神情有些慌張,一個勁兒想把宋唐往外支,但她越這樣,宋唐便越覺得可疑,愈發(fā)不肯離開。
蘇南弦此時已沖到樓下,“賤人,把我家的鑰匙留下?!?p> 說著就要伸手去搶蘇禾手中的鑰匙,蘇禾歪著頭笑了笑,身子微微側(cè)傾,以一種詭異的身姿繞道蘇南弦的身后,照著右膝蓋窩輕輕一踹,蘇南弦便跪在了地上。
“呵呵?!碧K禾站回了原先的地方,面對蘇南弦,道:“哎呀,姐姐,這可還沒過年呢,何至于行此大禮?再說,哪有妹妹給姐姐紅包的道理?”
蘇南弦頭發(fā)凌亂,眼眶通紅,她從小到大都是在別人的贊美聲中長大的,哪受過這種侮辱,猛地站起身朝蘇禾撲去,“蘇禾!我殺了你?!?p> “嘖嘖嘖,女孩子家家的說什么打打殺殺的啊。”
蘇禾一邊躲閃一邊調(diào)侃蘇南弦,但就是不反擊,像逗猴似的溜蘇南弦玩。
明明人就在面前,可她卻連她的衣擺都抓不住,蘇南弦氣的也顧不上自己所一貫持有的貴族小姐便簽,張牙舞爪宛如過街潑婦般朝著蘇禾攻擊。
“唉,還真是漏洞百出啊。”
蘇禾在基地里近身格斗可一直都是吊車尾的存在,但對付蘇南弦這樣的菜鳥還是綽綽有余,她也是第一次體會到了在基地從來沒有過的完虐對手的快感。
玩也玩夠了,蘇南弦的尖叫聲吵得她耳朵有些疼,伸出左手抓住蘇南弦朝她呼來的右手,抓著鑰匙的右手直襲蘇南弦的腹部。
“?。 碧K南弦疼的蜷縮在地上再也亮不出自己的爪牙,鋒利的鑰匙邊緣讓她潔白的上衣漸漸透出點點猩紅。
“南弦!”劉安妮沖過來心疼的抱住自己的女兒,看著衣服透出來的紅色,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血······血!流血了!糖糖快報警!我們把這個賤人送進監(jiān)獄!”
“呵。”蘇禾拍了拍手,去餐廳拿了些吃的喝的,回到客廳打開電視機,愜意的窩在沙發(fā)里,優(yōu)哉游哉的看起來平常嫌棄不已的泡沫劇。
“你簡直太猖狂了,看一會兒警察來了你還怎么得意?!?p> 蘇禾塞了把零食,目光仍落在電視機里的狗血片段上,壓根不搭理劉安妮。
“你!”劉安妮握緊了拳頭,恨不得撕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單見識了蘇禾現(xiàn)在的身手后也不敢輕舉妄動。
宋唐報完警回頭看著沙發(fā)上悠閑自得的女生,道:“我報警了,警察一會就到。”
“哦,辛苦了?!?p> “你都不害怕的嗎?”
“哈哈?!碧K禾回頭直視著宋唐,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是你們私闖民宅,對蘇南弦出手也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你報了警反而省了我的事?!?p> 宋唐沒再說什么,只是回頭看了眼劉安妮,握緊了手中的銀行卡,轉(zhuǎn)身離開。
“糖糖!你去哪?”劉安妮把蘇南弦放在地上,爬起來跑到宋唐身邊抓住了他的手。
宋唐表情十分溫柔的拉下了劉安妮的手,道:“劉女士,請您自重。”
劉安妮整個人如墜冰窟,淚水模糊了精致的妝容,“宋唐,就因為這棟別墅不是我的,你就要離開我嗎?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我的錢嗎?你怎么可以這樣!你還是人嗎?”
聽到劉安妮這大義凜然的質(zhì)問,蘇禾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劉女士,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guān),但我還是忍不住提醒您,當(dāng)初曠世國際瀕臨破產(chǎn)之際您可是丟下自己的丈夫,卷了大量錢財直接帶著蘇南弦玩失蹤了。嘖嘖嘖,因果好輪回啊,您說,這是不是報應(yīng)啊?!?p> 宋唐笑了,“原來是同行啊,那您可真是沒必要在這和我多加糾纏,多沒意思啊?!?p> “你閉嘴!”蘇南弦捂著肚子勉力坐起,說話還有些虛弱,“宋唐,別拿我媽和你相提并論,你就是個出賣身體的下賤東西!不要臉!”
“話別說的那么難聽嘛。”宋唐道,“我也只是想過好日子而已。出賣身體又怎樣?有錯嗎?就跟菜市場里賣魚賣肉的人一樣,不過是為了活下去罷了。像你們這種富家子弟又怎么會懂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的艱辛?我宋唐吃過太多的苦了,為了能過上好日子我可以舍棄我的臉面,我的尊嚴(yán)?!?p> 語罷,沒有再看伏在地上哭泣的劉安妮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蘇家別墅。
蘇禾看著宋唐的背影默默嘆了口氣,她不知道他的過去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但能走到這一步絕非一念之差,更多的大概也是生活的無奈吧。抓起一把薯片繼續(xù)看劇等著警/察的到來。
沒一會大門的門鈴便被摁響了,“警/察,開一下門!”
劉安妮瞬間從地上彈起,奔去開門。門一開,看著警/察的臉哭的更大聲了,“嗚嗚······嗚嗚嗚······警/察先生,你們可來了,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請您先給我們講述下發(fā)生了什么?!?p> 劉安妮指向蘇禾的方向:“警官,這個女人要殺了我的女兒。”
警官做筆錄的手一頓,抬眼看向沙發(fā)上吃著零食看劇的女生,“您說她要殺您女兒?您女兒在哪里?”
“警官?!碧K南弦捂著肚子蜷在地上,顫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我······我在這里,請······救救我。”
蘇禾抓薯片的手一頓,得了,又開始演上了,剛才也不誰罵宋唐的時候精神氣足著呢,這會到又躺下了,嘖嘖,不進娛樂圈可惜了。
一名警/察上前扶起了蘇南弦,先行開車離開前往警局附近的醫(yī)院處理傷口,鑒定傷害等級。
另一名走到蘇禾的身邊抓起她的手拷上了手銬,道,“別吃了,和我們走一趟吧。”
蘇禾看著手上的手銬挑了挑眉,也沒說什么,起身上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