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驚雷
在敲了幾下無人回應(yīng)后毅斌用力地推開了城堡的側(cè)門,所幸沒有上鎖。
緊接著眼前的一幕讓他驚愕,斷肢血塊紅毯瓦礫雜亂地勾畫出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煉獄,零碎的肢塊如同被砸碎地人偶一般遍地都是,他抑住嘔吐的沖動大喊呼喊了騎兵的名字,隨后他在大廳角落見到了這些殘肢碎肉的其中一位主人的半個上身——莉潔莉特。
騎兵趕了過來,看到了眼前的一切的她什么都沒有說,默默地站在一邊。
毅斌也什么也沒有說,他徑直地走進了這片血海,卻找不到這些殘肢的其他歸主,可能是被壓在了廢墟下,也有可能被砸了個粉碎。
“我們來晚了……Rider,你能看出這些尸體過了多久?”
“一天以上”
毅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然后他慢慢向城堡內(nèi)部走去。
伊莉雅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在了花園,心臟部分的巨大缺口預(yù)示著兇手的身份,毅斌默默地看著這個幼小的銀白殘骸過了很久。
隨后他給尸體以及大廳的血海都拍了幾張照,然后從城堡的儲物間找出了鏟子,開始給花園中的花壇松土。
“這沒什么用,Caster”過了很久后,騎兵忍不住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這一切都毫無意義……但是Rider,我不想看到她曝尸荒野?!?p> 毅斌在花壇中央挖了一個巨大的坑,將伊莉雅的眼睛合上后放了進去,然后他從大廳搬來了莉潔莉特的半個上身放在了伊莉雅的旁邊。
在把大坑重新埋上后,毅斌丟下了鏟子,對騎兵說道,“走,我們回家?!?p> 回程時毅斌沒有再說一句話,哪怕是四周寒風(fēng)凜冽也比不上他心中的嚴(yán)冬。
看到飛馬的回歸眾人迎了出來,但看到毅斌的表情后沒人敢率先開口。
“毅斌,發(fā)生了什么”作為御主的遠坂凜打破了死寂。
“吉爾伽美什,必須死”
“哎?”
……
毅斌花了許久才平復(fù)了心態(tài),在眾人的注視下說了聲抱歉。
而在剛才,一向寡言的騎兵代替毅斌訴說了所見的一切。
“你為什么確定吉爾伽美什是兇手?”遠坂凜問道。
“呵,除了他,有誰能正面干翻狂戰(zhàn)士?”
眾人沉寂。
“關(guān)鍵的是他在未來做過相同的事,從伊莉雅身上掏出了作為小圣杯的心臟后,塞到了慎二體內(nèi)。”
“啊?為什么是我?”慎二聽到后渾身一個激靈。
“呵,那時的你作為金閃閃的名義主人,做了不知道多少混賬事,天道輪回因果報應(yīng)”,剛緩過神的毅斌沒有對慎二友善的富余,說話毫不留情。
慎二瑟瑟發(fā)抖不敢回話。
“你是說未來提前了?”遠坂凜從剛才的對話中品出了盲點。
“是的,我本以為還有許多天的余地,我小看了命運。”毅斌承認(rèn)道,這個發(fā)展他始料未及。
“那你有什么打算?”
“……擴大搜索范圍,伊莉雅死了我也沒有限制退場人數(shù)的必要了”
“好”
“你準(zhǔn)備怎么對付吉爾伽美什?”很少發(fā)言的劍士發(fā)話了。
“我已經(jīng)有頭緒了,只需要一個好時機和一些準(zhǔn)備,關(guān)鍵的是士郎”
士郎一臉的不自信,“我?是要用投影魔術(shù)與他對抗嗎?但我還不是很熟練……”
“是也不是,由于你缺少了一些機遇,短時間里很難成長到原有的高度,你目前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把亞瑟王的劍鞘還給她。”
遠坂凜插嘴道,“還?那東西不是早就遺失了嗎?”
“不,劍鞘的本體就在士郎體內(nèi)?!币惚笤诘缊鲆姷绞坷赡求@人的恢復(fù)力時已經(jīng)猜到了。
在各種驚呼中眾人看向士郎,而士郎一臉懵逼地摸著自己的身體。
“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切嗣埋入的,然后亞瑟王與士郎水乳交融時發(fā)現(xiàn)了劍鞘的所在?!?p> 兩人的臉頓時變得通紅,而櫻一臉沮喪地小聲道,“是這樣嗎……學(xué)長他……”
毅斌趕緊跳出來給櫻滅火,“那只是未來的一個分支,這個時間線的士郎絕對是屬于你的?!?p> 于是紅臉怪變成了三個人,毅斌覺得自己像個給小輩包辦婚姻的長者,明明自己都沒和女性有過多少接觸。
慎二還嫌不夠亂地跳了出來,“櫻!士郎那家伙可不行……”
隨后被毅斌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咳咳,總之亞瑟王得到劍鞘后,就有了與吉爾伽美什正面對抗的基礎(chǔ)?!币惚筅s緊把歪了的氣氛拉回來。
“那個……怎么把劍鞘取出來呢?”士郎追問。
毅斌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總之在未來你們?nèi)〕鰜磉^,晚上你們自己研究去?!?p> 士郎又紅著臉退了下去。
“好了,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去休息了?!币惚蠛芨纱嗟馗嫱肆耍瑢τ谄渌?,包括身為義弟的士郎,對于伊莉雅都僅限耳聞或是幾面之緣,但對于毅斌來說,伊莉雅是所有人物里他最想拯救的一個,這件事對他無疑打擊很大。
……
過了一段時間,遠坂凜敲門進來了。
“心情還沒恢復(fù)嗎?”
“不至于,我只是在想即使蝴蝶效應(yīng),金閃閃也不應(yīng)該動得這么早,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東西?!?p> “那么有頭緒了嗎?”
“沒有,弓兵和槍兵的身份與御主都不明,變量太多了。”
“我有一個請求?!?p> “呵,哪有御主對從者這樣說的,應(yīng)是我感謝你對我的縱容才對,是什么事?”
“和我去教會質(zhì)問言峰綺禮?!?p>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毅斌一臉嚴(yán)肅地正坐了起來。
“我問了Saber,上一屆圣杯戰(zhàn)爭中吉爾伽美什的御主應(yīng)該是我的父親遠坂時臣,既然這一屆吉爾伽美什確實還在,我想面對冒牌教父質(zhì)問上一屆的真相?!?p> 毅斌對于上一屆的情報并不是他不想告訴遠坂,而是他真的不記得,對于遠坂的父親他依稀地也只能記得都是時臣的錯這類玩笑話。
“吉爾伽美什或許就在神父那邊,極有可能產(chǎn)生正面沖突,想這么做必須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p> 遠坂凜微不可見地咬了咬唇,“怎么準(zhǔn)備?”
“先等亞瑟王取出劍鞘,關(guān)于你父親的事既然十年都等下來了,不急這幾天吧?”
“好”